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闻言面色僵了僵。他知晓他父皇向来喜欢这种”不走寻常路的“,比如小胖,比如性子敢爱敢恨的,比如……
但哪怕他自己个觉得也没见过小甲鱼这种闺女,可依旧有些憋不住好奇心。
当今困惑:“您跟她下棋,她还赢了?”
上皇一脸少见多怪的瞥了眼当今:“五子棋不是棋?”
当今:“…………”您的日子过得还真是愈发丰富多彩,都闲到下五子棋。
“好了。朕知道你来干什么。”上皇正色,语重心长道:“第一,如今也算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所以,哪怕的确先前有人叛、国了,但你身为帝王,还是要学会信任。你要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第二,朕预测接下来肯定还有大事件,你要维持淡定。没事看看天,这六月的天啊,说变就变;第三,秘密派人去保护他们,以及在京的家眷。对了,小宋那些宝贝熊就送进宫,朕保护着。”
当今微笑点点头。其实嘛,相比臣民比试时放火,绑架之类要求赎金之类的事情,他对比对比自己个愈发老来任性的爹,也没啥不能承受的。毕竟,看他爹的脸色,大概是保护着保护成自己个的了。
哎……古往今来,像他这样的皇帝之上还有太上皇的,一个巴掌都能数过来。
所以说,淡定,淡定!
相比无法预估的东北风云,他还是派人去买些竹熊回来,免得到时候真发生强征熊事件,让君臣心生龌龊。而且,恩……还可以赚一笔是吧。
蚂蚁腿也是钱。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宫内双皇还算其乐融融消化了比试事件,但宫外忠顺王府此刻氛围便恍若置身冰窟之中。
比起当今的人马能够光明正大通过各种官私渠道,飞速往京城传信,忠顺王哪怕在东北也偷偷经营多年,可一旦真对抗上,传递的信息依旧是落后了一步。
但也在同一天接到了哈城来信。
“猪脑子!”忠顺王压着声音咒骂了几句,而后深呼吸一口气,冷静下来:“飞鹰还没有消息?”
“是。”
“十有八、九是被皇帝的人抓到了。”忠顺王面色沉沉:“汪震北恐怕也被盯上了,你……”
“主子,属下听得外边有人前来。”
“你且离开,本王先想想怎么办。”
忠顺王挥挥手,眼看他秘密培养的死士身影消失在密室之中,回眸扫了眼一地的碎片,抬手将手边的茶盏往地上重重一砸。听着落地发出的脆响,忠顺王缓缓吁口气,扭头对门外喝了一声:“滚。”
“还望王爷息怒,奴才有件喜事要禀告您。”
“喜事?”忠顺王听着门外的声音,眼角的阴鸷倒是褪去了几分,“进来。”
“多谢王爷。”余迟缓缓推门而入,看着满地的脆片,面上露出一抹惶恐之色,小心翼翼开口:“奴才虽不知王爷因何动怒,但斗胆说一句,还望您切莫生闷气了,据说气大伤身,您完全可以将气撒奴才身上。”
“呵。”忠顺王看着自己还算心腹的内监男宠,倒也懒得装斯文,冷冷道:“有什么喜事?”
“月前奴才有幸被王爷您任命,去寻找做法的。”余迟话语中带着分笑意,一脸希冀的看向忠顺,“这些日子奴才悉心查询,倒是真发现了一位。”
瞅着人摇尾乞怜,活像哈巴求喜欢的模样,忠顺嘴角勾起,淡淡道了一句:“是吗?”
“此人名为马道婆,常为各位王公诰命服务,据说很少失手。”余迟低声:“奴才先前就已经收集了贾珍的发丝,生辰八字也有,所以……现如今要不让对方做法。反正贾珍他们已经身在东北。他再那里出点事,所有人也想不到是我们。”
“马道婆?”忠顺王念了一遍名字,嘴角噙着一分笑意:“本王还真没看错你。贾赦的头发有吗?一起吧。叔侄两一起试一试。”
马道婆这名字他也听说过,据闻还真有两把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