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没反应过这话里面的意思就听到守徽说:“你们进不去燕王府,本皇子可以进去将消息带给凤姑娘。”
听完所有人恍然大悟,对啊,守徽好歹也是名正言顺的九皇子。
若是他要进燕王府那这门无论如何也都是进得去的。
只不过,这事毕竟是瑶阁的事情,就算凤云融和对方达成了某些利益在。
却不代表对方就可以插足这件事。
这件事大伙不好做决定。
就连跟着守徽相处数日的江瓒都不敢轻易决定。
所有人纷纷看向季娆,女子的唇线抿直,面容看着十分冷淡。
闻言没有这么快的表态。
沉默瞬息之下,守徽笑着道:“诸位也不需要对我有这么多的防备,将消息写在特殊几号的东西上面,我若是没有全须全尾的交给凤姑娘那你们就是想着找我麻烦,我躲也躲不掉。况且凤姑娘让藏晶阁助我,我又不是恩将仇报之人。”
旁人都是摇摆不定轻易不敢说话,这里面和守徽相处最久的就是江瓒,季娆朝着江瓒看去一眼,后者点了点头。
既然没人说反对的话那事情自然也就这样定下了。
季娆将消息写在了一张特定的纸上,这其中的关键只有凤云融能够知道。
将东西交给守徽。
所有人的目光都跑到了他的身上。
季娆也露出了一个笑容,朝着守徽道:“还没来得及问,你怎么会突然来这的。”
守徽笑道:“有事想找凤姑娘,想着燕王府不太方便才来这里碰碰运气,没想到最后还是要进去一回。”
众人听了也没多问,既然是和凤云融的事情有关,就不是他们能够多参和的了。
看着守徽出去,瑶阁里面所有人都没注意到外面的变化。
就看见几个平民打扮的探子对视了一个眼神,然后纷纷散开,有的依旧守在原来的位置上看着瑶阁的动静。
而有的则是借用伪装身份的便利,明正言顺的跟在了守徽身后。
直到看着人走进了燕王府。
因为守徽是皇子,进去通报一声很快就征得了同意。
探子的脚步只是在燕王府门口匆匆逗留一阵后就连忙离开。
顺着另外一条小路,也进了燕王府。
只不过比起守徽,这个探子显然更加熟悉燕王府的地形,三下五除二的就找到了乌起。
鸦落因为有别的任务在身,监视瑶阁这件事顺理成章的落到了乌起身上。
乌起看到记号,寻了一个借口出去。
就看到穿着朴素十分低调的探子就窝缩在墙拐口的地方。
见到乌起,后者连忙行了一个礼。
生怕耽搁误事的将事情给禀报给乌起:“乌大人,属下等人看到九皇子进了瑶阁,没过多久就从瑶阁离开。”
乌起微微皱眉,因为前不久才听到了,前门那边禀报说九皇子来了的消息。
这前脚去完瑶阁,后一脚就来了燕王府。
这未免的也太奇怪了一点。
况且这九皇子以前且不说就一直身住冷宫,就没有出来半步。
之后这难得的一出来,就突然遭遇了一场变故,险些连命都丢了。
虽然最后死里逃生活了一命下来,只不过在诸多皇子中也照样是十分不起眼的一个角色。
燕燎川平常和对方压根就素无交集,此刻这拜来的的确过于突然了一些。
乌起蹙眉,感觉事情不太对劲。
他示意这个探子继续回去工作。
然后回了王府里面。
在路上,他下意识的眉头一蹙,在路边随便抓了一个杂役问道:“知道九皇子在哪吗?”
那个杂役正好是从前院那边过来,正巧就看到了九皇子的动向,便如实回答:“九皇子去了主院。”
乌起点头,便放人离开。
随后便也直接去了主院,恰好就在门口看到了守徽走出来。
两人错身而过,乌起连忙向着房间里面跑去。
燕燎川见他火急火燎的赶紧来,略微有些责备,“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急躁。”
乌起连忙将探子那边的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知燕燎川。
语毕,乌起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等着燕燎川回复说话。
燕燎川听完始终神色淡淡,似乎并未有多大的情绪波折,只不过在乌起以为对方不会就此事发言的时候,燕燎川终于说话了:“九皇子说有事要找燕王妃你认为会是什么事情。”
这个回答让乌起下意识的一愣,有些没回答上来。
燕燎川见对方还没有回答便率先说道:“那你觉得,燕王妃一会见了九皇子之后会说些什么,或是说九皇子为什么点名道姓的要找燕王妃?”
乌起一个问题都没回答上来,就像是突然被点了哑穴一样,嘴巴张张合合,然后只是含糊的发出了几个字音。
说不清话。
燕燎川似乎也就没有想着真要从对方嘴里得到什么答案,见他的答案也并未有什么别的表情。
后来乌起还是硬着头皮道:“主子需不需要属下派人看着西榕园?”
燕燎川挑眉,并未立即否认这个提议。
就在乌起已经开始在内心盘算一会要怎么布置人手,哪里适合隐藏的时候,燕燎川又给拒绝了。
“不用,如果真像是探子说的那样,就算布十几个暗卫过去的效果都是一样的。”
乌起有些没反应过来,似乎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夸张的成分在这。
王府的暗卫明面上只是王府培养的私卫,只不过更多都是从隐楼还有十三楼抽调来的顶尖暗卫。
如果连这些暗卫都没有办法窃取情报的话,一时之间乌起想不到对方这该是有什么通天的本事。
燕燎川饶有兴致的解答了一下他面上露出的困惑笑道:“你还记得新婚之夜吗?”
说到新婚之夜明明不过是几个月前的事情,只不过最近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以至于这个回忆过了好一会才有答案。
乌起点了点头,紧接着困惑的表情,就看到他的眸子倏然凝住了一般,似乎是格外的震惊还有差异加持而成。
面上变得有些滑稽。
乌起想起来,对方那个晚上似乎只是听到了一点风吹草动的声音就能够听声辩位。
虽然最后是乌起带着影卫把人都解决了,只不过这最先发现不对劲的还是凤云融。
而且仅仅是风的声音对方都能听出问题,这该是什么恐怖如斯的的听力能力。
乌起心有余悸的咽了唾沫,喉结上下滚动。
同时想到了刚开始在燕王府的时候他几次找人监视西榕园。
虽然对方没有做出什么表示,反应平淡。
恐怕这一切都是对方的伪装而已,乐意的演了一出戏给他们看,最后还要轮到他们来感激涕零的。
想到这乌起才深切认识到,可能从开始到现在都是被对方绕着耍的状态。
虽然有着被戏耍的愤怒,只不过更多的还是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