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完薄宁讲的那些遭遇后,心疼完全盖过对她擅自出宫的愤怒,气消了大半。
她打量着跟在薄宁身后的一男一女,问她“这就是你话中所说的彩星和菜根?”
彩星和菜根听见自己的名字被提起,心头忐忑,不知这位皇后娘娘想怎样安置他们。
“是,母后。”
“很感谢你们对宁儿的照顾,彩星就留在明光殿吧,但至于前朝京兆府的事我也做不了主……”皇后神色略显为难。
菜根眸中也有些黯然。
“这位小兄弟如果不嫌弃的话就先来嘉靖侯府住下吧吧,好好学,争取通过参加科考入仕进京兆府。”陆襄适时接话,给出了解决方案。
和薄宁聊这么一会儿,皇后心中的那点气早就散完了,可毕竟后宫上下几千人的视线盯着,必须得做出个交代才行。
于是薄宁就被不轻不重的又禁了两个月足,罚了半年的俸禄。
她其实倒无所谓,如今天气越来越冷,明光殿里烧的又有地热暖和的像春天一样,就算她没禁足也懒得出去受冻。
而俸禄就更没什么意思,她殿里摆的那些随便一件都抵得几年的俸禄了。
皇后生怕她闷又偷偷出去,命人给明光殿搬了好些有趣的话本,还隔三岔五地让宫里养的那些戏班子去薄宁那唱上一曲。
薄宁也没闲着,捣鼓出了一副简易版的扑克牌,没事就和锦书她们几个宫女打打牌唠唠宫里的八卦,日子过的极其舒适。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清安殿的氛围和明光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江妃在朝中为她撑腰的兄长死了,以前受过她欺辱的妃嫔都上门去明里暗里挑衅她,大大小小麻烦事一大堆,压根顾不上薄玫这边。
薄玫即使对薄宁恨之入骨,但现在也不得不先把报复薄宁的事放一放。
西日阿洪已经向薄帝递交上文书,她马上就要跟着使团去往曷狄了,出嫁带的嫁妆还得依仗掌握宫里中馈的皇后,自然不敢出什么幺蛾子。
嫁妆多少不仅是风不风光的问题,还直接决定了她未来在曷狄的地位处境。
“公主出嫁一般都是六十四抬嫁妆,本宫看在你是为了薄朝去曷狄和亲的份上,再给你翻一番,你觉得如何?”
皇后轻轻拨弄着茶盏,藏在漫不经心表情下的是对薄玫深深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