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紧跟着就明白过来了:“是你给安排的?”
容天洐笑了笑:“蒋云薄在行商一道上的确极有天赋,但是蒋家分支之人目前不适合露头,尤其是他这个领头人。他学识虽然不错,不过要走科举之道也不适合,光是要一个清白的出身都不容易。从军,是他目前最为合适的出路。”
而山阳城那边熟人太多,而且此次被牵连拉下马的人也有不少。这些人在兵营里的人脉不会一下子都清理干净,蒋云薄要是敢进去,那才叫羊入虎口。
东南那边是水军,跟北地完全没有关系。那边多海盗,虽说建功立业比不上北地那边轻松,但是对蒋云薄来说至少要安全的多。
最重要的是,就是容天洐的眼线,目前也没能在东南那边铺开。若是蒋云薄能在那边施展开拳脚,对他们也是有利的。
顾七月闻言倒是真心有些好奇了:“你对蒋云薄的本事当真有这么大的信心吗?”
容天洐笑了笑:“蒋云薄这个人,若是不磨砺,那他就只会是一个出色的商人。凭他的本事,生意不说能做到大梁人皆知,至少整个北地会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若是狠下心磨砺一番,未来可期。”
顾七月有些吃惊,能让容天洐说出未来可期,那看来蒋云薄这人还真是潜力非凡。
不过随即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评价也就意味着,蒋云薄可是要吃大苦头了。
蒋家最出息的人蒋正自然也没落下什么好,蒋家分支能有个囫囵,是因为他们检举有功,将功赎罪。且还主动奉上了一大笔银钱充盈国库,何况他们所求的也仅仅只是活命,不被打成贱籍而已。
蒋正就不同了,他是本家最正统的嫡系。后来蒋家分支的人还将老太爷和蒋正的计划和盘托出,这为分支的人谋取了更多的生存空间,同样也剥夺了蒋正的前途。
很显然,这就足以证明他是知情人。知情不报,欺君瞒上,本该问斩。不过鉴于他这些年为朝廷做事也算是尽心尽力,又有二皇子和三皇子在私下活动。最后也只是抄家,家产充公,举家流放到西南。
不过蒋正也不可能再有机会活着到西南,二皇子之所以肯帮他,是因为“他”威胁了二皇子。
直到被人毒杀的那一刻,蒋正才看清自己效忠之人是何等的心狠手辣。
明明知道他的忠心,他什么都不会说的。可是为了避免那个万一,就借用他的口吻给二皇子送了信,信中自是威胁了一番。
二皇子那等心胸之人,如何能容忍一个敢威胁他的人?所以三皇子压根不用出手,二皇子自己就会在半路将他给解决了。
蒋正腹中如翻山倒海般的绞痛,惨笑一声,喷出一口紫黑的血来,怒睁着双目没了气息。
竟是死不瞑目!
他都死了,他的妻子又惊又怕就病倒了,没两日人也没了。至于妾室,勾搭了差役过了几天好日子。但是眼见着就要到地方了,西南那边多蛇虫,不小心就被咬死了。
倒是蒋正的子女都活着到了地方,但是没了长辈的护持,他们的前途也是渺茫。
至此,蒋家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顾七月这天早早的出门,去了安顿钱家姐妹的宅子。
她们姐妹这段时间基本上没出过门,在原材料充裕的前提下,总算是弄出了一点成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