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母同胞的两亲兄弟经此一事,恐怕也维持不住兄弟情谊了。”忠顺逗弄着老鹰,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开口:“说来还真是多亏了王子腾啊。”
说来这事情也简单,他只是稍稍推波助澜了一下而已。东北钦差之位让两位皇子之间有了些龃龉,他再利用了一下王子腾。
当初王子腾将他两外甥女,薛宝钗送进了二皇子府。这女的,也算有几分手腕,在后院里还有些宠;另外一个王熙凤,这虽为人、妻,却也风韵犹存,有几分与众不同的刺味。这男人嘛,妾不如偷。
而他能做的事,也就是给王熙凤送了个秘法—让人受、孕成功。
有了孩子,这王熙凤自当不愿外室了,大皇子对于孩子,一个男孩,也是有所心动了。
就在大皇子积极想把外室接回去的时候,二皇子的人“自然而然”知晓了。二皇子率先朝皇后告了状。等皇后知晓后,让大皇子妃带着王熙凤入宫的时候,真是好巧不巧,遇到了皇帝闲着没事干带着一串熊孩子去坤宁宫。
皇帝不知王熙凤长相,但贾芝一见王熙凤,直接失声大哭尖叫了起来,贾瑜一嗓子开口喊了一句“琏二嫂子。”
然后还有什么然后,皇帝调查完缘由后,直接赐死了王熙凤,捋掉了大皇子的差事,让人在家闭门思过。
想着个中缘由,忠顺王啧啧了两声:“这美人还是英雄窟。”
“还多亏了王爷您的点睛之笔。”幕僚恭维了一句。
“王爷您计秒!就算皇帝调查,最多也是查到王子腾身上。”余公公低笑一声,谄媚道:“到时候借着皇帝的手除掉王家,那么所谓的金陵四大家族就会彻底的土崩瓦解,到时候甄家就会……”
“愚蠢!”还没等人说完,忠顺面色骤然冷了一分,屋内氛围也随之带上了寒意。
“奴才愚笨。”余公公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道:“还望王爷息怒,是奴才多嘴了。可……”
瞧着人一脸惶恐,但却带着浓浓不解的眸子,忠顺弯腰拍拍人的脸,而后手抬起直指余公公的太阳穴,轻笑了一声:“你真是脑袋都长脸蛋上了。有我父皇在一天,你觉得他会看着甄家在江南独大,真成土皇帝不成?真到那一日,什么奉圣夫人都不管用。懂吗?”
“多谢王爷指点,奴才懂了,懂了。”余公公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来,恍若小鸡嘬米般点点头。
“多听多学知道吗?说来,”忠顺王话语一顿,眼眸一迷,手缓缓往下,捏着余公公的下巴,迫使人抬眸看着他。
望着人那双漂亮的凤眼,忠顺王轻笑一声,眼眸飞快闪过一抹狐疑之色:“宝贝儿,你这么蠢得可爱,到底是怎么会入了那老狐狸戴权的眼?成了他干儿子?”
“王……王爷,奴才的身世您不是知晓吗?”余公公目不转睛,一脸无辜的看着忠顺,带着一份不解:“奴才之前初入宫不懂事,被人欺负了,就跟人打起来,跑出去正巧遇到了干爹。干爹听见了乡音,而且奴才长得好看,打小就好看。干爹他不缺机灵的,说就是需要个看着养养眼的。所以奴才也算就此遇到贵人了。”
“戴权那阉奴倒也挺心疼你的,没把你训练着往我父皇面前献,反而把你藏库房里。”忠顺王闻言想着他初遇余公公的一幕,眸子上上下下打量了眼余公公的脸,道了一句:“还真是挺养眼的,起来吧。”
“奴才多谢王爷。”
“恩。”忠顺顺手把人一揽,抱进了怀里,边抬眸扫了眼默不出声的幕僚,冷声道:“我希望你们多动点脑子,不要让本王白养了你们。你们可不能看着养眼。”
听到这话,幕僚们一僵,齐齐弯腰,抱拳,异口同声:“定然不负王爷厚望。”
“说点有用的。”忠顺王摩挲着余公公的手,边开口:“现在皇帝父子间关系如何,暂且不去考虑,想想还有什么能够利用,让他们兄弟间,当然,要是能够顺带在小六身上设个套,便更好不过了。皇帝那心思,本王不说猜个八、九分,但五成还是有把握的。他注重嫡子,在老大令他失望的情况下,他会做两手准备。一是看,大皇子是否悔改,二嘛,就看那个小六了。这小六年纪,还挺合适的,不是吗?”
“回王爷的话,在下倒是有一个词可以利用—偏心。诸如那荣府贾家,迅速落败不就是因为这一词,料想二皇子对这词相比深受体会。”
“也是,去布置吧。你们出去。”忠顺王吩咐了一句,抬手摸了摸余公公的脸,不急不缓问了一句:“有没有人说你长得有几分像一个人?”
余公公闻言头皮一麻,竭力维持着嘴角的笑容不变:“回王爷的话,奴才听同伴倒是打趣过几回。都是那些不认识奴才的,然后以此来聊天,聊着聊着就想要认识一二的。故而,奴才……奴才还真没细心去辨过这话中真假。”
话音落下,忠顺哈哈大笑了几声,亲了亲余公公脸,意味深长道:“你这双眼可挺像宋学慈的,知道吗?”
余公公面色一惊,露出大喜的表情:“这……王爷,您可别打趣奴才,宋大人是何等人物,奴才怎么能与他相提并论。”
“怎么不能。”忠顺老神在在,手缓缓游走在余公公周身,边眼角余光扫了眼桌案上的老鹰,眼眸飞快闪过鄙夷之色,一个两个都是被他利用的工具而已。
不过眼前这个到还是蠢得可怜啊又可爱的。
看着人在他身下露出的神色来,忠顺舌尖一扫过余公公的牙齿,笑着道一句:“这漂亮的脸蛋,本王还真舍不得放手。在你身上留下个本王的印鉴,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