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他刚才是没想丢歪的,是想砸他肩膀来着!
可结果打着打着就歪了!他也震惊了一把!
要知道这么多年了,自己的准头放眼京城根本无人能敌,就连身经百战的将军都有失手的时候,可是他没有。
可能这就是自己的天赋吧,也没怎么练过,天生就是准头准,那种对方向距离和抛物线的感知能力。
但是呢,眼下是什么情况?
皇帝微微垂了垂眸子,觉得有心无力了。
有一件不得不承认的事情,就摆在眼前。
他老了,是的他确实是老了。
他今年五十四了,头发胡子变得花白,曾经年轻时候的威武霸气已然不复存在。
现在的他成了一个较为和蔼的老头子。
身边围绕着一群贼拉不争气的狗儿子。
哎……
不行,砸人没砸着,他还是生气。
听说人如果憋着气不出气的话,寿命会缩短的,这可不行。
“去传旨,把老五一家两口子给朕叫来!”
“臣领命!”
就像是得到了救赎,这暗卫小兄弟跑得极快。
看着眨眼消失在眼前的人影,皇帝紧紧抿着嘴,莫不作声,将手挪到了笔架的毛笔之上。
挑了一只自己平时最不常用的一只拿起来,放在眼前瞄了瞄。冲着那暗卫小兄弟方才离开的背影,手腕一甩,猛的一丢。
嗯,那只毛笔追着身影而去,稳稳的,一点方向轨道都没有偏离。
只可惜人不在眼前了,就算丢的准又怎么样,砸也砸不着了。
哎,还真是好命。
又叹了口气,皇帝觉得今儿个,得把半个月的气都给叹完。
此时还在王府里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并不知道,狂风暴雨,正等着他们呢。
他们这场架,吵的那当真是前所未有的激烈。
原本的卧房被砸了个稀巴烂,两个人吵着吵着又跑去了秦境言的书房,一言不合就上手打扫桌面是真的很难受。
秦境言愣愣的看着自己的书桌被一扫而空,气的脸都绿了。
这个蠢婆娘他知不知道他干了些什么?
书桌上还放着他未看完的机密信件,现在好了,被砚台里的墨汁全部都给打湿了,染黑了!
“你想死吗!”
秦境言觉得自己从未这般的恶狠狠过,可是气得上头了,哪还顾得了那么多。
一把掐过这女人的脖子,将人按到了墙上。
脖子间跟他手臂上的青筋,显示着此时他有多么的用力。
很快,云清清就觉得自己呼吸不了了,强烈的窒息感直冲脑门,她无力的敲打着面前这人的手臂,却挣脱不了分毫。
恐慌感袭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