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嘴上不说,是不是都在心里看本少主的笑话?”莲起问道。
“没有。”
“属下不敢。”
“少主,人家是心疼你跪了这么一晚上而已,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们呢。”风媚软趴趴的身子说着就要贴上来,被莲起转身躲开。
莲起训斥:“说话就说话,别跟没骨头似的,见人就倒。”
“少主……”风媚软绵绵的眉眼瞥向他到:“人家一见到少主就被少主的风姿倾倒了,怎么都站不稳了呢。”
“风媚!”霜尽一把将她拉到一旁,莲起被她的话膈应的一身鸡皮,不由打了个寒战,看了眼师傅紧闭的大门,想来今日是等不到师父了,心里略失望,转身离去,回到王宫内。齐洛亦是受不了避而远之。
殿内。
两个身影坐在桌前,千羽和雪纯在殿内等候一晚,也没见莲起回来,干脆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
莲起走过去,拍了拍千羽的肩膀:“起来了,日上三竿了,还睡。”
“少主?”千羽爬起身,揉了一下双眼:“少主,你竟然还知道回来,我和雪纯等了你一晚上也不见你人影,还以为你又出什么事了。”
“又?”莲起发出发出质疑。
“本少主能出什么事。”
雪纯被二人说话声吵醒,抬头,睡意朦胧,一想到自己竟然睡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晚,还梳洗便面对少主,连忙低头道:“少主!属下还未梳洗,先行回去了!”
“无碍,无碍,本少主也没梳洗。”
“不行,不行,这样太不得体了!”雪纯话毕连忙转身离去。
千羽道:“女人就是麻烦,我这不也没梳洗吗,大家都未梳洗,讲究个什么。”
莲起困倦的倒在榻上睡觉,千羽和雪纯在殿外守着。
这一睡,便是一天,补回了跪了一晚的精神,却依旧十分困倦,他好久没有做梦了,竟然梦到小时候和师父在练剑的场景。
他的心突然开始窒息般的疼痛,如刀刺,如剑剐。
“师父!”他嘶吼一声,从梦中醒来。
心口再次痛了一下了,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心口痛!
他起身走向铜镜前,拉开胸前的衣衫,那被玉簪伤到的伤口在撕裂,血纹在一点点的蔓延,看起来狰狞恐怖。
随着疼痛一阵一阵的蔓延,越来越频繁,他的额头冒出了细汗,拉上自己的衣衫,转身向屋外走去。
夜色渐黑,上空玄月高挂,月逢十五!
“……啊!”莲起一声痛呼,跪在地面,心脏如同被撕裂开来,痛不欲生,他的手捂着自己的心口,将衣衫紧紧捏在掌心,痛得弯下腰。
桌子上的玉器摆设全部被打碎在地。
“少主!”千羽闻声而来,看着跪在地上佝偻着背的莲起,头低着,看不清脸。
“少主,你怎么了!”
千羽大声唤道,雪纯赶来,看着地上的莲起,痛苦的在嚎叫,挣扎,手指紧紧扣着地面,关节用力到发白,另一只手捂着心口。
“走开,都让开!”莲起喊道,整个人倒在殿外的地面之上,伤口处的血纹已经蔓延到脖颈,脸上也带着丝丝血纹,双目泛起血丝,诡异,可怖。
千羽大惊:“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从未见过!”雪纯拉开莲起胸前的衣衫,检查那伤口,果然,还没有愈合!
“是这个伤口!一定是因为这个伤口!”
池月漓在自己的殿中也听到了一声嘶吼,连忙赶去莲起的偏殿,脚下飞快的来到身前。
“莲起!”
“你怎么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池月漓看着身上,脸上,布满血纹的莲起,惊吓的蹲在他身边,探向那裂开的伤口。
“别碰我!”莲起打开伸向他的手,挣扎着,双眼直直看向那夜色苍穹上的一轮明月。
池涟漪拉起池月漓,低声道,“他是中毒了吗?”
雪纯道:“不,少主他并不像是中毒,只是这个伤口不肯愈合,还在撕裂,十分怪异,倒像是一种诅咒!”
“诅咒?!”众人惊呼。
“这可如何是好啊!”千羽着急的问道,按着地上的莲起,眼中急切,如今他们该怎么办,眼中一动,此刻只能去芳华别院找他的师父了!
“少主,我这就带你去找你的师父!”
莲起听到他说要带自己去找他的师父,挣扎着拒绝:“不!不可以,不能让师父看到我这个样子。”
“可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啊!少主,你会死的!”
“不,不会,我怎么会死!我不会死的!你们放开我!”莲起挣扎开千羽的手,起身疯狂的跑向殿内,他要将自己关起来,谁都不能阻止。
“莲起!不要!”
池月漓大步上前拽住他的胳膊,却被狠狠的甩开,他干脆整个人扑上去抱住他,紧紧地十指相扣在一起不松手。
“池月漓!我说过,不准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