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姐妹摸着脸,恍恍惚惚回过神来, 眼睁睁的看着车队消失在他们眼前, 而后愣愣的互相对视一眼。这种比她们还臭不要脸的老、色、鬼要怎么勾搭?
被腹诽的老、色、鬼规规矩矩抱着汤婆子当枕头, 听密报当催眠曲。
贾珍垂头看密文。他敢发誓, 宋大人的嘴角弧度上扬, 笑得很露骨。只可惜, 没法八卦, 否则他得被加一堆功课。
做着功课,贾珍倒是说起了正经事:“快到远东城了, 我怕那里人多嘴杂,先问个问题。我看你们谈判来来回回的,最后定稿,那也跟签字画押一样, 手续齐全的。可若是暗搓搓约定要那种叛国性质的, 他们总不会光明正大写什么契约文书吧?那用什么来保证双方的暗中合作呢?万一一方毁约, 另外一方怎么办?”
“我没试过。”宋学慈凝眸想了想:“不过我觉得双方都是赌徒,丧心病狂的人,不会真正互相信任对方的。哪怕口头上说着海誓山盟, 但扭头也是会为了利益互相被判的。只要你给的利益足够,对方肯定能够把人卖得彻彻底底。就像各种贪污受贿案,从犯手里总会有一本主犯不知道的账本。”
宋学慈看眼贾珍,还举了个近在眼前的例子:“就像你们贾家, 那些豪奴手里也有你们主家的罪证, 诸如流产小妾等后院倾轧证据, 出面跑腿处理利钱,只不过律法有规,奴告主,效力底。”而且经过三司审判后,贾家现如今也算清白了。
“道理我都懂,可问题是怎么找到那……”贾珍捂头,“怎么找到那所谓的私账册。要是能够有拍……有一种法器能够保存众人说过的话,直接将画面传送到大众跟前就好了。”
给我一架单反,我要直播!
分分钟那姓汪的人设就崩了!
“您老有什么藏东西的秘密基地可以分享的。”
面对贾珍如此认真求建议的模样,宋学慈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摇摇头,爱莫能助着:“官场上我也用不着拉帮结派,至于秘密之类的,我基本藏脑子里。至于其他人,我办过的案子,还算正常范围内的。像最勾心斗角的莫过于有两家蜀绣铺之间绣法秘法这种。但这种也是师父徒弟口口相传,手把手相教。派卧底潜伏。所以说,也是藏脑子里。”
贾珍垂头丧气:“没有其他另辟蹊径的?”先前便有密探陆陆续续潜入进罗莎远东军帅府,寻找证据。一般的墙壁里,花瓶里,柜子里,书本夹层啊等等都翻过一遍了。为此还折损了些人手。可一无所获。
他如今去寻找,最多也是利用风能,筛查一下有没有没被发现的密室之类。但怎么找证据?在有限的时间里寻找到证据?
他自打接到任务之后,已经绞尽脑汁把谍战片都回忆了好几百遍了,也没得到有用的见解与参考。
瞅着贾珍跟霜打茄子似的,贾赦伸个懒腰:“珍儿啊,你怎么越长大越蠢啊?你小时候私房钱藏得那个牢牢的。还有……”
憋着好奇问“公公儿媳是怎么在出行都有小厮长随丫鬟婆子等等十来人相伴的情况下勾搭上的”,贾赦漫不经心道:“问问队员们怎么藏私房钱不就有数了?然后再问问那些罗刹男人爱藏钱的地方,朝着票数最高的先找。当然也可以问问女人藏钱。像你曾叔祖母,她藏钱,以及取钱的信物,就完全没人能够猜得到。”
一听这话,贾珍就想起那张带着气味的“五印”凭证,缓缓转眸看眼贾赦,一字一顿,轻轻喃喃了一遍:“私房钱?”
“我觉得藏东西的道理都差不多的。”贾赦左右看了一圈,压低了声音:“偷偷跟你们说,我把我的棺材本信物藏我爹牌位下面呢。一般人想不到的。”
宋学慈和贾珍恍恍惚惚,不约而同看向贾赦。
贾赦抬眸望车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