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县城的县衙外墙高度和南县城的差不多,两人往后找了一处外墙,脚尖一点翻墙而入,然后走错了几个地方,才找到县令的书房。
至于为什么找到,那是因为整个县衙只有那一处有光亮,其余地方黑的可怕。
戚染轻轻的挪开屋顶的瓦片,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跟电视剧演的一样,蹲在屋顶上偷听。
屋内,五县城的计县城正拿着一封信阅读,越往后翻脸色越不好。
“这南县城的县令手伸的也太长了,明元,你怎么看?”计县令把手上的信交给了另一人。
这人之前站的远,戚染和江庭深透过屋顶的小缝都没发现他,现在这人突然出现在视野里,两人眼睛一闪,抬头对视了一下。
这不就是白天在城外撕信的人吗!
明元接过来信,很快的看完,停顿良久道:“南县城的那个县令我听说过,他爹是京城三品官员,我们惹不起他。”
计县令皱眉,他是让对方来出主意的,不是来给他施加压力。
明元抬眼看了下县令的脸色,话语转了一个弯:“但是,我们的事情已经处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计县令最不喜欢他每次说话都不一次性说完,话语中带着怒意:“那你说怎么办?”
“杀,”明元嘴唇轻轻的吐出这一个字,房顶上的两人觉得这个字有些寒冷刺骨。
“你说什么?杀?那可是三品官员的儿子,我不可能做这么冒险的事情,”计县令瞪大眼睛,满脸你确定没说错的表情。
明元找了一个椅子就坐下,根本不像下属该有的姿态,他道:“你没听错,现在他还不清楚我们具体要做什么,只是奉命来解决缺水的事情,他应该还没有注意到我们,只要我们让他不小心出了意外,等京城再派人来时,我们的大业都已经完成了。”
计县令明显意动,就如对方所说,只要严县令死了就好,所有一切还是会顺利进行。
只不过……,计县令皱眉道:“严县令会不会是知道些什么?不然怎么会来的这么早?”
明元立刻反道:“不可能,别想那么多,在开城门前必须把他解决掉,不能让他破坏了计划。”
虽然比他们想的要早很多,但严县令知道他们要做的事情,那就不可能了,连他们自己都不太清楚下一步会做什么,对方一个外人怎么可能知道。
计县令疑惑:“你知道后面的计划吗?”
“不知道,组织下一步的决定,谁也不知道,安心等待便是,”说完又道:“明天严县令应该会去隔壁县城,到时候路上截杀,然后做成意外就行。”
两人商量了一下细节,就离开了书房,屋顶上的两人也消失不见。
城外,放躺椅的位置,戚染道:“按理说,严大人也不是没脑袋的人,怎么会这么高调?除非他是故意的,而这些人并不知道严县令知道他们的事情,所以也就不知道严县令会防着他们,很有可能是故意引人前去。”
江庭深一脸宠溺的看着戚染分析不停的嘴巴,笑道:“你猜的很对,这么年轻能成为县令,肯定有过人之处。”
“那我们就不通知严大人了,”戚染道。
江庭深:…………,说了这么多,他觉得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戚染又道:“刚刚那个叫元明的说了组织两个字,还说他们也不知道接下来的计划,那就说明,这些事情是有人来通知他们的,也侧面说明,那人身处的位置应该高一点。”
她眼睛一转,江庭深接受到她的想法,两人一拍即合的做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