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睁开眼睛, 望着天花板,突然感觉不对劲。
她感觉浑身上下被人禁锢。
她一偏头,就看到了沈泽言的脸。
沈泽言也醒了, 睁开了眼睛, 他眼尾微眯着, 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安欣眼珠子转了一圈,看了眼屋子。
这里不是她的房间, 这分明就是沈泽言的房间。
此刻,她正在沈泽言的床上。
她的腰上, 也搭着沈泽言的胳膊。
安欣头痛欲裂,紧张的看着沈泽言, 跟他确认,“我们昨晚没有做吧。”
“你说呢。”沈泽言在安欣的耳垂,呼了口热气。
安欣两眼发黑,头只觉得更疼了。
这事, 她怎么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心情不好, 喝了很多酒,然后就断片了, 什么都记不起来。
醒来,就感觉浑身酸痛。
“应该没做吧。”安欣故意拖长了尾音, 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沈泽言的神色。
但沈泽言善于掩藏情绪, 怎么会被安欣抓住把柄, 他笑了笑,“你要是觉得没做,就没做。”
什么叫她觉得。
这事能是她觉得,就可以的事情吗?
她还想上天呢。
沈泽言似乎不打算解释,掀开被子, 从床上起来,在床上睡了一夜,他的衬衫变得皱巴巴的,松松垮垮贴在身上。
安欣下意识的把目光移到了他的裤头,想看出一些端倪。
但沈泽言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故意撩她,“怎么,大早上的,你想要。”
安欣面红耳赤,哪里敢再去看他,只好裹进被子里。
沈泽言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看到安欣还窝在床上,冥思苦想。
“不论出了什么事,我都会对你负责到底。”沈泽言意味深长道。
沈泽言这么说,安欣的心里更没底了。
难道昨晚真的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所以,沈泽言才要负责到底。
沈泽言死活不肯明说,安欣的心慌慌的。
她身上黏腻的难受,还有一股隔了一夜的馊味,她借了沈泽言的洗手间去洗澡。
她原本还觉得没有发生什么,肯定是沈泽言忽悠她,但是脱了衣服,对着镜子一照,安欣就不淡定了。
她的身上居然多了几道青紫的痕迹,摸上去挺疼,安欣立刻慌了,她蹲在马桶上,垂头丧气,抓着头发,心头烦躁,她使命想着昨晚发生的事,但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安欣对这事,实在是没有经验,但是她电视剧看的不少。
酒后乱性那是成人之间经常发生的事情,醒来都不记得了,隔一段日子,女的肚子就大起来了。
安欣很慌,真怕哪天肚子就突然大了。
安欣胡乱洗了澡,推开门,发现床上摆着一套女裙,应该是沈泽言给她准备的,安欣闻着自己馊了的衣服,实在难受,决定还是换上。
沈泽言给她准备的裙子款式是漂亮,就是不怎么好穿,后背是拉链式的,新衣服拉链紧,安欣拉了一点,但是后面就够不着了。
安欣被拉链弄得浑身发燥,试了几次,都没拉上去。
沈泽言估摸着安欣已经洗好了,叫她吃饭,他先敲门,“早饭准备好了,下来吧。”
“等等。”安欣继续再跟拉链做斗争,沈泽言在门外等了几分钟,安欣还没出来,想到安欣最近经历的事情,沈泽言怕她出事,便推开门,进门就看到一片安欣的后背大片白皙的皮肤,白的似雪。
安欣赶紧转身,但还是让沈泽言看到了□□的后背和黑色的内衣带。
安欣羞愤难耐,薄皮上覆着一层烟粉色,她怒瞪沈泽言一眼,“谁叫你进来的。”
沈泽言插着手,脑子里自然而然想到了安欣黑色的内衣带。
实在是太撩人。
他故意咳嗽两声,掩饰面上的尴尬,他故作淡定,“等你两分钟没出来,我就进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安欣也想早点出去,但她在跟拉链做斗争,现在沈泽言进来了,她这衣服是穿也不是,脱也不是。
拉链不上不下的位置,很麻烦,她的手臂努力向后伸,勉强摸到了,但是想拉上来就费劲了,已经挣扎了太长的时间,安欣有点起毛了。
她咬了咬唇,抬眼望着沈泽言,犹豫了几秒,目光淡定了些。
“帮我拉下拉链。”
安欣转过身,扎着头发,背后的皮肤白的耀眼。
沈泽言走到安欣的跟前,望着眼前的一片雪白,晃了晃心神,他的指尖不轻易擦过安欣温暖的皮肤,安欣浑身一怔,从那点汇成千万道电流流淌全身。
“好了没啊。”安欣突然觉得这时间过得相当漫长。
“快了。”沈泽言眸色渐沉,内心**暗涌。
把拉点拉到顶端,他亲了一下安欣的颈窝。
“你真美。”
安欣不敢多想,把这句话当成一句恭维她的话,身子往旁边缩着。
穿上衣服,安欣去镜子前面照了照,收腰的仙女裙,颜色淡雅,刺绣精致,这么一穿,她的气质,陡然上升了好几个档次。
“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这衣服分毫不差,完美贴着她的腰身。
沈泽言暧昧笑,“抱了你几次,还能不知道。”
安欣的脸瞬间跟个煮熟的龙虾似的,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饭菜是沈家的保姆准备的,虽说是保姆,但厨艺也是极好的。
一锅菜粥,一笼包子,鸡蛋,油条,小菜,种类齐全。
安欣吃的差不多了,就开始想早上的事情。
她到底有没有和沈泽言做?
从未有过这方面经验的她,想破了头都不知道真相,但要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那身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
安欣要回去,沈泽言取车送她。
路过了药店,安欣眼睛一亮,要沈泽言停车。
进了药店,她缩头缩脑的在店子里晃悠。
“您想买什么?”营业员看到安欣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便问她。
安欣难以启齿,眼神闪烁,但人都到了这里,还是买一下比较好,不然过了时间,吃就没有了效果了。
“就是避孕药。”安欣觉得脸都丢到家了。
营业员先是愣了一下,但是随即反应过来,指了一排货架,好几种这种药,有事前的,还有事后的。
安欣也没经验,要了一种,顺便买了一只验孕棒,打算过几天测测,保证万无一失。
她一身长裙,也没个口袋,只好把东西搁在塑料袋里,拧了又拧,攥成了一团,捏在手里面。
她上了车,下意识的想要把东西往包里面放。
安欣没生病,沈泽言见她拎着药奇怪,“买什么了?”
“买了点药。”
“你生病了?生病了就应该去医院。”
“我没病,不带我先备着啊。”安欣炸了毛。突然发现沈泽言跟个唐僧似的,实在是太烦了。
沈泽言不相信,觉得古怪,“到底买什么了,那要是不说,信不信我查出来。”
安欣送他一个白眼,怒气冲冲,“还不是因为昨晚的事情,我怕弄出个人命出来。”
安欣就怕酒后乱性这事,没想到,有一天真的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她的家庭已经够累了,不能再添负担。
沈泽言伸出手,“东西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