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入座的时候, 禤晓冬放了一道焦糖苹果黄油馅点心在了罗燕跟前,罗燕一看那焦糖苹果眼圈又微微发红,看着禤晓冬笑:“谢谢禤先生。”
禤晓冬看着她一笑, 指挥着厨师助理将菜上齐, 给每个人都斟满酒杯, 坐回了盛无隅身旁。旁边李力横了眼罗燕,悄声道:“就你心软。”
罗燕悄声道:“当年肯定有误会,队长都说了全部当第一次面的保护对象看待,不许有任何情绪, 否则严惩,你小心点, 别让人家盛先生看出端倪。”
李力道:“你才小心点。”
盛无隅举杯:“我不能饮酒, 知道大家任务中也不能饮酒,上的是气泡水果饮料,接下来的日子多依仗列位了, 有什么做得不周到的地方,大家随意。”
禤晓冬也随着他举杯,看盛无隅的语气客气谦虚,知道盛无隅心中必然也明白这些人的身份不能以一般保镖视之。
严锐锋带着队员们举杯道:“也祝盛先生身体早日恢复健康,我们此行一切顺利。”
众人举杯一饮而尽, 然后开始用餐,菜式丰富, 盛无隅又是应酬的高手,先问严锐锋家乡, 又聊起当地风物美食, 侃侃而谈,众人也都有些为他的外交官风度所折服, 一时宴上相谈甚欢。
罗燕在下面又悄悄和李力道:“盛先生真的好有魅力……和晓冬哥也很配啊。”
李力道:“队长对你这么好,你不帮队长了啊。”
罗燕低声嘀咕道:“人家结婚了啊,你看戒指都带上了,晓冬哥对我也很好啊,咱们队换了这么多人,才剩下我们几个老的了,何必还要带着情绪,咱们还要一起执行任务好久呢,而且这次有晓冬哥一起走,感觉好安全啊。”
李力道:“程副队说,这个婚是临时结的,说不准盛家就是为了保护自家人,知道晓冬枪技惊人,才找了晓冬来贴身保护的,不然身份差距也太大了,应该只是为了出国方便搞的形式婚姻。”
罗燕有些不屑:“哪有,你没看到晓冬哥刚回来下车的时候和盛先生热吻吗?还送花哎,晓冬哥什么时候这么浪漫了。要是形婚的话能这么亲热?还有你看,盛先生虽然一直在和我们说话,但每次晓冬哥给他夹菜什么的,他都转头对他笑,全都吃掉了,感情这么好,你懂啥。副队那是嫉妒了。”
李力有些无语:“嫉妒啥,晓冬都不在队里了,都不是一路人了。”
罗燕道:“副队明摆着喜欢严队,严队今天明摆着心神不定呢。哎,严队好可怜。”
李力道:“你又开始不必要的感情丰富了,队长前途无量,这次退役后等任务结束,肯定转任高官,到时候自然会遇上更好的人的。晓冬……确实没什么错,但是当时咱们队长病重,高队小劳都没了,他不告而别,说走就走,确实太不兄弟了。”
罗燕道:“我还是觉得他有苦衷,现在看来,肯定和队长有关,我记得有年我回去探亲,去看了下小劳的家人,他们说有个姓禤的战友也来看过,还给了他们一笔钱。”
李力脸色也微转:“希望是吧,不过你说得对,有他陪伴盛先生,我们这次的任务难度大大下降啊。”
两人正说着,忽然看到禤晓冬离席去接了个电话,过了一会儿回来低声和盛无隅说话:“妈妈说她遇到了熟人,不好意思走,让我去接她才有借口离席,磊磊在工作,乐乐要照顾小钟,我去最合适,我很快回来。”
盛无隅道:“好,路上小心。”
禤晓冬向一旁的严锐锋点头致意:“各位慢用,我临时有点事出去一下,失陪了。”
禤晓冬说完就出门了,严锐锋看他出去,落地窗能看到他发动了那台千万豪车,璀璨车灯照亮了雕花铁门,缓缓滑了出去。
晚餐很快便结束了,严锐锋、程原和盛无隅到了书房,和他确认行动方案和出发的细节。
程原看盛无隅果然丝毫没有提换人的事,看来禤晓冬果然也就是嘴上说说,心下不屑一笑。确认完行动细节以后,盛无隅和气道:“那就麻烦两位队长安排一切了,我和我爱人一定全力配合两位队长的行动。”
盛无隅态度温文谦和,丝毫没有一点盛气凌人之势,程原之前他电话联络过数次,今日再见,都觉得此人果然真不愧是前外交官,风度谈吐都是上上佳,令人如沐春风,他自觉盛无隅脾气甚好,想到与其晚上等禤晓冬回来吹枕边风,倒不如他先埋个伏笔,也省得盛先生到时候偏听偏信。
想到如此程原便笑着道:“对了,今天晚饭前我和禤先生有一些误会口角,禤先生当时便和我们队长提出来要求解雇我,严队长也批评了我当时太不专业。原本是要再向禤先生正式道歉一次,但不巧他出去了,只好先和盛先生也说一声对不起,有机会替我和禤先生道个歉。只是我们这次行动是绝密,所有人员都已经安排好了,相关手续和证件,一切行动方案都有严密的安排,我又是方案的主要制定者,所以换人不太可能,今后我会更注意禤先生的情绪的。”
严锐锋转头看他,眼神有些不赞同,程原却只避开严锐锋的目光只看向盛无隅,他觉得禤晓冬之后去到珈蓝国,说不定还会借着盛无隅的手整治他们,不配合行动,那到时候还是有些麻烦,不如提前先在盛无隅这里备个案埋个伏笔,让盛无隅知道禤晓冬情绪用事,到时候也好行事。反正禤晓冬肯定不会和盛无隅说他们口角的内容的,他一定不会想让盛无隅知道他和他们认识。
盛无隅果然讶然抬头:“晓冬提出换人?”
程原笑道:“是布防的时候有一些小误会,和禤先生发生了口角,禤先生有些不快。我已当面向他道歉了,但禤先生生气了提出要解雇我,我们当时也不好和禤先生解释这次行动的特殊性……他只当我是普通保镖,随便可以解雇。”
盛无隅看向严锐锋:“我爱人是和严队长提出的换人要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