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摇了摇头:“喝完了。”
“这只鸡是在哪抓的,除了抓了这只鸡还有别的吗?”
男子想了好一会才道:“如果不算鸡的话还有一种虫草。”
“虫草?”凤云融挑眉,语气更加好奇,“这地方还有虫草?”
这后山她也去过,几乎没什么东西,除了一些杂草不少之外,还真没有别的什么东西。
更别说什么虫草了,她就连一根像模像样的草都没有见过。
男子头如捣蒜:“俺娘去山上采回来的。”
凤云融想了片刻说道:“你能你娘带我去采草药的地方看看吗?”
男子没有犹豫的点了点头。
今天天色已晚,凤云融安排了明日上午出发。
回去的路上季娆问向凤云融,“你感觉问题会出现在那个草药上面。”
“说不准,这几日我给他们的用药都是乌合镇上药房里面收回来的,按理说这个是没有问题的。余下要有什么不同的就是伙食了,那个人说他夫人之前吃的就是鸡汤,还有虫草,所以我们只能从虫草入手来查了。”
季娆听完,也十分的赞成。
“那明日我和你一起上去。”
凤云融刚想下意识的拒绝,只不过转念一想也同意了,要是那个虫草真的有问题,那恐怕就是整个后山的问题了,这问题可大可小,如果只有她一个人上去的话来来回回的确很麻烦。
......
第二日。
季娆先是去看了赤水长老,见对方还是没有苏醒的征兆,这才跟着凤云融还有那个男子的母亲一道山上。
被找来的老人家是这镇上著名的草药婆婆,听说就连药房很多的草药都是找他们家买来的。
王氏的年纪看上去差不多有七十几岁,膝下就一个儿子,平常对着儿媳也是诸多疼爱。
恰好儿媳染病前日也是正准备外出买菜,没想到回家没几天就开始咳嗽发热,恰好那几日王氏都在山上没有和儿媳过多接触这才逃过一劫。
这下找她来说是,她儿媳这好端端的突然丧命可能和她从山上采的草药有关,老人家的心就始终悬着,一颗心那是惴惴不安。
就见原本还精神矍铄的老人家,才短短一晚上的时间就两鬓斑白,苍老的可怜。
之后山上的路上王氏带着凤云融还有季娆朝着她平常山上常走的小路上去,一路上有明显行人而走的印记杂草不多,只不过前几日下过雨明显的道路十分泥泞,且不说道路泥泞这就是夏天四周都是草木蚊虫也多。
王氏虽然佝偻着背但是脚程却不见丝毫的缩短,反观是季娆一步三回头,越是往上走那眉头紧锁的样子好像能够夹死一只苍蝇。
等着好不容易上山去了,王氏给凤云融说道:“这里,就是我采虫草的地方。”
凤云融打量了一圈四周的环境,见状询问道:“这里的草这么多,您是怎么分清楚那个就是虫草的?”
王氏说道:“我父亲在县城里面开过医馆,我家医书很多小时候耳濡目染看得多了,自然也就知道了。”
凤云融点了点头,没有继续问问题,而是看着这快范围较广的空地说道:“季娆你分的清什么是虫草吗?”
说到这个,季娆有些羞赧关于草药的识别是她的薄弱项,她也分不清楚。
凤云融得到答案看向王氏:“您能告诉我,当日您采的虫草长什么样吗?”
王氏没有犹豫,在几株茂密的杂草底下很快的找到了草虫:“这个就是,因为不太好找所以我都没有卖给医馆。”
将东西交给凤云融,王氏忐忑不安的看着她,神情局促道:“凤姑娘,这东西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问题倒是没有,的确是个价值不错的虫草。只不过......”她蹲下去,双指并立的拨开了杂草下的土壤,捏起了一点土壤放到鼻子底下轻嗅问到的却是一股酸腐味,就见她神情大变,在边上两人震惊的目光之下,伸手刨开了地上的的土。
就看到土壤深处埋着许多没有封口的瓶子,季娆见状倒吸一口凉气:“这些是什么?”
凤云融眼神之中染过一丝阴戾问向边上的王氏:“这里除了你平常上来采药还有谁会上来?”
王氏被这个眼神看的一骇,结结巴巴道:“就是元乐医馆的那个大夫也经常自己上来采药。”
“元乐医馆?”凤云融蹙着眉,疑惑出声。
元乐医馆就是她们两人当时比试时所用的那家医馆,而那家医馆的大夫叫做李元乐是个外籍人,来了这里就自己开了一个医馆。
这次鼠疫来时,很多病人就是朝着镇上两大医馆过去,没想到这个李元乐不声不响的自己也倒下了。
这才有了凤云融和季娆上次路过医馆时见着的那一幕。
季娆蹲下身,想要伸手把那些东西给捡起来,还没碰到就被凤云融给拦了下来,“等等,别直接用手碰,找个树枝过来把东西翻一个面看看。”
王氏帮着两人找了一根树枝过来,递过去道:“来。”
凤云融接过树枝,翻起了地上的瓶子,就见几个瓶子上面的塞子都已经打开了,而里面的东西早就没了,而瓶子底下压着的赫然是蚯蚓还有一些鼠蚁的尸体,密密麻麻的一片看得人头皮发麻。
季娆面色一白险些一屁股往后面坐下去,而一旁站着的王氏虽然看的不太清楚,但是也是一副傻了的模样。
凤云融沉声道:“那个李元乐有在大宅里面吗?”
季娆之前看过一遍人员的名单,故而有些印象,李元乐这个名字虽然普通但是在这个镇子上这人是个大夫所以多多少少会有人认识然后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