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洲看着她,忽然笑了笑,“这一带的山里有一种很肥的老鼠,据说吃了这种老鼠的肉不但可以美容养颜,还能丰胸。等下我一定让人弄几只给你尝尝。”
艾米丽的脸色刷的变白了,“老……老鼠?!”
“我想你是一定不会拒绝的,因为我这也是为你考虑。”庄洲在最后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脸上的笑容却越发和煦了起来,“我听你话里的意思,你是一个特别愿意领会别人好意的人。真是……通情达理啊。”
和宽不怎么忍心看美女被他作弄,拉着他往前走,一边低声抱怨,“你有那个时间找老爷子抱怨去了,为难个小丫头有什么意思。”
“阎王好见小鬼难搪,”庄洲忿忿,“这帮子爪牙可比他们头头难缠。你说我家老爷子也是,我爸他们找他谈的时候他做出大度的样子,表示对我不闻不问;转过头又在暗地里搞鬼,还弄这么个女人天天打扮的花里胡哨的过来,你说他图什么啊。真是的,越老越烦人。”
和宽笑着说:“大概是老人家闲得无聊了吧。老了么,儿孙都忙自己的事,老人家自己再不找点儿乐子,日子怎么过?嗳,你说,他不会去找你家那位的麻烦吧?”
“应该不会的。”庄洲想了想,“他不怎么看得上那种手段。他总觉得只要把自己家孩子按住,外面的人就蹦跶不起风浪来。”
“也对。”和宽点点头,挺忧虑地看着他,“告诉你家那位不?”
庄洲心有戚戚,“告诉他的话,他又要把我给踹了!”
和宽顿时笑喷。
庄洲搭着他的肩膀叹了口气,“咱俩要是这次再搭不起伙来,我就干脆盘个店开饭馆子算了。”
和宽笑着安慰他,“正好跟我一起干。”说着他不露痕迹的向后瞟了一眼,艾米利正靠在车边打电话,眉毛皱着,脸上带着几分委屈的神色。
和宽摇摇头,心说怎么有的人就这么看不开呢?人家都表明态度了,她这边还觉得只要自己出马,哪怕是变形金刚也能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这自信,真不知道让人夸她什么好了。庄老爷子能找来这么个人跟他孙子打擂台,也算是煞费苦心。
果然庄洲和宽俩转悠一圈回来,艾米丽还在停车场等着他们呢,看见他们过来,老远就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
庄洲悄悄问和宽,“我是不是表达的不够清楚?”
“不。”和宽同情地说:“她根本就已经屏蔽了你发送的一切拒绝的信号。相信我,你说的任何她不想听的话,都已经被她自己过滤掉了。而且你越是打击她,她越是会斗志昂扬。我说,你家老爷子到底从哪儿找出这么个难缠的主儿?”
庄洲苦笑,“她爹当年当过老爷子的助理,有段时间经常出入我们家。后来出国,就在英国分部工作,上个月才被老爷子召回来的。”
“老爷子觉得这个类型的能把你给勾搭上?”
“大概吧。”庄洲觉得头疼,“我一开始觉得老爷子想掺和咱俩的买卖,现在看起来又不太像。你说他这么折腾,不会就是为了把我跟冬至俩搅和黄了吧?!”
“我看像。”和宽猛点头,“他一直想把庄氏交给你,还能看上咱们俩小打小闹的买卖?肯定有别的原因啊。”
“那怎么办?”庄洲发愁了,他真没遇到过这种牛皮糖。以前遇到的女孩子,他一瞪眼睛,她们就捂着脸哭着跑开了。从来没像眼前这一个似的百折不挠。
和宽捏着下巴想了想,“要不干脆把你家凌老师叫出来让她看看,这女人说不定就能彻底死心了。”
庄洲很无语地看着他,“我已经跟你说了,老子不敢。”
和宽安慰他,“现在不是跟以前不一样了么?你想啊,你们两边也都算见过父母了,差不多就是固定下来的关系了,这女的是在撬他的墙角,他能无动于衷?再者说了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让他从别人那里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你就更不好解释了。”
庄洲被他说的有些心动。
和宽再接再厉,“而且我跟你说,你家老爷子不会去对付冬至,这种女人搞不好会去。女人的手段防不胜防,到时候她胡说八道一通,比如说她怀孕了啊啥的,你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那才是真惨了!”
庄洲脑补了一下那种场面,顿时毛骨悚然,摸出手机调出冬至的号码打了过去。不等那边开口就急匆匆的求救,“老婆,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