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简皱眉,看了下周围,卧铺床位两排,每排分上中下三张床,余简是左边的上铺,中铺每人,下铺也睡了一个男人。
女人在另一侧的下铺,中铺和上铺都没人。
至于那个男人,按照女人的话,对方买的应该不是卧铺票,只是来这里占便宜的。
余简之前过来的时候就大致看过,卧铺车厢一排过来,下铺基本都有人了,空的基本都是上铺和中铺,不知道是因为卖出去的全是下铺,还是有些人买了上铺中铺,却占了下铺的床位。
别的情况先不说,这里的下铺应该是女人的,男人过来占床位,估计是看女人比较好欺负。
两人还在争吵,男人说着话,就要往床上躺下,而女人则站在一旁,气到哭泣,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余简皱眉,要是别的情况,她也不会去管,偏偏是这样明摆着欺负人的情况。
“要确认这个铺位是谁的,直接拿火车票不就行了?”
余简这么一说,站在下面的女人立刻开始掏火车票:“对对对,我有车票,这个铺位是我的,你不能占我的铺位。”
男人径直坐在床上,不满地看着她:“那又怎么样?现在还没到晚上呢,我在这里躺一会儿怎么了?你要是也想睡觉,可以上来一起睡啊?”
话说到后面的时候,男人的语气带着几分猥琐。
女人见这招不奏效,忍不住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余简。
余简微笑:“你可以去找乘务员,就说这里疑似有人逃票,逃票要是被抓到,你应该知道有什么后果?”
男人冷冷地看着余简:“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余简失笑:“我劝你不要触犯法律,也许你不知道,逃票的行为也是犯法的,不信我们可以把乘务员叫过来,仔细说一说这件事。”
男人嗖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我买票了!”
余简挑眉:“是吗?你买的是坐票吧?你以为买了坐票,悄悄溜到卧铺车厢就不算逃票了吗?也许你是想要试试逃票被抓的滋味?”
从头到尾,余简一直都坐在床上,语气淡定。
男人心里也有些害怕,恶狠狠地瞪了余简一眼:“别以为你会找帮手就了不起,这事我们没完!”
撂下狠话,他迅速拎起放在桌子上的包,转身就走。
余简轻笑一声,往身后靠了一下,正要继续忙自己的事,站在下面的女人声音也传了上来:“谢谢你,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余简微笑:“怕什么,现在是法治社会,这个床铺本来就是你的,他试图占你的床铺本来就不合规不合法。”
女人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看他很壮,你刚才帮我说话,他会不会……”
“没事,”余简摇头,“你看他刚才的样子就知道了,也就是跟你这样的人逞逞威风,其实外强中干,你就放心在下面歇着吧,他不会再回来了。”
女人郑重点头:“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你帮了我的大忙,早知道我就跟你一样买上铺了,也不会遇到今天这样的事。”
余简淡定点头:“上铺有上铺的好,下铺也有下铺的好,至少做事方便。”
女人坐在床上,仰着头跟余简说话:“你说的也对,说起来你看上去这么年轻,胆子却很大,而且说起话来头头是道,比我厉害多了,我叫江冬梅,江河的江,冬梅就是冬天的梅花,你叫什么?你也是去B市吗?就一个人去?”
余简见她一副打算一直想跟她说话的意思,想着自己也没什么事,索性调整了坐姿,就这样跟对方聊了起来。
“余简,剩余的余,简约的简,去B市有点事。”
“你的名字真好听,不过说起简约,我在S市还买了一套‘简约’护肤品呢,用了几天,感觉作用确实要比我以前用的护肤品好多了,你听说过简约吗?好像是S市的一个护肤品牌子,还挺厉害的。”
余简听到“简约”,对江冬梅的印象稍稍好了一些。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她的客户,对待客户,自然要有如沐春风般的态度。
就这样,两人越聊越投缘,余简向江冬梅介绍了一些关于护肤的方法,而江冬梅则在余简的引导下讲了许多B市的事,主要是B市的高校情况。
江冬梅今年二十七,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考生,性格虽然胆小了一些,但是在学识方面还算可以,主要学的是文科,还打算等毕业后当老师。
从江冬梅嘴里,余简也得知了B市的一些情况,特别是她关注的那两所高校。
据江冬梅所说,那两所高校属于目前高校中的佼佼者,录取分数线极高,还特别说了外人要是想要进入高校,只需要班里旁听证即可。
除此之外,关于垃圾处理器的问题,江冬梅作为一个文科生,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好在对余简来说,可以进入高校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至于其它的,还得到了B市再看。
她想要做的事,目前还没有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