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尾拉一拉,卧蚕小一点点,唇色再深一些……
搞定后,蒋沐雪轻吸口气:老娘真牛逼,化出个又纯又欲的小妖精。
季翩翩睁开眼,看到镜中的自己,更加不自在:妆容的确不浓,但总觉得镜中人十分陌生,怪怪的。
蒋沐雪欣赏自己的杰作:“小美人。”
季翩翩:“……”
蒋沐雪拍她肩膀:“拿下大帅比,让他尝尝爱情的苦!”
季翩翩:“…………………………”
另一边,得知蒋沐雪和室友准备出门后,李星桥滑跪认爹一条龙,只要沈度别放他鸽子,他子孙十八代都跟他混!
“她俩都出门了,你不去我怎么办啊啊啊。”
“真把人小姑娘晾在那儿啊。”
“沐沐会和我分手的!”
“兄弟,啊呸,爸爸,儿子的终生大事全靠您了!”
沈度不为所动。
李星桥眼珠子一转,又想到了:“双人骑管不管用,烟花好不好使,情人岛靠不靠谱?”
沈度终于肯抬眼看他。
李星桥眼看有戏:“你信不信还有更好用的!”
沈度终于合上了那本厚厚的专业书,摘下眼镜看他:“下不为例。”
李星桥差点没哭出来:“好的好的。”
可算请动这尊神了,李星桥对偏偏小祖宗感恩戴德!
说来也是迷惑。
现实中的小美人她不香吗,干嘛要执着于游戏里的?
万一是个抠脚大汉怎么办?
李星桥只能感慨:
度神的世界,凡人咱不懂!
季翩翩没来过泉月轩,或者该说,她对整个N市都陌生得很。
过来半个多月了,除了专业课老师和几位同学,她没接触过陌生人。平日里到也会出来吃饭,但都是大学城的小饭馆,一份麻辣烫七八块那种。
泉月轩的价位别说对学生了,对于成年人来说也不低。
蒋沐雪小声对季翩翩说:“我也没来过,听说还是烛光晚餐。”
季翩翩一听,更紧张了!
说好的不是联谊,怎么氛围这么联谊。
如果是其他人算了,这有大概率是度神啊!
此时此刻,季翩翩竟希望李学长的室友不是度我了。
不是的话,她还能自在点。
泉月轩是家中餐厅,装修得别具一格。
走进大厅仿佛走进了世外桃源,宽敞的大厅被装修成了亭台楼阁的模样:中央一株假的梅花树,绽放了满树梅红;过道被修成了小桥模样,一张张餐桌错落在假山水池旁,隐蔽又浪漫,氛围感十足。
季家富裕,季翩翩也是见过场面的,也还是被这独特的装修给惊艳到。
蒋沐雪看到李星桥:“星桥哥。”
李星桥起身把她们迎过来。
季翩翩向李星桥问好,李星桥笑道:“快过来吧。”
他们的桌刚巧在一个六角亭里,亭子周围有白蓝渐变的薄纱,室内当然不会有风,但那薄纱质地足够轻薄,似是能无风摇曳。
薄纱的白色部分几近透明,抬眼望去,水波朦胧间能看到一个侧影。
季翩翩心一紧,不是因为看清了,而是因为看不清——
是度我吗。
会是度我吗?
走进亭子,季翩翩看清了坐在木椅上的男人,他刚好站起身,高挑修长的身形给人压迫感,更强的冲击力却来自那无可挑剔的五官。
他抬眸,与季翩翩对视。
黑色碎发下是冷白的肤色,黑睫浓密且平直,眼尾自然的垂度让一双星眸平添冷漠与疏离,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线条完美,凌锐的下颚线和修长的脖颈呼应,锁骨在黑色领口处若隐若现。
季翩翩猛地低头,心脏差点从喉咙里跳出来。
度我……
真的是度神。
天泣里那位全区第一的大神!
李星桥给彼此做介绍:“这位是我室友,沈度。”
季翩翩:“!”
原来叫沈度,难怪ID是度我。
更加确定了!
蒋沐雪也介绍了季翩翩:“……翩若惊鸿的翩。”
听到“偏偏”二字,沈度微怔,他看向季翩翩。
毫无疑问,眼前的少女非常漂亮,她穿了件驼色外套,里面是浅色的高领毛衣,托着一张小脸精巧细致,尤其是那双眼睛,似乎是因为害羞,垂下的卷翘睫毛轻颤,透亮的黑眸轻闪,像荡开的粼粼湖面。
沈度只看了一眼就别开视线,心中只剩下五个字——
李星桥,畜生。
这孩子,成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