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谋划钓鱼,贾珍又去信, 催了催贾敬一行尽快南下, 同时提及了一笔利用警幻的事情。去天庭之事, 贾敬不知晓,他们也被封口了。但警幻,以当今那“半个叔叔”的热情, 其他人没准不告诉, 但是贾敬, 定然是被知晓了。
看着带着信件快马加鞭离开的密探,贾珍深深叹口气, 回去跟包勉吐槽了一句:“在哈城的时候憋着, 现在可以痛快叨叨几句了。早知道, 我也要个赔偿了, 想要个电,有了电,电灯电报之类的研究很飞跃了。哪里像现在。”
对于电, 包勉还是隐约知晓功能的, 不由抬手拍拍贾珍肩膀,语重心长劝、谏道:“仓廪实而知礼节, 衣食足而知荣辱。” 饶是贾珍口中的世界比“世外桃源”还令人向往,但是有些事情不适合眼下的政局。最为简单的一点—眼下没有钱去搞这些研究。
“饭要一口一口吃, 我们处理完那帮余孽, 开设杂学学院, 招收些有天赋的孩子。然后我们再继续努力, 封侯拜相入阁,进行革新。到时候整个社会风气就会重视了,没准,我们有朝一日还能见到你所言的手机。”
说完之后,包勉发现自己竟然违背原则,给了贾珍如此一个遥不可及的承诺,不由扼腕叹气。他真是愈发耙耳朵了,万一日后夫纲不振,可如何是好。
贾珍借机,默默揽住包勉,将脑袋枕在人肩膀上,弱弱着开口:“道理都懂,否则之前我也不会憋三年了,就是感觉愁啊!”
他们都挺忙的,也就晚上这机会聊聊天谈谈情。这还得见缝插针。
不过,到底还是有进步的。
虽然不能同床过夜,但搂搂抱抱亲亲的,包勉已经很习惯了。
“耐得住心,沉住气。”包勉微微一侧头,看着神色“厌倦”的贾珍,面色红了红,闭着眼亲了一下脸颊,羞道:“你……你说的鼓励。”
“另一边也要。”
包勉:“…………不你呀,在这样下去。对你名声不好的,不好撒娇的,知道吗?尤其道长马上就来了。若你真是女子,道长都得把我大卸八块了。而且都是男人,也很……很……”
包勉脸红得都能滴蜡了,“很容易擦、枪、走、火的。”
“那你有本事走一个!”贾珍在心理无比期待,但没胆说。毕竟,包勉很认真的在规划他们的未来,那种满眼都是积极把他娶回家的小眼神,光是看看,就觉得勾人。
也值得他去耐心的期待。
看着羞涩的包勉,贾珍身形微不着痕迹往后挪了一分,清清嗓子,声音带着分喑哑,低沉道:“那……那我们说一说筹建报纸和网点的事情吧。”
包勉闻言,看看整个人都透露着不开心三个字的贾珍,很郑重的开口强调道:“等余孽全抓住了,我们就成亲,以天为媒,以地为证。”
天地君亲师,君王不答应,那就自然往前选择了。
贾珍也跟着郑重点点头,“好。”
哪怕他也知晓贾珍定然会同意,但听人亲口说,离得如此之近,近得都能看得见贾珍的眸子倒映着他自己的身影,包勉都感觉自己似乎有些不想谈公务了,就想跟人这么静静腻歪在一起。
带着一分甜蜜的期待,包勉幻想了一下老来退休的生涯,愈发有种紧迫感,道:“报纸倒是没事。不过你确定要用三教九流那些人员送报?”
“这些人组建起来,也是一批劳动力。”贾珍缓缓述说自己的规划,“除非天生恶,其他人后天还是有很多可塑性的。现在我们还算初来乍到,根基不稳。我把那些黑老大们控制住。一来能够让你少些治安事件,二来从他们身上追查地头蛇,三来,他们若是训练好了。这帮人胆子大,有些混混脑子也灵活,而且也熟系地形和周边百姓,很容易发动起来,成为朝阳群众,热心好市民。”
“现在的技术,先推行半月刊,然后报纸刊印后,让他们按着地盘分包掉,先从乡绅士林中产生影响,老百姓间,也不用你出面,这帮人培训几个说书的,说相声的,很容易。”
“这些规划起来,也不是为了单纯打击御龙阁,你日后也可以政事发布,亦或是也可以让老百姓搞搞娱乐,商家宣传赚广告费等。”
“说来,有你还真好。”包勉想着自打他赴任后,贾珍或明或暗的给他提供了不少帮助,忍不住直抒胸臆表白了一番。
“这些不过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罢了。”贾珍感觉自己气息平复了些,又一抬手紧紧抱住包勉的腰,“不过,我这颗心到时真的。”
“你后面那小兄弟也是真的。”包勉暗暗在心理叹息了一句。他好歹也是成婚过的,再者,他断案无数,就贾珍在他眼皮底下挪来挪去的,哪能不知。
不过因为这样,他感觉自己似乎真得夫纲不振了。
因为他听闻后,好想再亲另外一边奖励奖励贾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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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被后世戏谑为“病、毒、式直销”的《黄金眼》报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扫江苏安徽两省。
上到巡抚下至贩夫走卒都惊呆了。
圣女也惊呆了,而后便是怒发冲冠,拍案而起,将手中的《黄金眼》,狠狠的揉成一团。长长的指甲都在报纸上戳出了五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