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缩了缩脖子,小声说:“那咱们成亲的时候也要这样。”
甘儿磨了磨牙,说道:“我还没答应你和你成亲呢!”
“可你那天分明说下辈子一定嫁给我的。”
“都说了是下辈子啦!”
“那俺现在就去死。”
“你个蠢货!”
……
他们闹腾地跑开,羿宁带着浅浅的笑意回过头,对上燕煊,对方轻笑了声,忽然把他打横抱起,故作委屈道:“好夫君,该洞房了,你可要对我温柔点。”
这小混账……
羿宁慌乱地搂住他的颈间,咬了咬牙压低声音说:“说好了只是做戏,不可乱来。”
“我怎么会乱来,乱来也是你对我乱来,娘说了,宁宁可是在上面的。”燕煊掐了掐他的腰窝。
羿宁被他掐的有些痒,脸上滚烫,低头靠在了他身上。
起码今天,他要对燕煊更好一点。
“煊儿,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们快去吧,娘进去歇息一会。”收拾房子时,秦吟坚持要自己为羿宁他们亲力亲为的做,累了一早,现在心满意足地看着他们,仿佛什么烦恼都消失了。
燕煊应了声好,低笑着把羿宁抱回他们的房间。
是间很宽敞干净的屋子,燕煊从前在燕家时,从未住过这样干净的房间,除了柴房,就是油腻肮脏的厨房。
那时他便想着,以后住间简单干净的房子就好,他一间,娘一间。
现在变成了,他和羿宁一间。
倒也不错。
燕煊把羿宁搁在床榻上,笑意沉沉地解开自己的衣带。
“不是说了,不做其他事情的。”羿宁略显慌张地后退一些,后背碰到了墙上贴着的囍字剪纸。
燕煊目光黯淡些许,颇为委屈地在他腿间蹭了蹭,小声道:“洞房花烛夜,上仙怎能这样对我,我这辈子可能只成这一次亲,连做些夫妻间的事都不行吗?”
“不行。”羿宁斩钉截铁地拒绝。
但是燕煊知道怎样能够让羿宁心软,只要羿宁心里有他,只要装得可怜些,委屈些,自然就能成了。
他轻声道:“那好吧,我知道了,上仙睡吧,我睡地上就好。”
他卷起自己的被褥和枕头,颇为孤寂地找了个墙角,铺上毯子,缩在角落里背对羿宁假装睡觉。
羿宁盯着他的背影许久,长长地叹了口气道:“行了,别装了,上来。”
下一刻,羿宁的被褥里就挤进来个热乎乎的人。
眼睛亮亮的,像只期待主人抚摸的小动物,然后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壶酒来。
羿宁不自觉地觉得好笑,他忍住笑意,故作冷淡道:“拿酒干嘛。”
燕煊在他怀里贴了贴,声音带着丝撒娇的意味:“做戏做全套,上仙和我喝交杯酒吧。”
被这样盯着,羿宁全然说不出拒绝的话来,良久,才一副嫌弃地语气道:“酒杯都没有,喝什么。”
话音刚落,燕煊又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两只精致小巧的酒杯,也不出声,只是继续用那亮亮的眼睛盯着他。
羿宁没忍住轻笑一声,小疯子不说难听话的时候,还是很可爱的。
他伸手接过那酒杯,燕煊立刻把酒给两个杯子满满当当地倒上,圈住了羿宁的手。
空气静的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心跳,两个人静默无声地交杯饮尽。
不知是什么酒,喝起来还有些烈,羿宁喝得太快呛了嗓子,酒液顺着唇角流淌下来,没入被沾湿的衣领。
燕煊眸色微暗,捉住他的手,极缓极缓地顺着指尖,唇角,一直吻到被沾湿的衣领。
羿宁的身子微微发抖,一动不动地任他吻下去,被触碰过的地方像是点了一把火,滚烫发痒,却丝毫不敢逃。
“我上次就想这么做了。”燕煊抬起头看他。
他说的是在鬼市时,燕煊被他气得独自喝酒,羿宁为了道歉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的时候。
那时他便看出来,羿宁上仙活这么大,竟然连酒也没喝过。
于是这一次,他换了壶烈性极大后劲十足的白露酿。
一杯,必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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