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反应好大。羿宁暗暗道。
他轻轻伸手碰了碰燕煊的手背,似是不经意道:“那你因何不爽快?我又没有说甩掉你。”
察觉到那触感,燕煊反手抓住他,脸上还是有些不大好看的神色,说道:“你现在拿回灵核,是不是想着要回明光宗去,继续做你那惩奸除恶的上仙?”
“没有。”羿宁答得肯定。
“你不想回去过继续受万人敬仰的日子?”
“不想。”羿宁回得很快。
“那你是想跟着我着碍你大道的魔修继续鬼混人间?”
“唔……”这次羿宁若有所思,说道,“你不说我都忘了,有道理,看来我是该走了。”
燕煊:?
他猛地扯住羿宁的手腕,明知道对方故意这么说却还是气得要命:“我就知道,你一直觉得我碍你大道是不是?”
羿宁也被他的胡搅蛮缠气笑了,前面说的话全当耳旁风,就这最后一句话他听得清楚。
“口渴了?喝点雄黄酒?”羿宁偏气他。
燕煊喉头微噎,把刚刚想说的话生生忍了回去。
总有一天……他恶狠狠地用眼睛在羿宁唇瓣上看了一眼。
被某条毒蛇盯上的羿宁,轻笑地揉了揉他的脑袋道:“别闹了,该回去了,神药之事如何了?”
粮食问题和作恶的魔修同时解决,现如今就差最后一步,散药。
燕煊被他碰着,心头火气奇迹般地被一点点熨烫整齐,许久才低声道:“小白他们在帮忙制药,想必很快就……”
话未说完,只见天空忽然乌云密布,厚重的云幕层层叠叠地堆积在南柯泽上空。
“开始了。”羿宁抬起头,把燕煊刚刚的话接上。
雨丝淅淅沥沥地飘散下来,带着奇异的味道,淡淡的药香,似乎能够帮助人舒缓心情。
他们驻足看着。
不远处,有人在挨家挨户地敲门。
“都快出来,天降神雨了!”是那老妇,她热泪盈眶地抬头看着那雨,伸出手想去捧住一些,任凭他们从指缝间溜走。
“神雨喝了可以救人命!”
“天降神雨了!都出来,我们不用再躲瘟疫了!”
淅淅沥沥的雨丝逐渐变成夹杂着雷电的倾盆暴雨,劈头盖脸地浇在人头上。看来是小白的恶作剧。
羿宁倏然抓住燕煊的手,趁燕煊还没反应过来,将他拉到了一处房檐下。
“你……”燕煊怔愣片刻,竟不知如何开口。
房檐外,狂风暴雨,击打在瓦片上,万千人命得到解救。天色昏沉无比,羿宁的手心却温热.干燥,轻轻的包裹着他的手,哪怕已经在躲雨,那只手却依然没有松开。
“有点冷。”并不完美的借口。
他听见羿宁在身旁低声说,说完这句,羿宁便不再出声,只是眼底浅浅亮着,似乎能将微弱的天光照进他眼里。万物归于寂静,除了雷声,雨声,燕煊只能听到他自己胸口内的心脏鼓噪声,跳的厉害。
顿了半晌,他忽然伸手捧住了羿宁的脸,轻轻吻了上去。对方慌张了片刻,手指抓紧燕煊的领子,却始终没有推开。被吻了许久,羿宁突然握住他的手腕,开始笨拙的、小心翼翼的回应起他。
燕煊动作僵了僵,用力扣住他的腰,更加放肆的深入进他口中。
街道上,百姓们纷纷从家中出来用锅碗瓢盆接雨,场面热闹纷杂,所有人都沉浸在得救的喜悦中,没有任何人注意到某个角落,房檐下,站着两个人
——为世人敬仰,天底下最清冷绝尘的名宗上仙,被黑衣魔修恶劣地按在墙边,吻到呼吸急促,腿脚发软,耳尖红的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