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水树低头轻轻笑了笑,温柔的声线带着暧昧的味道, “我要你早睡你就早睡, 我要你给我走后门你就给我走后门,我提什么稀奇古怪的要求你都会照做啊?”
“不会都照做。”他理智否认, 就像在回答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问题,“我会有自己的判断。”
不过就是判断标准稍微往某个人那儿倾斜了那么一点点。
“哦, 这样。”秦水树不知怎么的笑得更开心了。
吃完了饭,他们一起收拾餐盘, 秦水树拿着碗筷绕过餐桌,刚刚走到他身边,席君和转过身,往自动清洗机的方向走,于是她落后一步, 跟在了他的身后。
秦水树的目光从他的后脑勺一直扫到他的后脚跟,然后又转移到他整齐得看不到一根乱发的脑袋上,总觉得有一种压抑不住的手痒。
这个人怎么可以全身上下都这么一本正经呢, 正经得让人忍不住想要破坏。
目光扫视一整圈之后,突然停顿在了某个地方。秦水树微微眯了眯眼, 不自觉往前走了一小步,仔仔细细地盯着他耳后那一小块皮肤, 那里好像有一条小小的伤疤, 又细又长, 看起来有点深, 但是却并没有留下缝针的印迹。如果不是因为此时他背对着光源, 灯光正好直射着他的耳后,她恐怕很长一段时间都发现不了这一点。
最重要的是,这个伤疤的位置和形状,怎么这么让人眼熟。
她歪了歪头,脑海里有什么画面呼之欲出。她应该是在哪里见过的,而且还是在这辈子见过,可是她这辈子见过的人这么少,到底是谁呢?
这种自己明明记得却想不出的滋味格外难受。这一整夜,不管是她游泳时,跟成员聊天时,还是看书玩游戏时,脑海里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直到第二天进入《梦中秀》,她起了床,毫不犹豫地掀下自己的床单,包裹住那十个各种款式的竹制品,在孤儿院门口看到从不远处走过的莫希的时候,才终于恍然大悟。
莫希的耳根后,好像有着同样的,但似乎更新鲜的伤疤。
她挑了挑眉,难道现在boss们都这么潮流,喜欢在
pc上弄点自己的小标志,她目光炯炯地盯着莫希的那张脸看了半天,怎么看也找不出他全身上下有哪一块和席君和相似的地方。
除了他们在各自的环境里都不怎么受欢迎这一点。
或者说,这个看起来戏份挺多,也似乎更有人性化的
pc,是席君和的杰作,所以他才恶趣味地在这个作品身上,弄了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疤。
不得不说,在这一刻,秦水树猜中了事实的某部分真相。
一路上,果然有很多人对她那一包裹的东西表示好奇,她随口解释道:“自己做了点小东西,想看看能不能卖到钱。”
大家纷纷表示要看是什么,她也不扭捏,扒开给大家看了一眼,得到了一阵整齐的“哇”声。
许多人或真心或假意地夸赞着她。“你的手真巧。”“做得好漂亮啊,这都是你一个人做的吗?”“一定能卖到不少钱的。”“真羡慕你,又有固定的工作,又还能赚下额外的收入,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挨打了。”
秦水树笑得毫无阴霾,“我今天先去试试看吧,如果能有稳定的收货渠道,到时候可以教大家一起做,我早就嫌我一个人做的话东西太少,只能摆个地摊卖个零散什么的了。”
大家又应和了几声,有些人听过就罢,似乎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有些人却好像真的有些意动。
尤风雪是第一个悄悄走到她身边,询问她说的话是不是认真的人。
她们几个今天早上就已经询问过秦水树一次,当时她细致地解释过,那时尤风雪就对这件事产生了兴趣,只是秦水树自己没有说什么,她是怎么样都讲不出希望她教自己一起编之类的话的。
“当然了,不然还骗你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