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王氏道;“这是我与夫君的大儿子,我的大儿子。”
觉远的眼角跳动了一下:“你儿子?”
郑王氏道;“对,我儿子,叫忠义,并不叫振宗。”
而之前觉远说了,他和月月的儿子,会叫振宗。
觉远的表情是看不出什么的,但是看着月月的眼睛,目光透着被背叛的绝望和伤感。
郑王氏道:“你如此看我,是觉得我对不起你吗?”
“徐名强,方才你和皇后娘娘说的,我都听见了,我早就想冲进来骂你,你别忘了,当初你妈妈和姐姐是怎么侮辱我的,说我不知羞耻,上赶着要嫁给你,闹的全村的人都以为我跟你怎么样了。”
“最后我不嫁了,你们家又来反悔,差点毁了我刚谈好的婚事,我们到底是谁对不起谁?”
“你凭什么害了人还一副深情的样子。”
觉远喊道;“根本不是这样的,就是你们家嫌贫爱富,我一直以为是你父母的原因,原来不是?!”
“不不不!”觉远又急忙摇着头:“月月,不是这样的,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一直喜欢我,你怎么可以背叛我?为什么孩子不叫振宗?”
“因为这不是你的孩子。”
郑王氏也提高了声音:“根本不是我们家嫌贫爱富,也不是我父母不同意我的婚事,是我自己根本不想嫁给你。”
觉远一愣,抬起头又摇着头:“不是这样的,你骗我,你骗所有人,你不敢忤逆你父母,所以你才这么说。”
郑王氏好像是提到了往事,还有怒气在。
她道:“你自己说说,我怎么可能嫁给你这种人,你们家不给彩礼,说是我爹娘嫌贫爱富,我订婚了你冲到我家,把我娘的门牙都打掉了一颗,要不是我爹和未来夫君及时赶到,你还要杀了我们全家。”
“你这种人,别人稍微有一点对你不顺心,你就大吼大叫暴跳如雷,我记得当时我并没有跟你怎么样呢,我在村口洗衣服,只是有小伙子路过,我们笑了笑,你就打了我一巴掌。”
“你这样的人,还用我父母反对?还用别人说我,我为什么要嫁给你?”
“不光是我吧,在我之后,你家给你订的亲,你不是也动手打了人家,然后人家跟你退亲。”
“明明你自己残暴无礼,还要诬赖他人,现在看到你的下场我十分欣慰,我就一直担心,哪个女子不谙世事,嫁给你被你骗了,那肯定会痛苦一生。”
“还好你一直出家。”
觉远抱着头,眼神十分惊慌。
“不是这样的,不是,是我心里有你,你心里有我。”
他喃喃自语,对着空气,感情有点失控。
李昭在小鹦鹉回来的时候,就听说了真正的版本。
之后觉远的说辞,不知道他是真的神经病了,给自己找借口呢,还是他其实没有病,但是就是要给自己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学坏。
看两个人对峙的差不多了。
李昭看着觉远道:“本宫就说大和尚你不是什么好人吧?”
“不是神,膜拜普通人智慧的结晶,脾气暴躁,殴打女性,说白了,你不就说欺软怕硬的主吗?”
郑王氏这时道:“是娘娘,觉远看民妇出嫁,气不过,还想找我家报复,好在我相公有一些好朋友,我们的县官大人是个清官,告到县里,县里警告了他,要没收他的地,他才罢手的。”
“不然那些日子,整日拿着镰刀在我家门前转悠,可怜民妇还有十岁的小弟,都不敢让小弟出门。”
“而且他出家,根本也不是什么看破红尘,因为打了人,要赔钱,他母亲让他跑的,正好寺庙要迎接个大官,缺少识字的和尚,他刚好认得几个字,就留下他了。”
“之后就变成这个鬼样子,娘娘您千万不要被他骗了,不是好人。”
☆、八百二十九章 手刃觉远
觉远还在否认。
李少瑾嘴角浅笑着看向觉远:“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你,卑鄙无耻无赖,哪里是神?”
“生而为人,你应该为你感到可耻才是。”
屋子里有着短暂的静谧。
觉远忽然抬起头看着李昭:“没有我,你还不是一个商户你,是我现在给你推到这个位置上的,你有什么资格来评价我?”
原来没疯。
李昭道;“这个问题,我们之前已经讨论过了,天上下雨你爹你娘相遇生了你,难道你每天要伺候雨露,对雨水叩拜?!”
“本宫与皇上的感情,那是本宫自己的魅力所在,靠你,可能早都进冷宫了,这个你就别往自己往上贴近了。”
说完,她又问道:“救万岁爷的方法,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觉远慢慢又对着郑王氏大笑:“郑月,你知不知道,我这辈子的悲剧,都是因为你。”
徐王氏怒道:“你还在怪我。”
觉远吼道:“怎么就不怪你?为什么不怪你?”
“我母亲,我三个姐姐,什么事都会向着我,可是你,你明明都答应了跟我的婚事,就因为那么点小事,就要出尔反尔。”
“我是打了你一巴掌,但是我怎么没打别人,你如果不和别人眉来眼去,我为什么要打你,还不是你自己欠揍?”
郑王氏:“……”
“你就是疯子。”
“我没疯,是你们这些女人疯了。”觉远指着郑王氏和李昭:“你们就不叫女人。”
他拍着胸膛道:“我三个姐姐,宁可自己不吃,都要拿给我吃,有什么东西都会想着我,那才叫女人。”
又指着郑王氏道:“你家要彩礼干什么,不也是给你弟弟吗?你什么事都向着娘家,反过来还不让我打?我才打了你一下,你就不跟我好了,之后村里的人就诬陷我脾气不好,打女人,都没人给我说亲。”
“最后跟我订亲的那个女的,也是拜你所赐,要不是你之前拒绝我,我用找一个比我大两岁,还那么丑的女人?”
“我不甘心,我年轻英俊家里也不差,就因为郑月,我的人生就毁了,我为什么不打你们?!”
“但是我还没办法把她怎么样,她相公有权有势嘛!”
“行,我暂时惹不起,我躲着,我早晚有一天要功成名就,让你们所有人都后悔。”
“就差一点,我就差一点就成功了。”
说完看向李昭:“皇后娘娘是吧?最后不也要求我一声,你现在还要求我的呢,呵呵,我怕什么,就打,不仅仅打,我应该杀了你们。”
“对,杀了你们,你们都不是好女人,你们简直就是女人中的败类,你们应该被浸猪笼的,可惜我失败了,如果那扳指再有一点点威力,等我证明了我自己,我就让你们这些不听话的女人,全部都去死。”
仰天大笑一声:“对,全部都去死。”
他的骷髅头突然间就神采风扬了,像是疯子,畅想到了最高兴的事。
李昭想了想讥笑一声。
觉远怒道:“你又笑什么?”
李昭道:“因为本宫好像想明白了一个问题,你既然这么恨我们,凭着你的性格,怎么可能不杀人呢?”
“但是我相信万物相生相克,这扳指有强大的力量,肯定不会让人乱用的,会有限制,说吧,用扳指杀人,会有报应吧?”
觉远如被雷击一样的看着李昭。
李昭点头道:“看来我猜对了,所以你杀了良女之后,扳指很快就没电了。”
“你这个东西,是不可以杀人的,不然你早都大开杀戒了。”
“呵呵,这不是又说明了,你根本不是神,你也要遵守规则,你是扳指的玩偶罢了,可怜。”
觉远哼的一声:“是不好杀人,杀了人,会受到万箭攒心之苦,滥杀无辜那东西就不能用了,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所以算你走运。”
李昭渐渐眯起眼睛:“你确实是个疯子,不是本宫走运,是邪不胜正,良女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你杀了,当然要遭报应!”
她又道:“看来本宫在你这里,是问不出来什么了。”
一挥手:“不用审判,这和尚妖言惑众,滥杀无辜,直接正法了。”
小鹦鹉道是。。
觉远抬起手看看空了的拇指,随后脸上瞬间显出惊慌的神色。
他看着李昭道:“你要干什么?”
“你现在手里拿着扳指,你也不可以随便杀人的。”
李昭道:“这人和神的不同之处就在于,本宫是人,可以惩恶扬善,就算没有这个扳指,你杀人越货,刘良女的尸体还没腐烂呢,你说你该不该死?“
“本宫就是有这个能力审判你。”
说完,退后一步,小鹦鹉就带人上前了。
觉远被人按到在地上,他惊慌的叫道:“皇后娘娘,是我把你送到皇上身边的啊。”
“那刘良女不过是妓女,她也是杨厚照的宠妃,你竟然为了给她报仇杀我?”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感觉到了士兵的刀挨到了脖子,觉远突然大吼一声,声音都变了:“你杀了我,你怎么救皇上,皇上是命中有劫难的人,除了我,谁也破不了。”
李昭抬手看了看扳指,陡然间上前一步,抢过小鹦鹉的刀,架在觉远的脖子上。
觉远瞪大了眼睛:“你要干什么?”
李昭道:“原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你也会害怕死啊?”
“本宫最烦你的那些话,之前害的本宫坐立不安,现在知道你满嘴谎言,本宫还会信你?”
“放心吧,本宫的万岁爷说了,他会保护本宫一辈子,他要等到本宫先死,他才会死,去你的宿命,那你可能今天忘了给你自己卜卦。”
说完,一刀下去,直接砍掉了觉远的脑袋。
说来觉远的怒意可真大,脑袋分家了,眼睛还不甘心的眨了下,才咽气的感觉。
周围人看到这一幕全都噤了声,四周噤若寒蝉。
李昭踢了觉远的尸体一下,气愤的松口气:“闹了半天,就是这么个让宝妈男,让家里惯坏了,却搅合的人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