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说不出的沙哑,携带着微弱的喘息声。方子墨看向打落在地上、碎掉的酒壶,以及里面所剩不多的液体,一时想不起刚才都发生了些什么,只觉得身体开始发热,连四肢也有些酸麻。
还好醒过来了,不然就要铸成大错了。
看白念臣衣衫完整后彻底放下心,方子墨的记忆一片混沌,口齿不清道:“师弟离我远一些……算、算了,还是我出去一下吧。”
说着,就要离开危险的床铺,挣扎着要落脚。
大概是酒喝得有点多,一脚踩下去地面好像都是软的。方子墨摇晃了几下,结结实实的摔倒在了地上,身体传来有些麻痹的痛觉告诉他,之前认为地面变软确实是错觉。
动作摇摇摆摆怎么都爬不起来,一旁的白念臣却安稳的坐在床上,自方子墨恢复意识的震惊过后就没了动作,只是安静的看着方子墨张牙舞爪的在地上挣扎。
良久,才叹了口气,起身蹲到好不容易半跪起来的方子墨身边。
“师兄。”
“唔……”不客气的伸出手将才爬起来的方子墨重新推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模样:“师兄真可爱。”
还在因剧情恍惚的方子墨愣是被人推到,再怎么迟钝也明白自己收到了不公待遇。在白念臣再一次伸手,意图挑起下颚、对视双眸时,立刻被人伸手挥开了。
平淡的看着方子墨挣扎着又爬起身,努力向木门处挪动,也没有丝毫的担忧,直到他被门框上的法阵灼伤了手掌,重新摔倒在地。
虽说无法学习那些门派功法,单用灵力画符、封印还是可以做到的。
曾经不知自己身份又困惑着无法练就功法时,白念臣便花了大量的时间研究符咒。多数弟子都在追求修为的提高,而忽略了辅助的道具,所以借阅到门派藏书阁内有关符咒的秘籍并不难。
起码这扇门,客栈里没人拉得开。
“你……别过来,我说不定会对你做些什么。”身体很难继续行动,方子墨意识已经被身体上下逐渐蔓延的怪异感觉侵.占了。只是本能的想要离开这里。
“哦?师兄这样子还能对我做什么呢。”
微凉的手指恶意钻进方子墨脖颈,汲取着哪里的温热,更惹得方子墨努力的向后缩去,后辈碰上房间的禁制,身体又被弹了回来,如投怀送抱一般。
疼痛夹杂着皮肤千万根针刺一般的感受,彻底剥夺了方子墨的思考能力,也不忘‘离开这里’这个目的。
无论如何都逃脱不开,白念臣已经不想再浪费时间,干脆将人拉了起来,想让他重新看向自己的眼睛。
“亓官不夏你这个混蛋……”
“师兄你说什么?”
不是错觉,白念臣捧住方子墨双颊时明确听到了这一句。完全陌生的名字,闻所未闻,却发出于失去自我意识的方子墨口中,让白念臣不能不在意。
“师兄,醒一醒,告诉我亓官不夏是谁?”
“师兄?”
不甘心的摇晃着方子墨的脑袋,企图从三十了神采的眼眸中得到更具体的信息,可方子墨口中除了微弱的喘息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殷红的唇瓣微启,开合两下,让白念臣更加凑近:“师兄,告诉我他是谁?”
“是混蛋……”
然后,就完全没了动静。
白皙的脸庞早就泛了红晕,挣扎下竟然憋红了眼眶。就在白念臣打算放弃询问、意图将方子墨抱起时,自以为布了完好阵法的木门毫无声息的被推了开来。
“什么人?”
“怪不得,总是有一股狐狸的骚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