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靴子,上面用金线绣着和离堇身上同样的如意纹。
透过红盖头下方的缝隙,离堇看到那双大长腿停在她的面前。
“堇娘,为夫回来了。”
这矫情至极的一声‘为夫’,逗笑了离堇。
季言安被眼前明显在闷笑,肩膀一抖一抖的离堇,弄得一脸懵。
这是咋了?
搞不清楚离堇促狭什么,季言安取过一旁的称,挑起佳人的红盖头。
红盖头挑起,露出一张娇媚的脸。
眼若三月湖水,眉若江南烟雨,唇如红樱,肤如凝脂。
季言安一时间,竟看呆了。
离堇眉眼弯弯,抬头看着季言安。
这是陪了她八年的男子,亦师亦兄。
是他的魂体,在她十二岁失去外祖母后,一直陪在她身旁。
教她知事,教她识人,陪她日日夜夜,最后,在她救人车祸身亡后,还燃烧魂体,将她灵魂送回南离。
她眷念了他好多好多年,他是她的懵懂,是她的半生,是她的一切。
从今往后,他是她名正言顺的驸马了。
愿与君,同喜同悲,共度朝朝暮暮。
离堇接过酒樽,和季言安喝了交杯酒。
“咳咳咳。”
女儿红的温醇,在不爱酒的离堇舌尖,依旧是辛辣无比。
“不是最厌恶喝酒,怎么喝光了?”
季言安又心疼又好笑地替离堇拍着背,他还以为她会沾沾唇,意思一下就好了。
“交杯酒,有好意头的,还是喝光好。”
经历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穿越和魂游两世,离堇对天道心存敬畏。
季言安捏住离堇的下巴,右手拇指,轻轻将她唇角的酒擦掉。
离堇正要拿手中的丝帕给季言安擦手,却见他将右手收回,将拇指放入口中,舔去了上面的酒水。
“轰——”
离堇脑中似乎有烟花炸开,双颊爆红,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她家季言安,呜呜呜,太撩了。
离堇眼若一汪春水,浇得季言安浑身发热。
他上前一步,离堇下意识后退一步。
脚后跟撞到脚踏上,离堇猝不及防,往后倒去。
身前,季言安伸手,拉住了她。
离堇还未松口气,就感觉手腕上季言安的手,轻轻地松开,将她缓缓地放倒。
季言安欺身上前,另一只手抚过离堇的发间,将她头上的金凤簪取下。
大红锦被的拔步床上,长发如上好的锦缎一般,铺在上面。
大红的锦被,纯黑的长发,肌肤白的发光的离堇,这一幅画面,大大刺激着季言安的感官。
侧卧在离堇身侧,季言安将右手撑起,另一只手,又去拔离堇头上的发饰。
离堇仿佛被抽去了骨头,乖巧地躺着,任由季言安施为。
很快,季言安就将离堇头上的簪子发饰,还有那锭七尾凤冠,尽数拆下,接着又把手,伸向她繁复的嫁衣。
离堇只剩一件红色里衣时,握住了季言安的手,阻止了他的施为。
“堇娘?”
“言安,你从何时起,心悦于我?”
虽然离堇很确定,季言安心里有她。
但她也是普通女子,免不了俗,总也是要一句准话的。
季言安扯过一旁的红色锦被,盖住了离堇的身子。
他的气息有些粗,好一会儿,才喘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