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珺世一边问着,一边去拽赵无眠,嘴里又絮絮叨叨的说着:“你可是我的军师,可不能病了。”
赵无眠将在他身上胡作非为的那双手给扯开,咬牙切齿的说道:“光天化日之下的,还请殿下您自重。”
闻言后冉珺世笑嘻嘻的收回了手,开口说道:“嘿嘿,不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不过你真的有病了可要告诉我啊。”
赵无眠叹了口气,似乎是觉得冉珺世是关心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不好听的话。
“不是我,是给我娘找的,她身体不舒服。”
听到这一旁的冉珺世“啧”了一声,关切的开口问道:“应该没什么事吧?要不要我派个御医过去看看?”
身边坐着的人摇了摇头,将信仔仔细细的封好,随后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起身就要往外走。
“我出去一趟。”
冉珺世当然知道他出去是为了送信,看到两方这么的互相麻烦着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唉,你说你要是真的不放心,就回去看看呗。”
走到门口的赵无眠听到这句话后停下了步子,随后扭头朝冉珺世苦涩的笑了一下,眼里是冉珺世从未见到过的落寞。
“没用的,他们会把我关起来。”说完这句话后赵无眠抬头看了看天色,就着和煦的阳光眯了眯眼。
“在这里自由自在的当个闲人,总比回去做傀儡的好。”
冉珺世见赵无眠迈开步子走了出去,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毕竟他不知道赵无眠到底经历了什么,也不好评判。
“唉,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其实赵无眠并不是那么的冷淡薄情,只不过是每次一靠近自己家里,就会感觉到压抑性的窒息感。
自己作为当朝右相的独子,能拥有一个这样的身份,本该是什么都不愁的。可是父母毕竟是只有这一个儿子,因此在他的身上可谓是寄寓了所有的厚望。
因此从小到大,赵无眠几乎任何都在父母的掌控和建议下,即便有时候他并不对做的事感兴趣,还是要装作一副感兴趣的样子,因为没有人会在意他的想法。久而久之,他就习惯了伪装。
第一次去左相家的气候,赵无眠由赵忠贤牵着,看到沈家的三兄妹在院子里追逐打闹着,心里满是艳羡。
对面坐着的沈石辰似乎是看出来了,便笑着对他说着:“无眠是不是也想去玩?跟他们一起去吧?”
闻言后赵无眠稚嫩的小脸上满是惊讶,随后又试探性的去看自己父亲的脸色。
而赵忠贤根本没有看他,只是端起酒杯笑着朝自己老友说道:“不去了,无眠他不喜欢跑着,等回来摔倒了弄脏了衣服,他娘又要骂我。”
听到这句话后赵无眠慢慢的低下了脑袋,小手紧紧的攥着自己身侧的衣服,攥到手心都出汗了。
沈石辰注意到他这个样子似乎是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又开口劝道:“小孩子嘛,哪个不野了一些?你看我家闺女,天天跟个泥猴似的,你不能老是逼着人家,要让孩子放松一下。”
听到这话后赵忠贤的表情似乎是有了一丝松动,转头去问赵无眠,“你想去和他们玩吗?”
年幼的赵无眠还没有坐着的椅子高,眼里有些弥漫的雾气,像是刚才委屈的。对上父亲的眼神,咬着嘴唇许久,最后还是鼓起勇气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