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哥,”闻执握着电话,神色彻底放松了下来,而后看向似笑非笑的路见时,继续和电话那端的秦果说话,“没有,我没有冲动。”
路见时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弯起唇角。
闻执眼皮跳了跳:“…嗯,哥放心,我现在…现在在医院,胡医生这里…”
他又说了几句才挂断电话,路见时略带挑衅道:“我是胡医生?”
闻执将手机揣进兜里,有些尴尬的看着路见时:“对不起,刚才是我冲动了。”
路见时耸耸肩:“也不怪你,谁让我风评这么糟糕。”
顿了顿他又问,“对了,秦果是你哥?”
“嗯,这件事签约的机构一直没让对外公开,所以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替我们保密。”
路见时挑挑眉:“那你为什么直接在我面前说。”
闻执明显一愣,而后看向路见时的眼睛,唇角扬起:“怕你误会。”
“所以,你哥真对我感兴趣?不是刚才你情急之下的缓兵之计?”
“这种事情能拿来做缓兵之计?”闻执微眯起眼,深深的看了路见时一眼,“具体什么情况,你还是亲自问我哥吧。”
路见时没避开他的眼神:“那你哥还和你说了什么?电话里。”
闻执:“你家里人将他请过去,说需要他的信息素做个调查,好像是和你有关的…让我不用担心,你家里人态度很好,也给了他一大笔钱。”
“这样啊,”路见时挠了挠头,而后略带嘲讽的自语,“真麻烦,他们做什么事之前都不跟我打个招呼,我还得从别人嘴里知道。”
说着,他烦躁的从外衣兜里掏出烟咬在嘴里,递给闻执的同时含糊开口,“再借个火呗。”
闻执看了眼禁止吸烟的标识,没立刻接住,路见时笑了:“懒得上天台了,这病房是我包的,通风很好,不用在意。”
“…哦。”闻执笑着接过烟,心想这家伙果然是个纨绔少爷呢,有能耐无视规则和常识。
闻执掏出打火机,凑近,替路见时点上烟。
火光映在路见时轮廓精致的脸蛋上,他微微垂下眸子,浓长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颤了颤,在眼睑下投下深深浅浅的阴影。
他随他演员母亲的样貌,有种冷峻矜贵的美感。
冷冽的信息素气息扑面而来,闻执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好在下一刻路见时就朝他吐了口烟,烟雾缭绕的,烟味盖过了信息素的味道。
闻执回过神,替自己也点上烟。
“总之,今天很抱歉。”闻执深深吸了一口烟。
路见时饶有兴味的看着他:“要不我们打一架,无论谁输谁赢,这误会就算过了怎么样?”
互相切磋对alpha而言是很寻常的‘社交’方式之一,不过多发生在小孩子之间,路见时突然提出来,一是他想试探闻执的真正实力,二是他真的喜欢打架…
闻执抿了抿唇,很明显的迟疑了一下:“别了,要不有机会,我请你吃顿饭吧。”
“好吧,”路见时显然有些失落,不过没多久就找到了新的兴趣点,“你亲自下厨吗?”
闻执掀起眼皮,笑:“没问题。”
闻执的误会是过去了,可秦果这件事才是刚刚开始。
傍晚的时候,何早早打来电话,路见时声音懒洋洋的:“妈,怎么了?”
何早早:“有个好事给你说,秦果的信息素检测结果出来了,他能治愈你腺体的概率还挺大的。”
路见时脸上毫不变色,漫不经心的问了句:“是最终结果?”
何早早:“初步结果。”
他就知道,不可能这么快:“那不着急,医生说过最终结果至少半个月吧?”
“早点做准备总没有错,趁还没彻底恶化之前,”何早早继续说,“等最终结果出来,家里就安排你们进行终身标记。”
路见时:“不是还有别的办法吗?配合研究不一定需要终身标记。”
何早早:“医生说,终身标记是最稳妥的办法。”
路见时挑眉,对家里的擅作主张已经见怪不怪了:“秦果那边没抗议?”
何早早:“没有,我们家会给他很好的报酬,他同意了。”
路见时语气很轻很淡:“那你问过我意见吗?”
何早早:“这不重要。”
路见时又点燃一根烟,不气反笑了:“哦,那什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