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边时时刻刻注意着,还有莫让宋学慈接近,据说他可深谙罗刹语。而且是个天才,过目不忘。我去回禀大帅。”扎伊又低声吩咐了几句,而后悄然通过密道离开。
与此同时,贾珍拿着纸条,递给贾赦。
贾赦看着最后三字—【装好逼】,郑重无比点点头,然后把纸条直接塞宋学慈的汤婆子里,毁尸灭迹。
他们比较蠢,脑子记不住,只能靠暴力毁灭沟通的“证据”了。
宋学慈瞅着两人那纸条烧来烧去,感受着飘出来的浓烟,翻个白眼,默默用四川话问:“为什么不说土话?吴侬软语也挺好的。”
“土话?”贾珍和贾赦异口同声看眼宋学慈。
迎着叔侄两的视线,宋学慈一拍脑袋,提笔默默写道—【忘记了,你们一直在京城生活,没有外放过。】想当初,他刚外放升堂审案,完全听不懂老百姓叽叽咕咕再说什么。然后还有什么然后,为了亲民,了解民生疾苦,他基本上换个地方学一地方言。
“也是啊。”贾珍点点头,提笔写回【这个可以日后朝皇上建议一下,但现在来我们不及学。】他打小就是学普通话长大的,到后来就是学英语了,还真没好好学过本地方言。要知道,在学校说方言,要被扣文明礼仪分的!
不过他隐约也记起了的确有这种情报说法,是说温州话还是那一地方语言难学,用来打电话的时候,哪怕被日军窃听了,对方也听不懂。
在脑子里捶了一下自己,有些事情明明有经验可供借鉴,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渐渐记不清。偶尔还需要别人提及,才会灵光一闪想起来。
反省自己要注意“联想思维”等等后,贾珍和贾赦离开客栈,大摇大摆带着一些人出去购买土仪。
等回来之后,已经是夜色漆黑。
掌柜看着队员们搀扶回来的两人,看着帽子歪歪斜斜,露出一头短发,一身酒气的贾珍,瞅着人被左右小心翼翼搀扶着,眼眸闪了闪,而后再看向同样酒气熏天,甚至都被人抬着担架的贾赦,开口:“有什么事需要在下的,请尽管吩咐。”
“你们这里的酒够烈,好喝。”贾赦从担架上爬起来,双眼迷离的,一张口满是酒味:“我明天还要喝喝喝。”
“赦老,明天就是要谈判了。您不能再喝了。”队员说了一句,而后抬眸看向掌柜,开口:“去生火,我们要烧一些醒酒茶。”
“好,好的。”掌柜退下,眼眸飞快的朝贾珍扫了眼。
“再看,挖了你的狗眼!”若有所觉,被搀扶的贾珍闭着眼,怒喝了一句。
掌柜闻言,心中一颤,慌忙退下。
队员们神色恍若平常,小心翼翼将醉酒的两人送进房,依着醉酒的套路照顾着两人。
客栈里一夜风平浪静。
但帅府里却是一夜心惊胆战。
贾珍揉了揉自己的秀发。亏这年头不管男女,大周人都是一水长发这个观念根深蒂固。故而,他一头短发也成标识之一。
所以,嘿嘿。
光明正大的靠着西伯利亚的寒风,贾珍一阵风,一阵风的把自己”刮”进远东帅府。
帅府明里暗里的守卫们搓搓手,感叹今年的严冬来得格外早一些,也没其他的触动。
虽说帅府里的守卫暂且没有发现贾珍,但贾珍寻落脚点却也不容易。根据先前密探所报,远东帅府里机关重重。
他总不能一直“刮”着。
在帅府里“刮”了三圈,贾珍在异能即将消耗殆尽前,竭力让自己呼吸平稳,选了个落脚点,小心翼翼捏着鼻子,隐匿起身形来。
厕所,其实也很重要的,是吧。
尤其是元帅专用厕。
风那么大,也感受不到多少臭味了。
贾珍默默安慰自己,默默祈求上天,他今晚的潜伏能够所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