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管事的走上来,看着季娆,眼眸里止不住的担忧道:“季姑娘是出了什么事吗?”
季娆的坐姿十分懒散,抬眸睨了一眼面前的中年男人,冷呵呵的道:“老乔,你是我身边带出来的人今天犯的错未免得也太低级了一些。”
“季姑娘莫怪,今日的事情我一定严查到底。”被叫做老乔的男人掩住眼里忐忑,说话声颤颤巍巍的,也全然没了平常管事的风范。
季娆摆了摆手,“算了,现在再说罚也太晚了。你——”她一指指向一个年轻的人,勾了勾手指道:“过来。”
被指到的年轻人几乎是被老乔一脚给踢出去的,原先安排的事情好好的,没想到事情毁在了这小子手上,好端端的打开了中间的那个房间。
好在阁主的身份没有出事,不然整个藏晶阁上下都要跟着完蛋。
老乔清楚季娆的行事风格,此时看了也全然没有帮衬的意思。
年轻男子看着自己一下子被推到了众失之地顿时有些害怕。
眼神甚至不敢直视季娆。
季娆看了一眼地上快要缩成一团的人,露出了一个近乎冷漠的笑容:“你到底是什么人?”
年轻男子答:“季姑娘,小的就是阁里面一个打杂的上有老下有小,您千万别杀了小人啊!!!”
男人说完便不停的砰砰磕头,妄图用这个声音来为自己开罪。
直到男人的额头已经变成一片赤红,季娆仍就没有做出任何的表示。
她像是一个猎人一样,享受着猎物露出这样的神情。
只不过眼底的神情却是蚀骨的冷意。
“盛星云花了多少钱雇你来的?”
季娆话落,男子瞬间抬起头,眼里是没来得及掩饰的惊慌失措。
季娆见他这模样就知道自己猜的那是八九不离十。
男子为自己做着最后微末的辩解,“季姑娘您在说什么啊。”
季娆冷笑道:“你偷东西的招数和盛星云一模一样,他教你的吧?你也别急着否认,因为这个方法还是我叫他的。”
说完,就有个下人拿着一个托盘上来,上面是被损毁的锁头。
那个锁的就是中间房间的钥匙。
现在锁坏了,里面的东西不翼而飞,十有八九是这人受了盛星云的指使做的。
看到证据都被拿上来了,年轻男子也不在狡辩,面如死灰的点了点头道:“这个锁不是我开的,是盛公子开了之后把里面的东西给我的……”
要说原本的季娆还能称得上淡定,再听到他后面那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显得不太正常,激动道:“你说什么?盛星云来了墨北?”
男子点头,老老实实把知道的全交待了,“盛公子来了几天……”
季娆气的坐不住了,直接揪着对方的衣领把人给拖起来,“他来多久了?”
男子颤颤巍巍的吐出了一个字音:“七、七天……”
季娆眼前一黑,七天!
盛星云他怎么敢的!
她现在开始思考这件事要怎么解决,凤云融怎么就不能晚点走,还有谢印桥那个死鬼又去哪了。
她现在连个能够商量对策的人都没有。
“你知不知道盛星云去了哪里?”
男子被问到连忙摇头,“不、不知道,盛公子每次找我都是用信鸽。”
季娆又把目光对着旁人,“你们可有看到什么信鸽?”
老乔带头摇头,“不曾见过。”
季娆气的险些一鞭子把这人抽翻,“你要是在不说实话,别怪我收下不留情。”
那人战战兢兢的求饶,“季阁主饶命小的真的不敢有欺瞒的意思啊,就是一只鸽子,会听在小的住宿门前,然后盛公子每次都是靠着那个和小的传消息。”
季娆心里面虽然不信,但是眼下也不可能还有别的办法叫人想出别的法子和盛星云联系。
她来藏晶阁的事情肯定会被盛星云知道,到时候没准那小子一走了之那就不就得了了。
关于盛星云的事情凤云融向来最着急。
季娆把事情连忙找人把消息送进了燕王府。
凤云融刚回了燕王府不久,更深露重的又是晚上。
送消息的人进不去,最后这个担子就落在了季娆头上。
她打算动用暗桩找人。
次日。
等着凤云融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目光所至之下她更不可能做出出逃的举动
总不可能为了一个盛星云,把自己也搭进去,虽然此刻的她是很想要将那个小兔崽子抓出来打一顿。
想到盛星云那个张扬跋扈的样子,她就想到了寄养在江瓒那的小孩。
守徽。
说来她也有一段日子没见着那小孩了。
想到这就不得不感慨那孩子命大,中了酿露居然还能活的好好的。
说起这个,她才发现自己在和凤云岐在一起的时候所遗漏的地方。
那就是她忘了询问酿露的事情。
事到如今众人都入了宫。
这一茬,却是无润如何也不能提起的。
想到这她就感觉头疼。
边上的燕燎川察觉她的异样便以为他是身体不舒服,担忧道:“要不要去找个太医来看看?”
燕燎川问完这句话没觉得不妥,只是一旁的凤云融却是感觉全身一僵,她感觉三道视线同时落到了她身上。
似乎是同时捕捉到了燕燎川问出的那句话。
担忧的目光看着她。
凤云融如坐针毡,恨不能立刻离开这个鬼地方。
正当她要回绝燕燎川的这句话时,太后边上的春忻就走了下来,在她面前大气的行了一礼,“见过燕王妃,奴婢是太后娘娘身边的春忻。太后娘娘有请。”
这一次落在她身上的炙热目光是之前的两倍,显然春忻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很显然众人都很好奇。
为什么开宴之前,太后独独找了燕王妃。
而且派来的还是身边的大宫女春忻,让人感觉匪夷所思。
春忻在暗地里给了凤云融一个眼神示意。
凤云融不太看得懂这眼神之中的含义,但还是在众多大量的目光之下硬着头皮站了起来。
“有劳春忻姑娘了。”
春忻含笑,在前头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