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永琴子到书房时,?雪莱正一手叉腰,一手指指点点,严厉批评乙骨忧太打扰小情侣亲密的行为。
乙骨忧太身边的咒灵‘里香’双爪捂脸,?做害羞状。
忧太你在干什么啊忧太!
说好的纯爱战士呢。
“我敲了门的。”
乙骨忧太试图辩解。
只是那两人太投入了没听到。
他在心里默默补充一句。
雪莱听到岩永琴子的声音,?扭头:“你回来了,?亲爱的琴子。”
她满脸歉意:“你说去送人,半天没回来,?我和乙骨先生有些担心。去门口也没看到你,于是就各个房间找,没想到……真是抱歉!”
“没关系。”
岩永琴子现在哪还在乎这点小事,她整个人都快乐飘了。
“刚才太宰先生答应和我交往啦!”
虽然他们之前的相处也跟交往差不多了,但是,?现在是名·正·言·顺·的男女朋友啦!
雪莱两眼放光。
“真的吗?!那太好了!!”
两个女生激动地抱在一起。
于是,?等太宰治到书房时,?就听到她们兴奋地讨论。
“雪莱,你之前说有一家很好看的欧洲婚纱品牌,?快推给我看看!”
“还有钻戒,?要看看吗?”
“可以!说起来,?你知道哪款套套比较舒服吗?”
“抱歉,亲爱的,这个我还没尝试过。”
“这样啊。”
太宰治:“……”
不是,你们是不是考虑得太早了。
有句话说,?当你和女朋友去酒店,发现她穿的是成套内衣,说明你才是被上那个。
琴子穿的是不是成套内衣他不知道,但他有种被琴子和她姐妹联合演了一遍的错觉。
呵,女人。
“亲爱的琴子,?我听说霓虹人遇上了好事会吃红豆饭庆祝,要不要试试?”
雪莱提议。
“可以,我这就吩咐下去。”
岩永琴子想了想,“要不今晚放烟花吧?”
这是太宰先生迈出的一小半步,却是她恋爱史上的一大步!
一定要放烟花庆祝。
而且雪莱明早要回国了,也正好跟她送别。
雪莱海豹拍手。
“太棒啦,我最喜欢看烟花了!”
“亲爱的,你知道吗,每年跨年夜,泰晤士河都会举行大型烟花秀。”
“听说过,很有名。”
以后找机会和太宰先生一起去好啦。
安排的同时,岩永琴子也不忘叮嘱:“忧太君,麻烦帮我盯住太宰先生,别让他偷偷跑了。”
刚把手放到门把上的太宰治:“……”
他叹气:“唉……”
岩永家后院足够宽敞,烟花的燃放地就选在了这里。
岩永大小姐也格外舍得花钱,规模比得上城市的小型烟花秀了。
天上放烟花的同时,她和雪莱也拿着手持烟花、线香烟花在玩,乙骨忧太在旁边帮她们点火。
‘里香’爪子里也被岩永琴子塞了一根仙女棒。
“里香,快燃尽时要扔掉哦。”
“知……道了,忧……太……”
被强行留下的太宰治,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脸色略微黑沉,与这种气氛格格不入。
有种跟面对森先生时相似的心累感。
真是的,用得着那么开心吗。
烟花是好看没错,但一想到这场烟花是为了庆祝什么,他就……有一种莫名的羞耻感。
……算了。
她开心就好。
太宰治抬眸。
烟火在鸢瞳中明灭,却照不进眸底深处。
“真希望坠落时,也能像烟花那般绚烂啊。”
“嗯?”
活泼的声音在旁响起,“太宰先生在说什么?”
太宰治低头,发现岩永琴子不知何时凑到了他身边,正好奇地歪头看他,手里还拿着一根燃烧的仙女棒。
他挪开视线,淡淡道。
“……没什么。”
太宰先生不说,岩永琴子也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在多愁善感的人眼里,看到烟花,反倒更容易心生悲凉。
烟花易逝。
岩永琴子回头,往宅邸方向瞥了一眼。
能看到某个未亮灯的房间窗前,高大的人影若隐若现。
当她跑到地下室去通知魏尔伦时,男人一副“没兴趣别找我”的态度,现在还是上来看了。
会不会某个跨年夜,这对友人也一同看过泰晤士河的烟花呢。
岩永琴子心生一计,跳到太宰治面前。
“太宰先生!”
“看我看我!”
太宰治不解的视线投过来。
岩永琴子挥动手臂,燃烧的仙女棒星光四溅,在空中绘出一个爱心。
光痕印刻在太宰治眼中,跃动的光芒衬得少女笑脸更加鲜活。
画完那刻,烟花棒正好燃尽。
岩永琴子期待地看着太宰治。
“看出来了吗?”
“没有。”
太宰治一脸平静。
“啊……”
岩永琴子肉眼可见地蔫了下去,“为什么……”
是因为灭得太快了吗。
她就不信了!
岩永琴子转身跑去雪莱和乙骨忧太那边。
“雪莱,再给我一根。”
就在岩永琴子转身刹那,太宰治立刻把头扭向另一边,单手遮住脸。
连呼吸都有些不稳。
该庆幸夜幕低垂,很好地掩饰住了他脸上那一抹绯色。
岩永琴子跑回来。
“太宰先生,继续,快看!……看出来画的是什么了吗?”
“没有。”
“可恶,再来一次!……这次呢?”
“没有。”
“啊啊,我再试试!”
“我累了,要去休息了。”
“太宰先生!!”
“忧太……我也要……画……爱心……”
“哇啊啊里香你别乱动!”
……
岩永琴子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她说了“来都来了,你以为你还跑得掉吗”,就真不放太宰治走,撒娇卖萌、威逼利诱,用尽各种手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太宰治一脸困倦,被闹得想原地自杀,最后还是勉为其难地答应了留宿。
“从一开始就答应不就好了。”
走廊上,雪莱吐槽了一句,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