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不好？”校领导打着商量，“三万块，我尽量帮你申请到三万块的奖励，如果你能够在高考中获得省状元的成绩的话，学校会给你十万块的奖励，要是你报考了首都大学并且成功被录取，学校再给你多加五万块。”
这钱听起来很多，但是如果放在财大气粗的骄阳高中里就不够看了，之前骄阳高中联系温如瑾的时候可是说了如果他高考能考省状元，就直接送他一百万，并且送一套市中心的房。
但是温如瑾也确实没有离开高级中学的意思，对于校领导争取的奖励，他觉得自己目前还满需要的，于是就点头表示答应。
校领导松了一口气，擦了擦汗，然后说：“十多二十年前毕业的那群校友里面，有一些现在也还不错，如果你考好了，学校肯定会邀请他们回母校游览的，到时候学校也肯定努力给你多争取一些奖励！”
“好，谢谢了。”
校领导想了一想：“我听说其他市都有状元房，我们市里也有个企业家是搞房地产的，他女儿也在我们学校读，不过是读高一。这位企业家是有名的桑梓助学基金的，如果你真的能在高考考第一，状元房肯定也能争取到。”
“到时候不仅有我们学校的补助，市里的补助，还有我们县城的补助，还会有你家乡的，你们同姓的……温同学，要保持心态啊！”
温如瑾点头：“我明白，你放心！”
毕竟关系到人见人爱的RMB，温如瑾肯定得明白！
校领导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一样，拦住了准备离开的温如瑾：“明天会有记者到学校来采访，你知道的，省统考要开始了。”
“我懂。”温如瑾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校领导欣慰地点头：“你懂就好，到时候，多说一下学校的好。会有老师专门给你做一下准备的，记者会问的问题我们也肯定先沟通过，你不用太担心。然后这个采访的宣传费用，先给你五千块充一下伙食费好不好？”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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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班的爸爸们扒着窗户，看着里面接受采访的乖儿砸和记者的一问一答，觉得自己牙都酸了。
“嘶，好假。”谢耀抽了抽嘴角。
这一问一答，当真是提前演练过似的，平平淡淡没有任何差错，而温如瑾还时不时地喊几句口号，给学校美言，给老师美言，给同学美言。
陈盼：“啧，好虚哦！”
张萌摇了摇头：“一点都不刺激，爸爸好失望。”
终于，快要结束了，记者突然话锋一转，问了一个没有和学校提前商量好的问题。
“温同学，省城第一高中的刘XX同学也是省统考拿冠军的热门人选，对于这个对手，你怎么看呢？”
隔壁的老师眼皮一抽，正准备叫人剪了这一段，就听到温如瑾坦然自若地回答：“听说省城第一高中的师资力量和我校不相上下，我很期待两校的正面交锋。”
老师的眼睛猛地睁大，暗暗给温如瑾竖起大拇指。
记者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了，省城第一高中的师资力量和你们学校何止是不相上下，简直是赢了你们太多了好吗，没想到这学生如此有官腔，都到这时候了，还不忘记要给自己的学校美言。
记者不顾老师的眼色，又问了一个问题：“先前有新闻报道，省城第一高中的刘XX同学说他根本没有听说过你，作为新晋网络第一红人，高级中学的第一名，你对此有什么看法呢？”
温如瑾：“刘同学毕竟是省城第一高中的第一名，想来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不认识我也正常。”
哎哟！谢耀在窗户偷偷摸摸给温如瑾比了个“心”。
儿砸你太棒了！看着像是在夸人家，结果是在损人家啊，哈哈哈哈。毕竟“两耳不闻窗外事”在这个时代可不是一句赞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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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中学那篇宣传报道出来之后，S市的其他高中觉得他们有了一个温同学尾巴都要敲到天上去了，可牛逼死了，竟然和省城第一高中公开叫嚣。
唉，可是也不能怪高级中学啊，谁让他们学校没有温同学这样的天才学生呢？
网络上一大堆的吃瓜群众表示对这个瓜非常期待，很多微博大V甚至是截图了两校的宣传报道，然后@这两所学校，表示“替你们把战书给截图了！”
S市的网友则用自己的行动表示了什么叫“故乡”，那就是我平时有事没事可以对它瞎比比吐槽它一大堆不好，但是外人你特么就是一句坏话都不许说！
所以S市的网友们各个表示他们很快就会翻身做主人了，相信温同学的势力，而说话自傲的省城第一高中的某同学，你不要自打嘴巴。
在这一场风波里，刘同学受到了一些影响，他忍不住对分数更加关顾了起来，也忍不住更加关注自己的对手。
而被这样的情况下，另一个主角——温如瑾，则完全不受影响地在做自己的事情。
张萌发现温如瑾最近拿个A4纸一直在抄写什么东西，写得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东西。
她有些眼花地说：“你这是在写什么？”
“你可以当成押宝。”
陈盼凑了过来肥嘟嘟的双下巴直接搁在温如瑾的手臂上：“押宝？什么东西？买定离手吗？”
谢耀这一次倒是比他们冷静多了，认真看了一下温如瑾写的东西，写的很密集，但是并不是凌乱的，可以说这是条条框框分配明确的知识点和题型。
谢耀问：“你这是……在押题？”
温如瑾直截了当地回答：“对。”
“是押省统考的题目吗？”
温如瑾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当然不是，为什么要押省统考的题，要押就押高考题。”
“嘶！”前面偷听的梨花头倒吸一口凉气，“你怎么突然干起我男朋友的活儿来了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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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有云：杀人者，人恒杀之。
当真没说错！总是巧舌如簧的温如棉就陷入了这样的境地里面，说出来的话总是会被解读出多个意思，就算她本身是真的没有其他的意思，但是与她说话的人仿佛已经下意识地要用多个心眼来看待她了。
更可怕的是，她同样陷入了校园霸凌里，只是弟弟是被殴打，而她则是被冷暴力。
那些人都似乎达成了共识一样，总是假装没有听到她说话，对她爱理不理，总是在背后说她坏话……
作为群居动物的人类，如果无法融入自己的群居地，那是极为难受的。温如棉就陷入了这种难堪又悲伤的处境里面，被集体孤立着，没有任何人愿意真正地和她做朋友。
时不时还有人充满了正义感地“开玩笑”，比如在她凳子上涂强力胶水，在她笔盒里塞条小蛇，假装不小心地推翻水杯泼她一身水……
没有人站在她的立场，恶作剧的人只会随意地说一句对不起，温如棉觉得自己无法接受这样敷衍不走心的道歉。
恶作剧的人却反而更有理：“都给你道歉了还要怎么样啊！当初你要害你弟的时候，也不见你觉得这些小事值得计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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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回事啊你？你不要以为我们能把你送进骄阳高中你就不用好好学习了？你知不知道这是你班主任第几次给我打电话了？”陈若兰气急败坏地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让她无比骄傲的女儿。
温如棉低着头，眼神诡异地盯着地板。
然而她不做声的回应，反而更让陈若兰生气：“你清晰点吧好不好？有什么比学习还重要的？你成绩下滑得厉害，平日里又不肯好好听课，你以为你是天才不听课也能考满分？”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第 34 章
省统考的题目出乎意料地简单。当然, 这只是针对温如瑾来说的。
四眼仔记下了自己不会的题，考完后跑到20班找温如瑾讨论。
温如瑾转了一下笔：“省统考的题目虽然很贴近高考，但是题目的难度似乎降低了一些。”
“是这样的，”四眼仔推了推自己的眼镜, “因为是高考前最后一次大型考试了，这一次考试除了摸底，还有个目的就是要给学生高考的自信心, 所以说题目设置是很贴近高考的, 但是难度会比高考低一些。”
温如瑾点头表示理解。
这时候谢耀凑了过来, 问：“你两这次考得怎么样？”
四眼仔不自在地动了一动，他比较害羞, 不是很能接受谢耀贴那么近。
四眼仔往旁边挪了一下, 然后才说：“我的话, 算是正常发挥吧？因为题型都是熟悉的，题目难度也还好，所以这一次的分数的话应该会比上一次全市统考要高一些，但是排名的话应该差不了多少。”
到他们这个阶段，分数可能会增增减减, 这是因为题目难度的问题，但是如果不是说出现了意外情况或者发挥不好的话，他们的排名基本不会说变动太大的。
“那你呢？”谢耀戳了戳温如瑾。
温如瑾说：“我和他一样，正常发挥。”
“你的正常发挥……”陈盼听到他们的对话，陷入了沉思。
梨花头偷偷溜出去小店买了饮料，每人一瓶：“咱儿砸的正常发挥就是逼近满分呗！反正那个什么省城高中的那个, 也没那么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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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城第一高中的那位同学，必然是有实力的，但是因为最近的心态受到网络的影响，他感觉自己并没有完全发挥好。
但是没关系，他也算是正常发挥了，730不敢说，起码是710以上的分数，这已经是很多考生难以望其项背的高分了。
李同学虽然发挥得不完全，但是依然自信，因为他觉得S市的那什么温同学的分数，估计就是S市为了打造学霸的形象吹捧出来的。
说不定考试的时候那些老师都给这个学生放水了呢，就这样虚假的分数，也好意思要和他比？
一女生跑了进来：“分数出来了！！！”
李同学心中一动，但是还是坐在座位上没有动，果然那女同学跑向了他：“学霸！你知道自己多少分吗！？”
李同学不动声色，笑了一下：“应该和之前也差不多吧。”
“不不不，你这一次！你这一次733!!!733！”
女同学提高了音量，全班都看了过来，然后都开怀地笑了，上前恭喜李同学。李同学笑了一笑，心想果然是一次要给高考生打气的考试，改分比较松一些，所以他得了733也算是正常的，不过……这也是他考试的最高分了。
就是不知道那位温同学怎么样了。李同学一直很自信，他的学校也一样自信，但是排名出来以后，自信的李同学和他的学校脸都被打肿了。
因为那个让他们觉得是被捧起来的，没有真实力的温同学，用实力扇重了他们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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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0？会不会太高了一些？”张萌摸了摸自己的马尾。
四眼仔在给温如瑾记录的知识点和考试题的那些A4纸上用其他颜色画线，他是一边画线一边看：“总结得很到位啊你，其中有一些我也隐隐约约有感觉可能会考。”
温如瑾还在摘录：“很多辅导书都很好，已经把各种题型在高考中出现的次数和频率都总结了出来，还有一些是必考啊选考啊也都标明了。不大好的就是他们也不是完全针对某一卷的高考试卷，毕竟目前来说我们还是考全国卷的。”
“所以你分析的都是全国卷的出题套路？”
“对。”
“喂！你两不厚道，我刚刚说话呢！”张萌不爽地转过身来，拿起一支笔就敲了敲桌子。
四眼仔看了过去：“不好意思，刚刚太入神了，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说咱儿砸啊，考了满分、满分，太高了，我怕有人说闲话什么的。”
四眼仔摇了摇头：“省统考是这样的。能给分的尽量给分，都是为了能让学生的分数高一些，给学生考试的信心。再说了，他答题一向贴近标准，给分的步骤从来都不会少，要扣他的分很难的，而且本身又是比较松一点地改试卷，所以我觉得满分很正常。”
陈盼抓着张萌的马尾摇了摇：“诺，你看看人家四眼仔，多理智。”
谢耀笑嘻嘻地说：“语文的话，很多语文老师改卷对字的要求还是有的，咱儿砸的字贼有感觉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至于他的作文，那可是让我们语文老师都觉得无处下手啊。”
温如瑾镇定自若：“主要还是这一次考试的性质让老师们改卷放宽松了要求，如果是高考的话，应该没有那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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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棉在省统考的考试中状态一直不大对，她看着解不出来的数学题，心里焦躁得不得了了，完全失去了平时的平常心。
越是焦躁，就越是不冷静，就越难解题。
到最后交卷的时候，她还是有些恍惚的。
她看着被收起来的答题卡，整个人都快陷入了崩溃，她没做完！她连选做题都没看题目，天啊……为什么会这样。
崩溃的温如棉只想大哭一场，发泄自己的委屈，但是回家以后，家里的气氛却那么让人想要逃离。
门一开，就是陈若兰的逼问：“今天的考试考得怎么样？你可别告诉我你考砸了啊，你可是一直都在大城市里接受最好的教育，和你弟弟可不一样，你弟弟现在可是家喻户晓了，不过还好他总是不外出也没有朋友，别人不知道他是咱家的孩子，不然你要是没考好，你从农村来的弟弟却考好了，你丢不丢人啊？”
温如棉浑身都颤抖了一下，母亲的口不择言恰好戳中了她最隐秘的心思。她恐惧自己比不上弟弟！在爷爷奶奶和弟弟更亲，而不是自己的时候，她就在恼怒为什么他们不是更喜欢自己？难道她不比弟弟更好吗？
而这些日子里，她怀着不好的心思去报复，都是为了将弟弟踩到泥里去。但是现在，她快疯了！
学校里各种不好的言论，隐隐约约的针对，被欺负、被孤立，回家后沉默寡言的父亲越来越失望的眼神，无声的叹气，母亲口不择言的责备，这都给她施加了难以想象的压力。
温如棉沉重地喘着气，有气无力地说：“妈妈，我想先回房间休息一下。”
到底是亲手养大的女儿，陈若兰也是吓了一跳，赶紧先关心她的身体：“你怎么了？你发烧了还是感冒了？你身体不舒服你就不要去考试啊你。你这样考砸了怎么说？还不如直接缺考呢，到时候你弟弟的成绩出来了，那怎么好看……”
温如棉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死了，这种压抑的环境宛如黑暗一般让人窒息。
她真的觉得自己受不了没有人可以沟通，没有人能够理解自己的处境……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要做一些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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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分的温如瑾必然又是省统考的第一名，网络上他被直接封神——学神。
温如瑾对此不置可否。
他好长一段时间都在抄写的预测考点和考题现在终于整理好了，这事儿四眼仔帮了不少忙，温如瑾只是隔了一些空隙来抄写，四眼仔一眼可以看穿哪里需要画线条隔离开来。
等到全部都整理好之后，温如瑾就有三十几张写得密密麻麻却也清晰明了的考点预测，和预测题型。
他把这些都交给了五阿哥。
五阿哥好歹也是教了二十几年高三数学的人，对高考题也算是有一定的了解，他认真地看了温如瑾的这些笔记，点了点头说：“里面有些题型和知识点我也是觉得比较重要，虽然不能肯定今年会考，但是我觉得会考的可能性比较大。”
“我也正准备要在这段时间里给你们讲讲这些题呢……你把这个给我，是什么意思？”
温如瑾说：“如果可以的话，学校把这些打印一遍，发给同学们吧，给他们自己看看就行了。”
五阿哥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温如瑾，仿佛是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他对于自己的“宝物”竟然丝毫没有占有心的拿出来给大家分享。
这可不是你有一个思想，我有一个思想，我们交换一下我们就有两个思想的例子。这是完全地拿自己的预测给别人用，帮助别人考更高分……
“这样，我给学校说一下，这些可以打印下来发给同学们，至于各班老师要不要讲你列举的这些知识点和题目，那就是他们班的事情，怎么样？”
“好，就这样，谢谢老师。”温如瑾离开了办公室。
他已经力所能及地帮助这个学校和这个学校的同学们了，至于他们能接受到多少的帮助，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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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统考的成绩和排名出来之后，又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本来就已经考差了的温如棉，在学校里又被各种嘲笑，在骄阳高中的同学知道她弟弟就是那个满分的第一名之后，人家更加看不起她了，而她也更觉得心如死灰。
“诺，就是她，你刚转学过来应该还没听过她吧？”
“谁？难不成是学神的黑心姐姐？总是想要让人找弟弟麻烦的那个？”
“哎哟你这个外校来的都知道啦？”
“能不知道吗？她名气大得很呢！”
“哦~她啊，之前不是说这个黑心姐姐的人设经营得很好的吗？”
“对啊，还说什么成绩优异呢，现在看看，‘啧啧啧’。”
“你们啊，也别红眼病了好不好，人家好在也是学校前三百名啊，考个重本还是不成问题的。”
“跟我比什么比，跟她弟弟比啊，她弟弟那是全国学校都可以随便挑了，还重本不成问题，切！”
“学神在我们学校一直都没有表现出来，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姐姐处处都在压抑他呢。”
“就是，黑心姐姐嘛！大家都懂是怎么回事。”
“诶你们还不知道吧，她上次还找向北行，想要把锅推给向北行呢……”
“我靠，这也太贱了吧。”
“人至贱，则无敌嘛。”
“这种人，还是离她远一点才好，真正的白莲花啊，跟她一起玩，到时候被坑死了都不知道，冤枉死了！”
……
温如棉每走过一个地方，总是有人对她指指点点，抓着她的“黑历史”给别人科普。
他们恶意地嘲讽她，笑嘻嘻地叫她‘贱人’‘黑心肝’‘白莲花’等等外号。
这不是学校，这是地狱。
温如棉越来越没有心思学习了，也越来越不想去学校。
她开始装病，不去上学，仿佛这样就可以龟缩到自己的龟壳里面一样。
家原本是温暖的避风港，但是母亲总是对她消极的心态肆意责备，总是拿弟弟来刺激她。
久而久之，她连家都不想回了。
也许之前唯一和愿意和她玩的那个小姐妹打工的那家酒吧还不错，在里面没有人知道她是个学生，还是个好学生。
也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也不会有人骂她白莲花黑心肝不要脸。
大家都很追捧她，因为她漂亮、清纯。
他们都甜蜜蜜地喊她“小姐姐”“小女神”“最萌萝莉”。
在这些陌生男人的吹捧之下，温如棉难以自控地飘飘然了起来，这感觉，就好像是回到了最初一样，她曾经在学校里，也是被这样吹捧着的。
她日渐成谜于这样的环境，不上学，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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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未成年人保护组织一直都非常关心温如瑾的情况，在他省统考的成绩出来之后，辅导员更是主动地联系他，还给他送来了几套衣服和一些有名的新出的预测套题。
辅导员像一个知心人一样用巧妙的语言技术想要安抚温如瑾的心态，希望他戒骄戒躁，用平常心去迎接高考。
温如瑾能明白对方的用心良苦，也乐于配合对方，最后是皆大欢喜的散场。
……
那些出版社联系到温如瑾的时候，温如瑾正在宿舍收拾东西准备到谢耀他伯父家里头去。
距离高考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这段时间学校抓得越来越紧，生怕这根绷紧了的弦怂了，又不敢把学生逼得太紧，生怕这根绷紧了的弦断了。
20班的老师们集体决定要在这小半个月的时间，给20班的同学们过一遍温如瑾好不容易才总结出来的那些笔记。
而温如瑾则决定和谢耀他们的小团体一起集体请假，到谢耀他伯父家去，他给他们开小灶，临时抱佛脚。
原因就是就算他们不需要依靠高考，但是能考好就考好，让那些曾经看不起自己的人自打嘴巴。
所以五阿哥领着出版社的人来到宿舍的时候，正撞上了温如瑾背着自己的大书包准备离开。
“有什么事吗？”
“诶你今天就走啊？”五阿哥给他们批了十几天的假，心里面不是不慌，但是这学生冷静自若的样子让他放下了心来。
能让那些二代们好好学习也是好事啊！
“对，谢耀他们在校门口等我。对了班主任，楼上那个尖子班的同学，经常跟我们玩一起的，他也要请假，您帮忙在他班主任面前美言几句呀。”
五阿哥说：“先不急，你和那同学的学习我不担心，我就是有点怕谢耀他们反而带坏你们不好好学习了。这样，先不说这些事，这是出版社的人，他们准备出版你的作文集。”
温如瑾想了一想：“作文集？”
“你好温同学，你平时考试的作文你都有留下来吗？”
“有的，在课室。”
“是这样的，我们打算给你出版你的个人作文集，稿费我们可以商量，而且我希望我们可以买断你高考的作文……”
温如瑾：“高考还没来。”
“没事，我们相信你的实力。”那位先生笑得非常真心实意。
温如瑾心道这个生意人不得了，还懂得提前投资。
“我还未成年，这件事情，麻烦你联系一下我的生活辅导员，我给你她的电话号码，稿费的事情你和她商量，作文集我会先收集好，等你们商量妥当了我再签字什么的，再把我的作文原稿都给你们，可以吧？”
“可以是可以，”对方犹豫了一下，奇怪地问：“辅导员？她有你的抚养权吗？为什么不是父母……”
“你和她商量好了，她自然会联系我的父母，协商之后，我的父母肯定听她的。”
温如瑾说完，和五阿哥打了一声招呼，就背着包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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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耀的伯父从政，而他的两个堂哥都参军了，大堂哥目前已经是个上尉。
他伯父很忙，通常不在家，堂哥也很难回来，所以家里就只有帮忙做饭打扫的几个阿姨，和他伯母。
谢耀的伯母是优雅得体的官太太，她对于谢耀带同学回家的事情完全支持。
对谢耀的同学的态度更是让温如瑾觉得欣赏，那不是一种长辈的居高临下，这位伯母反而是像结交朋友一样，把同学们都当成了自己的小朋友。
能够尊重他人的独立人格，而不是以这个人的年龄大小来区别对待，这已经不是普通人能做得到的了。
“小谢之前就说了，我让人给你们清理了一间房，桌子也摆好了，你们好好学习，不用局促，就当做是自己家一样。平日里想吃什么才，就跟吴阿姨说一声，吴阿姨的手艺不错。”
伯母温和地笑着：“你们的房间也安排好了，家里的客房还是有的，不用担心。如果学习太累了，那就到地下室的健身房里锻炼一下，也不能死读书呀。”
20班的二代们对于谢耀伯父家这种构造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说白了这构造和占地面积也只能算是中规中矩罢了，要说豪华那是说不上的。
但是对于四眼仔来说，谢耀伯父家可算是一个厕所比他的房间还大。
但是四眼仔没有局促，反而是有些羡慕和欣赏：“谢耀，你家里的摆设可真有感觉啊。”
“那是当然！”谢耀难得有意要炫一把，“我大嫂……咳咳咳，我大哥他女朋友，室内设计超有名的，家里头的摆设也就是前段时间才换了一下，之前可没现在好看啊。”
“那你大哥他女朋友肯定很厉害。”
“废话，诶张萌，你先去看看你房间啊。之前我大嫂还不清楚我们家的情况，还给我那个白莲花姐姐也设计了一个房间，后来知道之后准备拆了，不过我伯母想着这种适合女孩子的房间，也不一定就得拆了，不给她住，别人也可以住啊。”
“哇！你是说你要把那间房给我睡？”
“对啊，走，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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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二代们谁在谢耀家跟睡在自己家一样，五点半的时候他们还没有起床。
温如瑾打开房门，就遇到了四眼仔，两人相视一笑。
“我出去跑步，你也一起？”
四眼仔腼腆地笑了一下：“好啊，走吧。”
两人跑步回来已经六点了，阿姨也准备好了早餐，但是谢耀他们还是没有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