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干娘也来酒楼给你做工如何?”
“啊?”
米棠有些吃惊,万没想到柳茹问的“怎样”居然是这个问题。
“干娘……”
见她犹豫,柳茹故作生气,“怎么,刚刚说干娘极好原来是诳我的?”
“我就知道,如今人老珠黄,怕是入不了你们这些小姑娘的眼了。”
米棠哭笑不得,揽住她的肩膀道,“是不是诳您,不信让干爹来瞧瞧?”
“只是没想到干娘有这样的想法,一时有些吃惊罢了。”
“那你好好说说。”
柳茹看着她,有些不依不饶,“干娘若要来你这酒楼做工,是行还是不行?”
说着,她又瞪一眼自己的弟弟柳含青,嘟囔道,“含青都行的话,料想我也是可以的。”
“我可比他聪明多了。”
“而且不像含青这样惯会偷懒耍滑的。”
被自己亲姐姐连续捅刀的柳含青:……哪有这样说自己的弟弟的!
他都要哭出来了好吗!
米棠却是笑出了声,这可真是亲姐弟啊!
想了想,对着柳茹道,“干娘若是要来,我自然是两手拍掌欢迎的。”
“只是……”
“只是什么?”
米棠狡黠一笑,看着陆文徵道,“只是要看干爹舍不舍得了。”
被米棠的话闹得红了脸,柳茹娇嗔道,“他有什么舍不得的。”
“怕是整日里对着我,都快两相厌了!”
突然被扣帽子的陆文徵很是无辜,一脸懵的呆滞了一会儿,回过神来慌忙辩解。
“冤枉啊茹娘!”
“你在我心中永远是独一无二。”
“我看一辈子都不会看厌的!”
“你嫌我还差不多……”
没想到陆文徵平素总是严肃着一张脸,看着不近人情的模样,如今为了柳茹的一句话,居然能慌得当场表白。
再看柳茹一张羞红的比花还要娇艳的脸庞,在场的众人只觉得肚子胀得慌,好家伙,硬生生被塞了满嘴的狗粮!
忍着羞意,柳茹红着脸拉着米棠的手,轻声道,“过去十多年被我爹娘护着,吃饭穿衣都有人伺候,向来用不着我自己操心,后来出嫁了,又被夫君宠着,万事无忧。”
“如今一把年纪了,却仍旧是四体不勤,不怕你笑话,除了绣花,我却是什么也不会。”
“直到一朝家中遭难,才突然意识道自己什么用也没有。”
“如今只是想找一件事做,让自己觉得有那么一点存在感。”
说罢,又摸了摸柳含青的头,“从前也是跟在姐姐身边长大的,明明不久前还是个长不大只知道闹事的公子哥儿,怎么突然就长大懂事了呢?”
“看看,如今你比姐姐都能干了。”
“姐姐……”
“好!”
眼见着姐弟二人又要抱在一起哭了,米棠突然大叫了一声“好”,还拍了一下桌子,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我是说,好的。”
米棠尴尬举手。
然后对着柳茹道,“既然干娘这么说了,那我以后可不客气了!”
“正好我们一直招不到人呢!”
“按照咱们酒楼的规矩来,每月十两银子并三餐食宿,若是表现好,另有奖励!”
柳茹瞪大了眼,然后慌忙摆着手道,“我,我不用银子的。”
她来是为了有个事情可以做,可别让米棠误会她是想来挣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