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中来到殡仪馆。
出乎意料地,七中的学生来的特别多,除了八班了,九班的几乎都来了,加上别班的同学,整个殡仪馆都容不下,许多同学穿着低调深沉的衣服在殡仪馆外面等候。
虞珂和徐闻甄都有些诧异,她们以为谭寅带来的影响,会让很多人不能接受他,没想到他出殡的这天,还有这么多人来送行。
虞珂、徐闻甄两人一起进去吊唁了之后,便出来了。
身边还跟着被许露打发出来的男生,许露的儿子戴瀚。
戴瀚斯文秀气,跟谭寅是发小,今年也刚高考完,他跟谭寅一个是学渣一个是学霸,但是两人关系从小就铁,如今兄弟走了,对他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许露让儿子出来招待前来吊唁的客人,也是想让他放松下情绪,但是戴瀚哪里会这些,他一出来就找了一个无人角落猫着了。
虞珂和徐闻甄两人也没事,找了个角落坐下来之后,就听到一些消息。
“你们班竟然都来了,佩服,看我们四班,一个个通知也就来了这么几个人。”这人是四班的班长。
八班班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口气诚恳道:“谢了兄弟。”
“怎么说我跟谭寅打过球,他这人不错,不管怎么样,死者为大,我没有任何成见。”
原来大家都是被几个班长邀请过来的,这个八班班长人倒是忠厚,也有心为谭寅做最后一点事。
突然一阵吵闹声传来。
“你还来干嘛?滚!”
“我想送他最后一程.....”
“滚,你不解释清楚那天的事情,谭寅就不需要你送!”
“.....”
人群中,虞珂看到戴瀚神色阴沉地盯着一个女生,而那个女生面容姣好但十分憔悴,低声地哭泣着,嘴里还在说着什么“我真的不记得了。”
“那药是怎么来的,谭寅是从不碰这些脏东西的,你现在说不记得了,就代表你清白?!”戴瀚一直想不通他兄弟怎么可能会嗑药,除非这个女人......
苗曼哭着反驳:“谭寅在医院什么都没说吗?为什么一定要我解释,我是真的不记得了。”
戴瀚最恼恨这个女人一副什么都不记得的模样,其实服药的事情过后,谭家人当然想询问清楚,但都被谭寅阴沉地赶走,当事人不配合谭家人想着过段时间再问,所以直到谭寅跳楼了也不知道那天晚上为什么两个学生会有那种猛药,而谭寅虽然爱玩,但是从来不碰黄赌毒的,这件事里面除了苗曼有猫腻就不做他想。
戴瀚也一点都不想看她狡辩的样子,因此说话一点情面都不留:“谭寅即使死了,也被人看不起,而这一切你没有责任?他的葬礼你最没有资格参加,你还是回去养病吧!不要阴魂不散地在这里纠缠!”
苗曼听了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等一下。”
人群里响起一个清亮的女声,四周静默了几秒钟。
九班的同学立马就认出了这人是他们班的虞珂,平时几乎不说话的,没想到现在竟然敢出头。
虞珂在大家愣神的几秒里,右手迅速伸向苗曼,而苗曼还沉浸在自己灰暗的世界里,因而反应不过来,虞珂的手轻易地摸在她额头处,并停留了一秒钟。
“你....”想干什么?苗曼刚想问,没想到下一秒虞珂的手一用力,似乎要戳破她脑门,顿时一声痛呼:“啊!”
周围的人呆若木鸡,没想到这女生脾气这么爆,一上来就打人,打架的手法还挺别致的,用戳脑门能一招制敌吗?
如果被点的人是我,你会死的很惨的少女!
不过下一秒,大家集体吓得往后一缩,只见原本还有力气哭的苗曼面色苍白地晕倒在地上,脑门上有点红但也没有出血。
碰瓷?
不然一戳就晕倒这种神招他们也想学啊!
苗曼很快被送往医院,而作为行凶者的虞珂倒是没人关心她。
“你刚刚干嘛啊?怎么突然说动手就动手?”徐闻甄被刚刚的事情搞的有点懵,实在看不懂好友这个套路。
虞珂反而若有所思地说:“她是真的失忆了,可是为什么呢?两个学生有什么值得出手?”
听不懂的徐闻甄还是很懵圈。
陈律师很快带着他的助理从B市赶过来,然后跟虞珂接触约谈了一番之后,马上开始忙碌起来。
虞珂见陈律师忙得时常不见人影,但是又怕他突然有事找她,因此一直在酒店住着没有出去,正好借此时间可以好好修炼,争取早日突破玄玉心法第二层。
在酒店待的第三天,虞珂收到徐闻甄的约见短信,这小姑娘从西部游玩回来了。
H市的一个咖啡馆里。
看着向服务员点了一杯牛奶的徐闻甄,虞珂有些意外地说:“你出去才十几天,感觉气质都变了。”
徐闻甄欲哭无泪,她把脸凑到虞珂面前,指着这张脸说:“那是因为我从一个黄妞变成黑妞了!你看我是不是老了好几岁?”
徐闻甄没想到她出去旅游一趟,就整个人大变样,那边并不热,但是日照太足,即使她做了防晒工作,依旧被晒黑了好几度。
虞珂笑:“放心好了,去弄点美白的东西敷一敷,很快就能好起来。”
徐闻甄眼睛一亮,“小珂你有什么美白方子吗?我要是能有你这么白就好了。”
“我这样的肤色也不算有多白,你要是经常敷美白产品,应该也会做到的。”虞珂不觉得自己脸白,她有时候照镜子,还能看到皮肤上很多黑头,许多人都有皮肤问题她其实也有。
不像她上辈子,经过玄玉心法第二层洗经易髓,肤如凝脂,莹白如玉,是没有一点瑕疵的。
徐闻甄羡慕地看着眼前之人,伸出魔爪就想去揪虞珂的小脸,感受一下她这种糙汉子体会不到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