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何,白念臣的口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舍己为人’。
强烈病态的占有欲在方子墨看来太幼稚,甚至有些好笑,这样的性格,若是在自己原本的生活里,一定会避而远之吧。不了解白念臣的过去,但方子墨却明白世界上被人情世故困扰、出身可怜成长不公的人有很多,可也不是人人都会扭曲性格,个个黑化的去报复社会。
点点头表示了解,反正方子墨暂时也没打算离开,因为孤身一人,还真不知道应该去哪。就算有寻找反派的小目标,也确实不知道要从何找起。
……
不清楚慕容狄那边进展如何,静候一天都没有得到什么来自掌门的传召,慕容狄也再没出现在眼前,至于白念臣,也安静的很。
方子墨清理了屋中灰尘,闲来无事的下午又去打扫了院子,虽然很想空闲着休息,但直挺挺躺在床上,别提娱乐消遣,就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还真不如做些什么打发时间。
晚饭过后,想起了从前青森送他的那把剑,冷兵器放在手里,冰凉却有种说不出的心安。这把灵剑质地优良,剑刃泛着淡淡的银光,低头看着长剑,这才记起小说中某个被一笔带过的情节。
身为主角攻,身边不仅有貌美如花的主角受,还应该有一把合适的、足以称霸天下、抹杀一切反派的兵器才对。
——名字记不清了,但方子墨知道,已有剧情里他确实会有一把剑。
手指轻点桌面,窗外早就一片漆黑,安静的能听见草丛里悉悉索索的虫鸣。方子墨叹口气,将剑用长布包起,完整的放回柜子,身体撑在一旁,就算不知道青森丧命的真正原因也忍不住自责。
要知道即便是炮灰受,也是叫得出名的角色,而非路人甲乙丙丁。知道了剧情,也没多救几条命,反倒因为自己之前极力改变剧情,造成了更大的损失。
方子墨总是习惯性自责反思,也选择性忘记了曾经被他保下的小狐狸,以及一同外出的弟子性命。
疲惫的脱下衣服,伸个懒腰暂时摆脱掉积压一天的杂事,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应付掌门的的安排。他知道白念臣身上有太多疑点需要查清,但都需要时间。
躺在床上,重新铺好的床铺和阳光晒过的被子温暖舒适,明明不困也起了睡意。
可是,桌子上照明的蜡烛还没熄,明晃晃的耀眼。挣扎着从被窝里爬出来,想要起身去关灯,眼皮却变得十分沉重,睁也睁不开,方子墨双眼一闭,就踏实的睡了过去,倒在床上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后来,门开了,一阵夹杂着清凉的夜风吹进,桌上烛光摇曳晃动,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得到。
入睡时间短,还残存着浅薄的意识,方子墨费力抬了抬眼皮,最后还是哼了一声放弃了挣扎,转而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陷入了梦境。
——好像有人来了。
但来的人并不危险。
……
清浅的脚步声响起,袖风关合屋门,烛光下径直来到床榻旁坐下,似乎对这屋子熟悉至极。
“方子墨。”
“恩……”男声略有低沉,听到名字,被窝里的人发出一声应付的轻哼。潭水般黑眸不起波澜,紧紧注视着床上安稳熟睡的人,有迷惑,更有痴迷。
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拉开被子,轻探上那人脆弱白皙的脖颈,小心翼翼的抚.摸着曾经受伤的部位,即使早就消失了红肿的痕迹。
微微低头,身体前倾,任由松散长发自身后散落,蹭在方子墨脸颊,让睡梦中的人露出皱眉的埋怨脸,然后伸手捧住,低低的吻了下去,轻轻捉住唇.瓣。
浅尝即止,也坏心思的轻咬,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