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看虽然……虽然相比其他士兵来说,一动真格就怂了点的贾赦,但是也算够帅了。
宋学慈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一分,想想自己浑身上下还能算武器的东西。
“你要不冲他们笑个?”贾赦听着屋外噼里啪啦的声响,眼见侍卫们血越流越多,更要命的对方增援也过来了,躲回尸体后边,道:“据说美人一笑倾国倾城。”
“滚!”宋学慈咆哮。
屋外,罗刹现指挥的小将鄙夷的看着一群“无赖”打发的人,面上带着分笃定之色:“火、枪队,给我上,一个不许留!”
看着拿啪啪啪跑过来的枪队,眼见屋内弥漫着愈发浓厚的血腥味,屋内所有人面色带着一份凝重,互相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喊一句:“杀!”瞬间,这一声“杀”带着一股无惧无畏,立马冲破重重云霄,直上九天。
狂风卷着飘荡开来的喊声传入贾珍耳中。正精疲力尽往回赶的贾珍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胸膛,感受着触手可摸的硬物,想也没想当即速度又加快了一分。最后冲到包围圈时,带起来的劲风都将左右罗刹士兵扑倒在地。
入目所见客栈大堂内一片猩红,贾珍眼角带着血色,站定之后,边转身,边开口,用罗刹语,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最大,让远东城的老百姓都能听个清清楚楚:“以和为贵不懂吗?!敢忤逆朕的话语不成?我堂堂罗欧帝王的话语,不管用?不孝子孙!朕生气!生气!”
“跪下!”
说完,贾珍用尽自己最后一分异能,将身边的空气运转,搅得是狂风卷地,漫天飞沙。
罗刹士兵们猝不及防的翻倒在地,还来不及惊讶,看着忽然一下子大变的天气,再看看怒吼的“大帝”,下意识的轱辘爬起身来,匍匐跪地。
眼见还有人站着,贾珍将凝聚起来的风刃直接对准人砍过去。霎时间对方血色飞扬 ,身首异处。
望着被莫名尸首两截的同僚,其他人也旋即两股战战,跪倒在地。
“和平共处,发展才是硬道理。朕再重负一遍。你们不孝子孙想想前朝是怎么灭亡的,不要让朕再生气了。”贾珍一字一顿,说得及其缓慢:“朕多亏大周太、祖爷帮助,借着他的臣民显灵,才能有机会告诫你们一句。以后好好一门心思牟取发展,与大周成友邦。否则,以朕之名,但凡罗刹子民皆可揭竿而起也!还有谁敢动贾珍一行,那就是与朕作对。朕在天之灵,不会放过他。”
“滚!”
憋着最后一丝力气,贾珍说完滚,当即双腿一软,跌坐在台阶上。
坐下去的一瞬,贾珍费力双手撑着地面,让自己的身形勘勘避开一坨屎。努力撑住了身体,贾珍两眼带着迷离之色,不过声音倒是彻彻底底的真虚弱。嘴唇泛着白,费力蠕动了许久,才积赞气一分力气,开口:“我……我……这是怎么了?我喝多了?做梦了?”我屮艸芔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毒、气、战不成?
大周一杆人等:“…………”
贾珍:“…………”
还匍匐跪地的罗刹士兵们:“…………”
在一片死寂中,贾珍像是醉酒瞬间清醒过来,眸光带着锐利,哪怕是跌坐在地,眸光也带着睥睨之色,像是帝皇在俯瞰臣民,一开口一如先前,仗武威胁着罗刹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要你们大公的命了不成?!把那个傻逼瓦西亚扎伊给我叫过来!”
罗刹众人大眼瞪小眼,个个带着茫然之色,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面对群龙失首,恍若没头苍蝇乱串的罗刹士兵,宋学慈飞快推了一把身旁的贾赦,下巴往外一抬,示意贾赦去扶贾珍。
贾赦恍惚回过了神,赶忙上前几步,与侍卫一左一右的将贾珍往大堂内搀扶。瞅着人整个灰白灰白像白萝卜似的,一扶手,还冒着冷汗,不由得眉头拧得紧紧。贾赦一边发自肺腑担忧着,一边开口:“珍……珍儿啊,你先进来,告诉你哦,先前你身上发生了一件很离奇的事情。你自称什么罗刹皇帝。哎哟,你出门多带些平安福。要不然这一次还好,下一次被邪祟上身了,可怎么办?”
贾珍一见贾赦开口,算切题了,虚弱点点头:“水。”
“来。”
眼见贾珍有人照顾,贾赦也算抛砖引玉了,宋学慈站在门口,睥睨了一圈罗刹士兵,眺望着听到“显灵”声音,时不时探头探脑的望过来的罗刹官员与先前被约翰“赶”出去客栈的“商贾”,字正腔圆,朗声道:“此乃显灵。”
宋学慈话语中带着份笃定:“贾珍本来就是因为祖宗显灵,才浪子回头金不换。你们不信可以去查。现在,你们这皇帝说的清清楚楚,要是你们再敢对我们动手,到时候若是遭了什么天谴,可不要怪到我们身上!”
说完,宋学慈冷笑一声:“送客!”
侍卫当即听命把客栈大堂的门关上。
屋外的罗刹士兵们:“…………”
屋内,贾珍润过嗓子,缓了些力气,开口:“我,装……装大……起码,起码两个时辰才能恢复一些功力。你们撑住了,还有给我弄些吃得去。话说,你们到底搞了什么?”
“你搞了什么才对。”贾赦眼见暂时“休战”了,也不用人说,自己个寻了一张圈椅瘫坐着,闻言,当即反驳了一句。
“你先别说话,好好休养生息。”亲眼目睹贾珍的“神功盖世”之后,宋学慈是彻底信了救火英雄的传说。知晓眼下最主要的武力是贾珍,一边吩咐侍卫去拿热干粮,一边开口,把自己个凌晨接到密报后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客观无比的展现了一边。
贾珍闻言恍恍惚惚,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松口气:“幸亏,幸亏。”
“我……”看眼大战一场过后,精疲力竭,为数不多的二十三人,贾珍张了张口,手捂了捂胸膛。
他也不敢去赌人心之险。
“我先前入帅府,听到了哈城知府被策反。这银子皆是假的,他们打算再两国边境解决我们一行。我……”贾珍垂首:“我……我不甚被发现,打斗时候本想显灵吓唬一回,岂料被发现了端倪。后来找到了小……小戊他们的遗言。”
边说,贾珍从胸膛掏出布,当眼角看着看着上面的血色时,手不由自主颤抖了一下:“已经确定,东北十三城兵防图失守。”
“岂有此理。”宋学慈接过贾珍递过来的布,看着上面用密号写出的话语,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先别气了,我们还是想想怎么逃生吧。”贾赦脑袋隔在茶几上,手护着脖颈,道。
“需要逃生,我刚才装什么大尾巴狼?”贾珍正色道:“都到这个地步了,不一路忽悠进罗刹皇城,对不起我如此尊贵的身份,是不?”
宋学慈闻言脑海旋即回闪先前贾珍刺杀之言,面色一拧:“可是……”
“我难道没以和为贵?”贾珍道:“东北问题是大周内部问题,先着手把外敌解决,内部才有时间慢慢收拾。所以如今箭在弦上,身为那啥大帝寄灵对象,我找孙子的孙子聊聊天,谈谈人生,总没问题吧?”
“放心,绝对以和为贵。”
屋内其他人:“…………”
“宋大人,我觉得贾团长说得也有道理。”
“宋大人,这都已经干了,就一路干到底。”
“宋……”
“好了,”宋学慈看眼贾珍,又回眸扫扫仅剩的侍卫与两翻译,还有一滩烂泥状的贾赦,开口:“我又没说不同意。”
“那史上最牛神棍团正式成立。”贾赦举手:“不过,贾团长我又一个问题。你有没有跟你爹学过显灵的神话故事?而且貌似这个国家神话不跟我们一样。还有他们万一不信怎么办?”
“那还能怎么办?”贾珍瞅瞅贾赦:“带着你这猪队友,只能跑啊,要是我一个人,悄咪咪的去暗杀主、站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