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杨广:“……”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这马总是蛇形前进。
三大一小准备在猎场林间散一散,很快便回去,今日早些休息,明日开始正式狩猎。刚要打道回府,突听一阵骚动,“簌簌簌簌”的响声由远及近,愈发猛烈,仿佛狂风吹拂草丛的响声,又像是野兽匍匐前进的声音。
杨瓒心头一紧,说:“难不成是野兽?”
原州猎场有专门的官员打理,官员会按部就班的护理树林植被,平日里猎场并没有野兽,只有皇上或者贵胄前来狩猎之时,负责林场的官员才会将豢养的猎物放出,以供贵胄游猎享乐。
如今还未开始正式狩猎,并没有放出野兽,这会子最多只能猎猎林间野生的飞鸟,不该有如此大动静才对。
杨整眉头一皱,憨憨的笑容瞬间收敛,仿佛触动了什么机括,一瞬间从铁憨憨人设切换成了骠骑大将军人设,沉声说:“不是野兽,脚步声,有人往这边来了,而且数量不少。”
杨整话音一落,“踏踏踏踏”的脚步声不绝于耳,林间尘土飞扬,当真让杨整说准了,是一大群人从远处迎面跑过来。
小包子杨广眼睛圆睁,奶声奶气的说:“鸭!好多流民。”
是了,流民!一大群人从远处跑过来,而且这些人竟是流民,一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脸上身上脏的仿佛去泥塘里打过滚儿,少说也有百人,互相推挤着,从林间涌出来。
流民向他们涌来,紧跟着林间飞冲出五六匹骏马,打头之人骑在高头大马上,挽着劲弓,张弓搭剑,口中发出哈哈张狂大笑,正是梁国公世子!
梁国公世子身边带着几个骑马的亲随,从林间扑出来,追赶着那些流民,仿佛追赶着一群野兽畜生般,搭起弓箭,箭头瞄准其中一个流民,便要放箭。
杨兼定神一看,被梁国公世子瞄准的流民最多只有五六岁的模样,只比小包子杨广稍大一点子,个头小小的,脸色饥黄,因着个头小,跑的不利索,被后面的流民一推挤,踉跄着栽倒在地,爬也爬不起来,正好被梁国公世子瞄准。
小流民跌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嗖——!!”梁国公世子的冷箭已经松手,冲着那小流民刺面而去。
“嘭!!”就在此时,一个脸面被污泥掩盖,根本看不清面容的年轻流民突然回头,不顾一切的向回扑去,抱住那小流民,猛地就地一滚。
梁国公世子的冷箭顺着年轻难民的臂膀直接划过去,鲜血登时喷溅而出,呲了满地,扑簌簌落在林间的土地上,阴湿了一片。
梁国公世子眼看着一箭不中,“啐”了一声,立刻回手一勾,又搭上一根弓箭,眯眼瞄准,便准备再次射杀。
杨兼脸色阴沉,立刻说:“老二,救人!”
杨整得令,瞬间弯弓,劲弓张满,“铮——”一声弓箭疾驰而去,只听一声轻响,梁国公世子的冷箭竟然被杨整的长箭一劈为二,削成了两半,吧嗒就掉在地上。
流民们似乎看到了救命稻草,一窝蜂的全都冲向杨兼,藏在杨兼等人身后,大喊着:“救救小人罢!恩公,救命啊!救救小人罢!”
梁国公世子被坏了乐子,狠狠将弓箭往地上一扔,说:“又是你?本世子找乐子猎顽,关你甚么事?!”
杨兼目光一扫,说:“猎顽?”
梁国公世子冷笑说:“这些野民都是原州猎场周围的流民,肮脏的紧,我梁国公府负责人主游猎的安危,我也是为了人主,才将这些来路不明的流民组织起来,正好也能物尽其用,这些肮脏之人能给本世子享乐,是他们八辈子修来的造化!轮得你多管闲事?!”
周围的流民还在哭嚎,那救了小流民的年轻流民手臂中箭,还在涌血,小流民因着受惊,嚎啕不止,整个林间猎场仿佛一锅沸水,不停的煎熬着。
小包子杨广见杨兼一直盯着那半大的小流民看,心中咯噔一声,肉肉的包子脸拧在一起,据这些日子杨广的观察所知,父父是个偏爱小娃儿之人,尤其见不得小娃儿哭,难不成父亲也想把这小流民捡回去?
杨广想到这里,眼眸眯了眯,心中警铃大震,毕竟世袭国公爵位的小世子只能有一个人,自己这一世又非亲生,若不能做到“独宠”,恐怕日后危矣。
杨兼可不知便宜儿子心中千回百转,已经开始思忖“争宠”的方针了……
杨兼的眼神愈发阴沉下来,平日里的温和一点点褪色,唇角的笑容却愈发的扩大了,说:“闲事?左右眼下清闲,今儿个这闲事儿,兼定要管一管。梁国公世子难道不知,兼可是吃海水长大的,管的宽,还‘咸’的很。”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杨·小甜包·广:不好,父父看上了别的包子!(皱眉)
杨·小甜包·广:必须想个办法夺回父父的宠爱!
杨·小甜包·广:请问争宠有什么秘诀吗?挺急的,在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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