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布星想起白鹿书院发生的时候，仍旧有些毛骨悚然。

因为这事情太诡异、太离奇了。

甚至他觉得，说出来会吓到林暖暖。

“我觉得，这种事情，给你这样的小姑娘讲，多多少少有些不合适。”程布星酝酿着措辞。他是真心把林暖暖当妹妹看的，因而说话的时候，语气中不由自主的带上一些怜惜与疼爱。

“可是，这件事情是爷爷让我过来找你们的。他说你与乔松柏两个人一定对这件事情有想法。”

林暖暖被他这么一说，好奇心倒是起来了，便问他：“是什么事，只要不是要钱，一切都好说。”

听到这儿，程布星贼头贼脑的往周边扫视，而后小心翼翼地说道：“钱倒不是什么大问题。或许这钱根本就地方花了，我们白鹤书院可能没有办法迁校了。”

“怎么说？”林暖暖听到这话，心里面咯噔一声。

白鹿书院的迁校成功与否，对林暖暖来说非常重要。这关系到了与郑雅兰、赵四的合作。如果迁校的事情泡汤了，这合作也很困难。

更有甚至，白鹿书院在林暖暖的计划中，是发展临沧河畔的金字招牌。她还想借着学府效益，快速发展林家村附近的经济。

见林暖暖着急，程布星也想跟她说这件事。可是即便是复述一遍，他也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白鹿书院闹鬼了。”

阴森、低沉的语气，配上突然吹拂的早春冷风，愣是把林暖暖吓了一跳。

看到林暖暖这个反应，程布星连忙去扶稳她。

他就知道，爷爷这个想法太不靠谱了。无论林暖暖与乔松柏多么聪慧，他们毕竟只是个小孩子。

鬼怪之说，只会令他们徒增恐惧。

坐在院子里，晒着有些暖意的太阳，林暖暖的心跳已经恢复正常了。

刚刚她纯粹是被程布星阴森的语气吓到的。

鬼神之说，纯属子虚乌有。这是一个为科学秩序统治的时代。

“对！宿主，你这么想就对了。”小灵无比赞同。这个世界，是由科学法则统治的，妖魔鬼怪，纯属自己吓自己。

听到小灵的声音，林暖暖悄悄地收回了自己刚刚的想法。或许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是不能解释的，例如自己这个外挂。

“那是因为宿主，你是为了拯救世界而来的！本系统是配合你的。”

“嗯嗯。”林暖暖敷衍地点头。

系统对于知识的掌握程度，更可能是与自己一样，在时空乱流中交汇，进而无意间闯入了这个时空。

这点，林暖暖早就想过很多遍了。

系统特意为自己而来，这种事情听上去，非常不靠谱。

被揭穿了，无法反驳的小灵：……

程布星看林暖暖平静下来之后，便劝她说：“虽然是爷爷让我来找你的，但是你如果真的害怕怪力乱神之事，就别去了。”

“我不怕。”林暖暖摇头。要是一般的情况下，她或许会因为未知而产生恐惧。可是有小灵在身边，一秒钟检测结果。

有什么可怕的？

而且，古人更多的是把无法解释的事情，当做鬼怪作祟。

“说说看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当然，为了能够提前做好心理准备，林暖暖还是有必要追问一下的。

然而，林暖暖听完程布星的描述之后，好悬没乐开。

什么鬼神之事，这分明就是单纯的有人捣乱。

原来，在林暖暖离开白鹿书院的那天晚上，白鹿书院就出了事情。

先是大晚上的，有学生在小花园里面，看到了鬼魂。

而后，有人在白鹿书院的墙上，发现了鬼怪之作。画的尽是满目狰狞的恶鬼。

起初的时候，程致远是想压下来，甚至立刻令人把那面墙重新粉刷了。

然而，血红色的鬼怪之作，越来越多，白鹿书院外围绝大多数围墙，都被画上了。

可奇怪的是，一到晚上的时候，那些血红的图画就消失。反而是化身成为了幽绿色的幽灵。

“就这个啊？”

程布星自以为讲的已经十分恐怖了，然而林暖暖却一点也不给面子，只是非常淡定地问了一句：“就这个啊？”

这可把程布星气得不清，自己为了让林暖暖不受那么大惊吓，故意模糊了那些鬼图的恐怖。结果换来的是这句话。

还不如故意夸大，吓吓这个小妹妹呢？

“行了，别低估了。”林暖暖听到程布星嘴里的碎碎念，伸手拦住了他。“这件事，太好解决了，甚至不用我出手。你等着。”

林暖暖朝着隔壁大喊了一声：“相公，带着阿大、阿二过来。”

“阿大？阿二？你养了两条狗了？这名字，起的真没水准。我们程家的狗，也该好好起名。”程布星这个人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一直都是没心没肺的。因而，前一秒在将恐怖故事，后一秒又自然而然地把话题转移到阿大、阿二身上了。

林暖暖听到他的话，瞪了他一眼：“别胡说。阿大、阿二，是我造纸厂的两名员工。就你刚刚说的问题，我都不稀得替你解答。你把整个事情，给阿大、阿二复述一遍，他们就能给你说说那些‘鬼怪’究竟是何方神圣。”

“非也非也。”程布星听到林暖暖的话，认定了是自己刚刚讲的太小心翼翼了，没有突出故事的真实性，让林暖暖觉得随便是个人，都能解决自己的问题。

“那东西，真的是只能看到，摸不到的。”程布星这个时候，有些怂，但是强撑着大胆说道：“我曾经试探性地摸过，那玩意，根本碰不到。”

林暖暖听到程布星的话，眉头微微皱起，有些不太相信地问道：“你摸过？”

“我用……箭摸过。”程布星不得不承认，他是用箭射向那些鬼影的。真让他亲自去触碰，他不敢啊。

林暖暖叹气：“幸好你是用箭。要是真的摸过，我会怀疑你是瞎子的。”

两人说着话，乔松柏带着阿大、阿二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