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立马将解药一口灌了。
“我去。”安妮吐着小舌头:“这解药可真够苦的……”
毒药的效果褪去,安妮渐渐有了力气。
“塔利亚·奥古!”小丑气得原地跺脚。
塔利亚拿着刀眯起眼睛:“小丑,我们的合作终止了。”
“终止?”小丑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能这样没有原则呢!明明是你先邀请我的!”
“我要抓的是安娜·爱丽丝。”塔利亚斜眼:“而不是一个孩子。”
“嘁!臭女人!”
塔利亚显然是来破坏小丑的计划的,小丑和哈莉冲上去和她打了起来。
塔利亚自然也毫不示弱,她举起刀挡住两人的攻击,偏头对安妮说道:“喂,下面有炸弹,你得往上!”
“往哪?往上跑吗?”安妮找准时机立马冲向楼梯往上爬。
塔利亚拖住了小丑,而哈莉则拿起棒球棍和枪去追安妮……
安妮吭哧吭哧地爬着楼梯,而小丑女在下方追着她。
“站住!小甜心!”哈莉时不时地往上开两枪,嚣张地笑道:“不然我不能保证你死的时候会是全尸!”
“哈莉!你不要追我啊!”毒药的药效还没完全过去,安妮费力地爬着楼梯:“靠!我发现我总是被各种各样奇怪的人追,我招谁惹谁了啊!”
安妮和哈莉来到了最顶层的天台,这里空无一人。
“啊!”安妮费力地躲过哈莉的攻击,摇摇晃晃地退到了天台边缘。
安妮往后瞟了一眼。
退后一步,将会万劫不复。
“蝙蝠侠呢,蝙蝠侠怎么还没来。”她左看看右看看,哭唧唧道:“这里好高,风好大,我好害怕……”
“哈!小鬼!你死定了!”哈莉向安妮挥动棒球棍。
“啊!”安妮躲过了棍子,但重心不稳让她脚底滑了一下。
安妮跌了下去。
在摔下去的那一瞬间,安妮眼疾手快拽住了顶楼的排水管道。
“啪啪啪。”水管有擀面杖那么粗,但安妮太重,固定排水管的螺丝按顺序被崩开,当第三个螺丝被崩飞后螺丝总算停止了崩裂,此时水管呈现一条曲线紧贴在大楼外侧。
水管不仅保持了一个完美的弧度还有弹性地一晃一晃的,安妮基本算是悬空,她紧紧抱着排水管不敢松手。
安妮看着下方,瑟瑟发抖:“我去,这可太刺激了……”
“哈哈哈,这里可是五十楼呢。”哈莉站在天台边缘哈哈大笑:“你掉下去摔成肉酱的图案一定会很美丽哈哈哈哈……”
“住嘴!”安妮快哭了:“我都已经很害怕了!你就不要再吓唬我了!”
哈莉嘟着嘴:“哼,小甜心,你可真没有幽默感~”
安妮喊道:“咱俩换个位置你看你笑得出来不!”
“哈!这一次!”哈莉帅气一笑,她举起枪瞄准安妮:“你跑不掉了哈哈!”
“啊!不要啊!”安妮闭起眼睛撕心裂肺地喊道:“爸爸!救命啊!”
……
声波传向远方,跨过山川和河流,穿过大街和小巷。
克拉克一楞,他猛地转头看向某个方向。
他听到了……那个声音是……
……
“哈哈!哭着喊爸爸了?我送你一程……啊!”哈莉还没来得及开枪就直直往后倒了下去,她被塔利亚放倒了。
安妮睁开眼睛松了一口气,塔利亚击败了小丑来支援她了。
“塔利亚……”安妮抓着水管,一脸快哭的模样。
塔利亚想救安妮,她朝安妮伸出手:“孩子!抓住我的手!”
“塔利亚……”安妮其实还蛮震惊的:“你,你真的要救我?你不是应该是推我一把才对的吗?”
“就当时是为了达米安。”塔利亚眯起眼睛严厉呵斥道:“快!”
安妮被塔利亚凶得没脾气了,她一只手拽着水管,伸出另一只手努力去够塔利亚的手。
安妮表情狰狞:“还差一点……”
真的只差一点点。
安妮就能抓住塔利亚的手了。
“嘭!”小丑不知何时跟了上来,他出现在塔利亚身后,举着枪对着水管开了一枪。
“啪!”水管啪的一声断裂,子弹同时擦过安妮的脖子,脖子上的项链恰好应声而断。
安妮瞪大了眼睛,她失去了着力点,地心引力让她迅速下落。
“不!”塔利亚变了表情。
“哈哈哈!”小丑在狂笑,他在开枪的同时还摁下了一个按钮:“死吧!”
“嘭嘭嘭!”耳边响起连环爆炸声,不仅是这栋大楼,大楼的周围包括安妮下方的房屋也发生了爆炸。
安妮还保持着伸手的动作,那一刻,时间仿佛被放慢了,安妮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离塔利亚的手越来越远。
她能看见塔利亚的瞳孔在放大,表情带着一丝错愕。
安妮懵了,她在最后那一下没够着塔利亚的手。
安妮掉了下去,而下方是火海,她的身后是高涨的炽热火焰。
掉落的速度比安妮想象的快很多,她瞬间就离塔利亚有几米远了。
“不!”塔利亚想跳下去抓住安妮,但她被小丑缠住了。
哪怕只被缠住了一秒,塔利亚再去救安妮也已经迟了。
“轰!”爆炸的火焰从下方冲了上来,火焰将安妮瞬间吞没,塔利亚也被火焰冲得被迫后退。
掉下去的那一刻安妮想了很多。
生存和死亡。
在生与死之间,安妮忽然想起……
莎士比亚的歌剧。
是悲剧。
……
塔利亚再次回头向下方看去时,入眼处皆是火海,而耳边是小丑放肆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