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问季悠:“你和你表妹有什么喜欢唱的,去点上。”
季悠把咬碎的枣核放到掌心中,摇摇头:“没,我平时只听歌不学歌。”
丁洛诧异的看了季悠一眼。
她知道季悠唱歌很好听的,而且声音又软又嫩,唱温柔的歌曲特别可爱。
以前在初中,学校有什么文艺演出,老师总是让季悠努力出一个歌曲。
要不是季悠以学习为由推了,说不定唱歌早就在明博出名了。
但是季悠不想去唱,她也只能跟着:“我也没什么想唱的。”
严莹莹从高脚椅上下来,大屏幕上已经开始播放第一首歌曲了。
“祁彧唱一个嘛,这是你最拿手的。”
白杨也跟着起哄:“还是你提议的不去酒吧来ktv呢,你怎么能不唱。”
“来吧来吧!”
严莹莹已经把一只话筒硬塞进了祁彧手里。
塞话筒的时候,她的手理所应当的碰上了祁彧的手。
季悠平静的移开了目光。
祁彧无法,再加上他今天心情不错,所以也没再拒绝。
他清了清嗓子,跟着伴奏唱了下去。
的确是他最擅长的,所以也唱的最好听。
声音低沉温柔,像波澜万千的深海。
另一只话筒捏在严莹莹手里。
这本来是首脍炙人口的独唱,但严莹莹总是情不自禁的跟着哼。
所以听在所有人耳朵里,跟搭配着的高低音合唱似的。
一首歌结束之后,祁彧立刻把话筒送了出去。
严莹莹朝祁彧笑了笑:“刚刚这首我给你录下来了,一会儿让老板帮忙导进手机里。”
祁彧对于她私自录音有些不满,但一首歌而已,他也不愿意跟严莹莹计较。
“你爱要就要吧,我不要。”
严莹莹也不生气:“行啊,那我要。”
季悠默默抓了抓沙发,好在她指甲不尖,不然兴许能抓出几个道子来。
下一首歌本来也是给祁彧点的,但是他不爱唱了,就被宋一澜抢了过去。
这次严莹莹没跟着一起唱。
季悠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有些难受。
她觉得自己就不应该来,人家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清楚彼此的所有喜好和习惯,所以不管做什么都自然正确。
青梅竹马的感情,她还是比不了的吧。
季悠窝在沙发里,沮丧的按亮手机屏幕,百无聊赖的划着朋友圈。
宋一澜唱完就是好几首严莹莹的歌,季悠没怎么仔细听,她在溜号。
朋友圈里没什么新鲜东西,大多是今天运动会的照片。
翻过一遍朋友圈,就等同于把今天的比赛重新经历了一遍。
直到手机屏幕被人敲了一下,季悠才条件反射性的抖了一下,气的瞪着眼睛。
干嘛要吓她,本来包厢就黑,空间又那么大。
祁彧饶有兴致的盯着她,手掌撑在沙发上,上半身向她倾过来。
“怎么了,无精打采的,看都不看我。”
季悠扣上手机,伸手去插苹果,然后后放在口中慢慢咀嚼:“没有啊,就是不会唱歌,也不懂欣赏。”
丁洛又扫了她一眼。
怎么睁眼说瞎话呢。
祁彧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纵容道:“不会唱歌,会不会打台球?”
季悠会打一点。
小时候季立辉的单位里有台球室,季立辉手把手教过她。
她的水平也就算入门级的,瞎猫碰上死耗子能把一球撞进洞。
可惜季悠现在不想动,甚至有点不想跟祁彧说话。
于是她义正言辞的摇摇头:“也不会。”
没想到祁彧一笑:“不会就行,过来教你打台球。”
他拉住季悠的手腕。
季悠蹙眉挣了挣,别扭道:“你别闹,我不去。”
刚跟严莹莹摸完手就来牵她?不干!
祁彧动作一顿,低声警告道:“你要是不走去,那我就抱你过去。”
季悠:“......”
混蛋的道德底线总是比她们正常人差一点。
季悠无法,被他扯到了台球桌边上。
话筒里严莹莹的声音小了,她微微侧过脸,偷看单独相处的祁彧和季悠。
祁彧拎了一根杆过来,在上面擦了些巧克粉:“打球前要擦点粉,防止打滑,但也不用擦的太多,浪费。”
祁彧刚想把收拾好的杆递给季悠,季悠却已经从杆架上拿了一根新的:“知道了。”
啧。
这是有点生气了?
季悠自顾自的擦好了粉,将台球杆架在自己的虎口,躬下身子,抬手打了一球。
竟然打偏了。
季悠放下杆,有些赌气。
果然是年头太久了,她都忘了怎么打了。
“需要我教你吗?”祁彧单手撑着杆,靠在桌边望着她。
“不太需要。”季悠有些固执。
她重新摆好姿势,轻轻抽动右手,瞄准打击位置,发射角度,猛地一推。
又打偏了。
她气得嘟起了嘴,说什么大力出奇迹,但是根本就打不稳啊。
祁彧拎着杆走到她身边,又问:“真不需要?”
季悠把杆往架子上一杵:“我不打了。”
这总行了吧。
祁彧突然用右手勾住她的腰,不放她离开:“别闹脾气,来教你。”
他顺势把季悠往怀里一带,香香软软的一团撞进了他的怀抱,祁彧差不多半边身子都麻了。
他干脆用力抱着季悠,带着她转了个角度,面向台球桌。
然后他用自己的胸膛挤压她的后背,让她不得不弯下身子去。
长发顺着脖颈滑到桌面上,季悠的腰还被他搂着。
“注意看这个角度,大概就是你身体要弯曲的距离。”
“手势是这样的。”
他堂而皇之的抓住季悠的左手,掌心握着白嫩的手背,拖到桌面上。
祁彧给她摆了个规范的姿势。
“打球的时候对准球的中心,左手不动,右手的杆才不会飘。”
祁彧松开她的腰,另一只手攥着季悠的右手,模仿抓杆打球的姿势。
季悠整个人都被他罩在身下,紧紧的贴着温热的胸膛。
关键祁彧的指导实在是太暧昧太难熬。
哪有教练把学生的手攥的死死的,还时不时偷偷摩擦一下。
她尴尬的用肩膀轻轻撞他,想让他别压在自己身上。
“才不是这么教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爸爸教她的时候,从来没说要靠那么近。
近到祁彧的呼吸扑到她的脖颈上,痒的她只想缩。
“别人是不用这么教,但你需要,因为教练要惩罚爱乱吃醋的小可爱。”
祁彧的嘴唇贴着她的耳垂,低沉而缓慢的轻喃。
作者有话要说: 某绿:祁彧把你的骚话收收!看着不脸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