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赏清和乌起对视一眼,前者点了点头,“成,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保你一命。”
陆敏咬了咬牙,在他即将垮上台阶的那一刻叫住了他!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谁?”
“不过是谢家一个不足挂齿的无名小卒。”
说这些就够了。
说着,谢赏清便上了石阶。
而身后的陆敏如抽了魂似的跌坐在地,不自觉清泪两行。
他没想到这件事扯进来了一个忌尘司,居然还会惊动谢家,他千防万防,千算万算独独算漏了一个谢家!
而等谢赏清从地下室出来后,就撞见了迎面而来的管家。
“大人,老奴已经将阮姑娘给准备好了。至于需要用上的东西也都放进去了,今夜您可以尽情感受!”
管家说着,眼里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来,看在谢赏清眼里令人涌起了一抹不好的预感。
“嗯。”
他正准备回房的脚步一顿,他又忍不住低头闻了闻袖子,全是一股潮湿的冷味。
于是乎,他半路转道去了后院,那里有一处温泉特地给他单独辟出来的。
见他迟迟不回房,阮邀陷进被褥里面有些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
她浑身上下就穿着一套亵衣亵裤,贴着被子哈欠一个接一个,衣服鞋子都是快马加鞭从城里给她买回来的。
她算了一下时间,已经过去半刻钟了,她明明才听到管家撤走了周边的下人应该是谢赏清要过来了。
只是这就算爬,也得爬来了吧!
放着一个任人宰割的美人在床上,谢赏清当真一点儿感觉也无吗?
这该不会是礼佛给礼出问题来了吧!
她这边胡思乱想着,时间也在悄然流逝。
那销金兽头燃的香让人昏昏欲睡,阮邀忍不住的眼帘打架,她想着一会要发生的事不免有些紧张。
就当这次是个任务了!
谢赏清常年礼佛,也算半个出家人,清心寡欲那么多年头遭破戒便宜了她。
不亏、不亏!
心里想着,门被推开了,屋外的寒气窜了进来,驱散了点那事先筹足的旖旎感。
谢赏清神色自如的灭了灯。
阮邀有幸看到了那种不戴面具的半张脸,鼻梁笔挺,薄唇性感。
本就精致的眉眼加上这鼻,这嘴,简直如同精雕细琢一样,不愧是佛门座下的宠儿。
阮邀看着黑暗中的人走进,想着自己需不需要做些什么,但是转念一想自己没那本事,要是坏了谢赏清的兴致就麻烦了。
她缩在床内的一侧,不敢睁眼去看,直到身边坍陷下来了一块,一股冷气钻进了被子里,她这才有些挣扎的睁开眼。
什么情况?
这难不成要她自己动?
黑暗中她的一双美目格外明亮。
一切为了任务!
谢赏清从东南赶到川西,一路车马不休,陆敏这块算是解决了,对着那位也算有了交待。
他心里正想着事,就感觉一条沁凉的东西滑上了他的腰间。
阮邀感受着黑暗下的手感,紧实有力,这爆发起来一定……
呸!呸!呸!
阮邀你可是正经人家的女孩,忌尘司最后的希望……
但是这个手感真的很好!
谢赏清倏然的睁大双眼,准确无误的抓住了攀附在腰间的东西,或者说是手臂。
他手上发力,拽着这条胳膊卷着被子就把人给抡飞了出去。
“咚——!”的一声,动静十足,他力道不小,这一掀连带着桌子都给翻了一地。
噼里啪啦的声音碎了一地!
他强忍着怒气盘腿而坐,指尖捏起了枕头边上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铁珠飞扔出去。
“唰——!”
原先黑暗的卧室顿时的添上了光泽。
他蹙着眉带着不可置信的愠怒,“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阮邀一条手臂伸在被子外,身子被紧紧裹着说不出的狼狈,她委屈哒哒的抽泣道:“管家说大人今夜让奴洗香香了,来伺候……”
谢赏清目光落在了床头的一瓶小罐子上,气不打一出来,抚着额也掩不住那上窜的怒火。
“我何时说过,让你,让你来伺候我!”他说这句话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脸色红了一层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是小女子领会错了,还以为大人喜欢主动的……”
阮邀被这被子压的紧实动弹不得,好在这角度看谢赏清也是格外赏心悦目。
她委屈不是做假,主要是那管家说话做事不清这才让她误会了,想她阮邀何时受过这气,任务被抢了不说,眼下还被这样给丢了出来,简直、简直是丢脸!
谢赏清气的扶额,“滚出去!”
阮邀脸都丢没了,唯唯诺诺的应道:“是。”
她挣扎了半天起不来身,又委屈的看向了谢赏清,其实刚刚摔得那下有被子垫着不算疼,只是这姿势还真不是那么好行动。
谢赏清后悔没在方才直接把人给丢出门,眼不见为净。
就见他纡尊降贵的起身用脚蹬了蹬她腰腹的位置,把人给顺着一个方向踢开。
卷着的被子这才被打开了。
阮邀在地上滚了一圈,心里直骂这人礼佛礼到了狗肚子里!
她要给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