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留下三个人拿着鱼竿面面相觑。
周清越会钓鱼吗?答案是否定的。
陈光逸别说钓鱼,他只会吃鱼,他干脆提议:“要不我们回去上网?”这里配有网吧,无聊的时候可以上网。
周清越一拍他脑袋:“你要是上网你还来这边干嘛。”
陈光逸非常委屈,“那我们也去拍照?”
但是三个男生好像谁也没有特别想拍照的**。
倒是乔珩第一个捡起鱼竿,说:“我很久之前学过一点,要不来试试?”
这么一比好像正经多了,周清越在旁边坐下,说:“行,你待会教一下我们?”
钓鱼是很枯燥的,特别是在乔珩教了他们之后,两个人坐在那看着鱼竿发呆,迟迟没有鱼上钩。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学,毫无成果没有成就感,过程又枯燥。
陈光逸干脆把鱼竿一甩,说是去给他妈拍照去了,实则不知道偷溜去哪和那谁语音。
周清越也很无聊,但是他跟陈光逸不一样,他耐得住无聊。
现在太阳已经出来了,万里无云,阳光把他们两个人都照得发光一样。
周清越说:“要不我们背古诗吧,反正闲着无聊。”
乔珩嘘了一声。
周清越压低声音,“可是这样你听得见吗?”
乔珩果然没听见,歪头茫然看过来,一脸的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周清越挥手示意他靠头过来。
乔珩身体往这边倾斜,周清越也凑过去,小声说:“我说……”
乔珩头稍微歪了歪。
周清越目光落在乔珩微红的耳廓上,突然想起乔珩之前被摸耳朵的反应,坏心眼瞬间冒出来。
乔珩久久没有听到后续,轻声说:“什么?”
周清越:“我说……”看到乔珩靠得更近,他轻呼一口气,呼的一下全吹乔珩耳朵。
小凳子在石子路上发出咯吱一声摩擦的声音,紧接着是人体落地的声音。
周清越乐不可支,一边笑一边上去扶人:“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反应那么大。”道歉非常没有诚意。
他想把乔珩拉起来,但是乔珩不动如山。
乔珩只是就地坐在地上,垂眼,一只手用力揪了一下旁边的野草,似乎在忍什么。
周清越笑不出来了,开始反省是不是自己太过分了,诚恳道歉:“对不起,我只是想逗逗你。”
乔珩声音没有波澜,说:“你不是要背古诗词吗?”
周清越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又回到这个话题了。
乔珩淡淡说:“你看鱼竿,我说你背。”
做了亏心事周清越也不敢反驳了,乖乖坐在小凳子上,但是这样就背对乔珩了。
乔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若舍郑以为东道主,后面是什么。”
周清越早就背了,顺着记忆背:“行李之往来,共其乏困,君亦无所害。”
乔珩继续:“什么意思。”
周清越开始翻译意思:“如果您放弃围攻郑国而……”
乔珩垂眼听着,旁边的野草终于不堪重负发出哀鸣——被扯断了。他收回手,眼睛余光撇了一眼腹下,深深地呼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