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后这边又出问题了。

前脚刚刚中邪被救好了，现在到了晚上，又开始狂咳鲜血，病因不明。

皇帝老了，对于男女之间的情爱其实寡淡了很多。

就连他曾经最爱的宠妃都是如此，就更别提这个一直都是淡淡的工具人皇后了。

就挺对不住他们的……

皇后之所以能为自己提拔为皇后，就是因为她家中势力不大，而且膝下无子。

老九之所以会成为自己最宠爱的儿子，是因为他亲生母亲只是个小族之女，身后没有母族支持……

自己早些年的时候扶持皇后，是为了创造更大的利益给自己。

自己早些年的时候疼爱渊儿，是为了让他承担别人的羡慕嫉妒与恼火。

因为只有这样，很多很多人的注意力才会被老九分走大半，甚至也许会有人以为，老九如此得圣心，会与太子平分秋色。

但其实……他做这些，也只是为了太子罢了。

桩桩件件的，其实都摆脱不了那一句话，帝王之术。

回忆起种种，他其实并不后悔，身为帝王，他要操心的事情可太多了。不做一些安排，如何应付的过去？

皇后是如此，渊儿更是如此。

只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年纪一天大起一天，早些年的这些安排，也渐渐变了味儿。

皇后还是那个皇后，平平淡淡，不争宠，没野心。

可是渊儿，却也早不是当年那个孩子了。

当年自己对外制造特别喜欢他的假象，那个时候的自己，其实并没有特别喜欢这个儿子。

首先是个儿子，并不是他跟自己对心爱的女人所生。

其次这个儿子，他……他其实有太多的儿子了。

九个，他足足有九个儿子！

可能是他命好，也可能是这些孩子的命好，其实宫里的孩子，大多数活不长久会夭折，这算是以往的惯例了。

虽然心疼的慌，但其实有很多人已经默认了这件事情的发生。

可是轮到他就不一样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称帝以后，究竟是什么样的魔力，让他后宫所出的孩子没有一个夭折。

全都壮的跟个小牛犊子似的，再加上皇宫里的伙食又好，小小年纪都吃得一身膘，健康的不能再健康。

第一个孩子刚出生的时候，他确实也稀罕过好一阵。

可是后来，久而久之，一个两个三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十几个之后，他麻木了。

他的女人很多，拥有孩子的几率就多了很多。

大大小小的公主加起来得有十来个，儿子也不少，足足有九个，全都是活蹦乱跳的那种。

孩子太多，有好处也有弊处啊，好处就是不用担心江山传承，坏处就是，每每宫宴之上，自己总是认不全自己的孩子。

儿子倒还好说。见面的时候较多，见的多了，也能分辨得出来哪个是哪个。

可是女儿就不一定了，十几个呢！平时能到自己跟前转的机会又很少，能认得全那才叫怪。

孩子都已经这么多了，多一个不算多少，一个也不算少。

秦境渊是他最后一个儿子，那个时候在他身上的关注点其实并没有很多。

秦境渊的生母，只是一个族里进贡过来的小女人罢了，见她长得实在好，皇帝这才收了去。

没想到仅一次，就有了秦境渊。

也正是有了这孩子，她才会难产而亡……

那个时候，自己对老九的态度应该是愧疚的。

所以才会将小小年纪的他抱给皇后抚养。

一来是为了成全自己的帝王之道，二来，则是真的给这孩子找到了一个好的归宿。

亲生母亲不在了，但他以后却有皇后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