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上去?”季言安愣了下,有些呆萌。
离堇勉力勾起一抹笑,“我是学海楼的主人。”
季言安抱着离堇,上了八层。
现代化的房间和书房,还有那一排奇特的机器,都让季言安不知所措。
“言安,抱我到那里。”
季言安依言,将离堇抱到一个小书架前。
不同于一排排大书架上,现代的书籍,这个小书架上,都是夏夫人的珍藏。
离堇脑袋抬起,又无力落回季言安的胸口,眯着眼睛搜寻了好一会儿,找出了好几本医毒类的书籍。
季言安试图帮忙,却发现上面缺胳膊断腿的字,他看不懂。
“堇娘,这是暗语?”
离堇想笑,但实在没力气。
季言安见自己派不上用场,将离堇圈入怀中,将书一本本翻给她看。
两刻钟后。
“找到了。”
季言安拿起桌上没有笔毛、不需要沾墨的笔,一脸猎奇地照着离堇的口述,写下药方。
……
冠军侯府。
陆侯爷次日醒过来了,面色红润,状态不错,陆老夫人松了口气,陆相也放心地去当值了。
随着日子的流逝,陆侯爷胸口的箭伤日复一日的好转。
但是奇怪的是,醒着的时间越来越短。
七八日后,一天竟只醒来不到两个时辰。
“兰娘,不喝了。”
陆侯爷摇了摇头,他日日浑浑噩噩,难受得紧,不想喝水,犯恶心。
“侯爷,不喝不行。”
清河郡主无视陆侯爷的拒绝,强硬地将勺子里的水,喂进他的口中。
陆侯爷脑中混沌得厉害,此时,看着神情冷漠的清河郡主,一下子,想通了什么。
他不过中了一箭,以他的身体素质,不可能这样缠绵病榻。
“兰娘,是你,对本侯下毒?”陆侯爷试探地问道。
“对。”又一勺温水喂入。
陆侯爷原本只是试探地问,没想到,清河郡主直接承认。
他脸色大变,抬手欲将碗勺推开,却发现,手抬不起来。
含着那口毒水,陆侯爷咬牙不肯吞下。
清河郡主一把捏住陆侯爷的双颊,水顺利咽了下去。
陆侯爷呛咳出声,“兰娘,你要害我?”
清河郡主冷冷地回道,“不,是你要害我。”
陆侯爷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不止要害我,还要害我的三个儿子。”
陆侯爷明白了,脸白了白,“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动心的时候。”
清河郡主的眼底,划过一丝隐藏极好的痛楚。
她是被先帝赐婚给当时风头一时无两的陆少将军的。
婚后,他们一直相敬如宾。
她的夫婿,面如冠玉,俊朗挺拔,文治武功都不在话下。
曾经,她以为,她得到是上天的眷顾,赐她这么好的良人。
没想到,幸福的假象,只维持了十年。
就在她怀着康儿的时候,她枕边的良人,动了心。
“侯爷可能不知道,您心悦一个人时,整个人都发着光。”
可惜,让他动心的,不是她离馨兰。
“抱歉。”
面前,是结发三十年的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