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学慈捂额:“你还真当自己是打劫的?”
“既然没钱了,你们还那么矫情干什么?”贾珍气噎。
“不是,”宋学慈微笑:“你叔说,他要把这些串串带回京,然后开友好交流班。等什么时候学成了,放他归国。这点子从你的“普法宣传”中得来的。当然,也是要学费的,你意下如何?文明点,绑票要赎金换个说法。”
“也成啊。不过万一他们被死亡了,到时候我们怎么张嘴说得清楚?”贾珍沉思过后,道:“让他们签免责协议?”
“正所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宋学慈理了理衣裳,铿锵有力道:“我以文渊阁大学士之尊为他们授课,一天足够。”
“厉害!”贾珍挑眉:“您啥时候升的官啊?阁老?”宋学慈就算官二代,这升迁速度也是坐火、箭了吧?不到四十的一品大佬!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啊。我一直在为皇子授课,你们不知道?”宋学慈道:“这一回离京之前,文老病退乞骸骨,其他阁老依次升位,我填位。否则,本官拿什么来掌控对外的话语权,在你们叔侄一个比一个闹腾的时候?”
贾珍理解的点点头,无比崇拜的看向宋学慈:“舅舅,你还缺大外甥不?不,您日后日理万机的,那竹熊是不是就没空养了?大外甥我可以代劳啊。”
宋舅舅对于贾珍的狗腿万分难以理解:“大外甥,你长大后还是第一次唤我舅舅,就为了竹熊?”
贾珍讪讪笑了笑。
“也算比你小时候进步了点,当初一串糖葫芦你就能言而无信。”
见人有翻旧账的模样,贾珍尴尬笑笑,开玩笑道:“大概……大概是美人拿着糖葫芦。”
宋学慈闻言连唰得一下黑若锅底。贾珍这熊孩子昔年被塞进过宋家的私塾,他当年也偶尔去教授过。这熊孩子拳打脚踹,用零花钱买作业,反正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但嘴巴超级甜,不光贾珍亲外祖母乖乖的叫唤,便连他母亲也是喜爱有加。最后由于甜食吃多了,牙疼兼之换牙,终于身形消失宋家私塾。当然再后来,自然也是贾家依旧掌握兵权,两家也不好往来过多。
元宵那晚,那晚,宋学慈缓缓吁口气,看眼“喜鹊。”作为“喜鹊”,贾珍自然也是被人询问过的。然后完全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一问,这熊孩子拿出了三张欠条,得意洋洋自己即将满屋子糖葫芦。
“宋大人?”贾珍见状,小心翼翼开口:“那……那什么啊,年少往事我记得不太清了,若是当初有冒犯的,还请多多谅解。”
他对贾珍从前的记忆全来自于贾蓉的诉说,旁敲侧击贾赦等人以及先前的小厮,七拼八凑的,也凑不出完全的信息,然后干脆就对外放出风声,老祖宗嫌弃他前半生酒肉鱼色,托梦的时候,直接清空了记忆。
反正信不信的随他们,他自己个信了就好。
“我……我们还是继续讨论正事,要不您先回去休息休息,有什么事情等明天再说?”贾珍说着,忽然间眼眸往外扫了眼。
“正事便是先前所言,若是明日有人前来,你莫要轻举妄动。”宋学慈闻言,也将重点转移回来,开口道:“我们要尽快平息此事。”
“这是自然。”贾珍点点头:“接下来几天我会配合你。不过,”
故意拉长了视线,贾珍挑眉:“你说我们在这里安全吗?”
“什么意思?”宋学慈闻言莫名一惊。
“比如说秋干物躁小心火烛。”贾珍声音压低了一分:“我们人生地不熟的,若是被从人从衣食住行搞点事,怎么办?”
宋学慈意味深长笑了笑:“知道我养熊为了干什么吗?”
“干什么?”
“为了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