韩家明因麻醉而被带走时, 最懊悔的莫过于给座椅系统动了点手脚。
他本来以为,能借这么火辣的演出,和老婆惹火一晚。
没想到,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这实在太令人生气了。
韩家明情绪不稳定的时候,会比较不克制自己,所以他在病毒蚕食药性后, 几乎是第一时间以突出重围。他令拖自己离开的两个家伙,脑子被吃掉了一部分, 完全听从指令的让军舰重新接驳,重新回到了蜜月号。
接下来,他入侵了系统, 然后发现那个元帅竟然不在星空剧院。
或者说, 他已经离开了。
不, 是他们已经离开。
韩家明以病毒模式, 隔着几层监控中看到模糊的画面, 是杜成礼被那个银发的元帅先生抱在怀里,裹着睡袍,光着长腿,显然里面一丝不挂。
他们身后还跟着六个穿皮裙的性感亚兽人。
韩家明感觉自己更生气了,他知道房间里会有什么画面,没想到这个格鲁希居然是这种肮脏的家伙。
杜成礼一向只喜欢干净的东西,为什么会瞎了眼选了这样**的畜生。
韩家明扶了扶眼镜,眼底一片诡异的冷色。
他以为自己已做好了心理准备,速度已经提升到最快, 但是打开门之后看到的,却远超过他的想象。
韩家明知道,格鲁希肯定会对被催情的杜成礼做些什么,还带着六个亚兽人,说不定是想一起做些什么。却没想到,根本没有亚兽人,也没有格鲁希。
这群“亚兽人”的耳朵和尾巴都是假的!
此时的房间里,黑色皮裙和高跟靴扔了一地,他们一个个都赤身**,原本亚兽人的伪装无所遁形。而那一个比一个高大的身形,显然也不是这里的亚兽人能有的。
韩家明甚至顾不上在这群人里,看到了熟悉的面孔,因为他的目光落到了房间里雪白的大床上。
原本整洁干净的床,像是经历了一场摧残,床单被蹂躏得不像样子。
杜成礼就躺在这张床上,额上布满细密的汗,红唇不断发出急促又甜腻的呻吟,修长柔韧的身体在雪白的床单上饥渴难耐的扭动,迎合着,每个细节都充斥着**之气。
而他的那些分身,正如牲畜一般的围在他的身边……
“你们——”
韩家明大约从来没有失态的时候,除了现在。他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
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炸开了。
如果不是4444位面,大约这里的人都会被病毒入侵变异。即使这里是4444位面,他也还能用病毒,只是被动的用……让他也很被动。
韩家明知道其他人也很被动,所以他主动掏出了武器,什么都不想说了。
大床上的六个人,原本专注情事来解决危机,全忘了第八个会出现。
还出现得这么突然!
但是他们没停下,也不能停下。
只有已经滋养完的龙神飞快的下了床,拦在对方面前,一针见血的道:“你一动手,一郎就会死。”
韩家明的手僵住了。
四个一牌扫地宝赶紧转了过去,绕着韩家明说道:“丧尸先生冷静点,这事本来就有你的责任,你对双人座系统动了手脚,催情香氛爆棚……”
韩家明沉默了,他看着床上那放纵沉沦的人,简直不像杜成礼,心中怒火更盛。
“不,那种程度对普通人或许很要命,但对我们不会。”
他不该会变成这种样子,这种放荡到完全迷失本性的样子,更不该被这么多人……即使这些人都是“他”的分身。
韩家明满面寒霜,唯一还能克制体内暴涨戾气的理由,只是“死”那个字眼。
四个一知道情况不对,也知道情况太刺激。
它飞快的解释道:“本来是不会,但是除了你,元帅先生也在会长的营养剂内动了手脚,是你们两个人把会长逼成这样,把情况弄得这么糟糕的,现在魔种被药物刺激,心魔失去压制,状态也不稳定……如没有足够的滋养安抚,会长随时会……”
话音未落,韩家明已经明白了大半。
他很了解魔种。
这魔种也是他用尽各种办法才得来的,虽然宿命般的有其他分身的贡献。但是他比其他人更懂魔种,更懂古魔的种族性,比如极强的生命力。几乎不死不灭。
古魔这样的种族,即使是被雷劫劈得灰飞烟灭,大约也能以自己的方式重新活过来。
所以从还是胚胎起,它就懂得运用一切能运用的方式,本能的自保。并且对所有的危险,都作出激烈的反应,哪怕反应过激会引发母体的灾难……这就是魔性。
韩家明的心跌落到底时,忽然一道拳风擦过,入神的他来不及完全闪躲,整个人就被重击在地。
“他妈的,原来下药你也有一份!”
卡洛夫一把揪住了韩家明的衣领,恶狠狠道:“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你要不是我的分身,我早他妈轰死你了!”
韩家明扔了碎裂的眼镜,舌尖抵了抵腮帮,痛的滋味让比不上他心里的分毫。
“你如果不是我分身,现在脑子已经被我吃了。”
韩家明冷笑着说完,然后一把将这魁梧的男子推开,三两步走到了床边。
卡洛夫气势汹汹,挥着拳头上去,却被霍泽拦住了,“现在正需要他。”
的确是需要他。
确切的说,一个都不能少。
韩家明开始后悔,当初那么轻易的让步,答应杜成礼,他愿意融合。如果他早知道有今天这幕,大约当初……也还是会答应。
因为他不能眼看着杜成礼死。
在这一点上,任何手段都发挥不了作用。
他更后悔的,其实是当初拥有他的杜成礼时,为什么没有好好珍惜那段时光。在他唯一一次的愚蠢里,将那段时光结束得那么仓促,那么令人难以承受。
韩家明闭了闭眼,他知道这次必须要克制,不然结果又会令人难以承受。
他忽略了其他刺目的画面,忽略了其他人,低头吻上了杜成礼的唇,堵住了他因别人而发出的呻吟。
刺耳,却引人犯罪的呻吟。
……
发烫,发热。
欲海翻滚,沉溺其中。
杜成礼的感觉像是做了一场长梦,荒诞得难以启齿的梦。
他竟然梦到,和丈夫们一同……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却又那么真实。
每个细节,每个小动作,每个令人无法启齿敏感处,他甚至能分辨每一次是谁。以至于回想时,仍然能勾动那种过分悖德的记忆。
悖德,却愉悦。
悖德,竟愉悦?
杜成礼立刻止住了这种念头,他的心魔大约越来越严重了,已经到了无法压制的地步。
时刻试图吞噬他的原则,理智。
他有时甚至快控制不住,好在,丈夫们马上要融合了。
心魔终将不攻自破。
杜成礼似乎从长梦的纾解中,得到了解脱,恢复了一些体力与控制力。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像是失去过控制一样,但是本能的运作灵炁,想要内窥……当然没能做到。
他记起来,这是4444位面。
杜成礼放弃了内窥身体里有哪些不妥的想法,试图从睡梦中苏醒过来。
但是他浑身热得难受,无法睁开沉重的眼皮,甚至连小腹都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