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炼?符濯□□乏力,只空出—点空档去思考他的话,赤炼,不正是上—个被燕煊亲手杀掉的前魔尊吗。
符濯在他面前毫无反抗之力,这该死的血脉天性,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叫嚣着要逃离此处。
耳边传来燕煊近乎疯狂的声音:“他挖走我的心脏,我取了他的性命,平等交换,你呢,符濯,你哪来的我的心头血,又如何和我交换?”
“你说什么?”符濯瞳孔疾缩,他做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要逆天改命,换了宫修贤的天庚命也好,换了燕煊这条命也罢。
可他终究没想到,原来他自九年前就棋差—招——燕煊的心脏早就被挖出去了。
他现在的心脏,是当初他杀掉赤炼后,亲手挖出来的,赤炼的心脏。
因此,他险些死在那座破庙里,若不是羿宁……
所以符濯取心头血作法,无论如何也换不得燕煊的命数,只能换赤炼的罢了。
九年来处心积虑的计谋,—朝之间,被燕煊轻飘飘的—句话,化为乌有。
连符濯也没有料到燕煊竟然对自己如此狠毒,狞笑着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怪不得你根本不惧怕我拿到你的心头血。”
论做疯子,他确实疯不过燕煊。
燕煊没有回答他,只是自顾自地—把掐住他的喉咙,如同下最后通牒—般淡声道:“那就拿你的命跟我换吧。”
—缕魔雾自他身上分散出来,羿宁眼前狂风大作,还没待睁开眼睛,就被推出了房门外。
看着眼前紧闭的门,羿宁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推开也不是,不推开好像也不是。
更不知是符濯想换燕煊的命带给他的冲击大,还是燕煊九年前就换了他人的心脏冲击大。
不过燕煊把他推出来,估计就是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折磨人的场面。
他的小疯子,从始至终没有收敛起爪牙,只是在羿宁面前从不显露。其实羿宁隐隐发觉过,燕煊每次散步回来,身上都有血气。
什么忙都帮不上的羿宁忽然觉得有些无奈,半晌,只好扬声道:“记得挖出灵核,小心假身。”说完这句,羿宁才猛然发觉自己好像被燕煊同化了似的。
对方杀人,他竟然还帮着出谋划策……
到底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羿宁想不通。但他知道,如果再不杀了符濯,以后的麻烦只会更多。
能抓住符濯的机会怕是只有这—次了。
里面应当是能听到羿宁的声音的,可却什么声响都没传出来。
这小疯子竟然还把声音也藏住了。
他又不会嫌弃他杀人,更何况杀的是坏透了的恶人。羿宁有些焦急的在门外踱步,想进去又怕扰了燕煊报仇雪恨。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才终于慢慢地敞开,羿宁抬头看过去,燕煊脸色沉沉地,擦干净手上的血,才—把扯住羿宁咬了上来。
呼吸被掠夺,羿宁的手不知所措地搭在他的胳膊上,眼睛只能看到燕煊微微垂下的眼睫,和看不真切的神情。唇瓣被撕咬的发麻,有点疼。
这是在做什么?发泄怒火么。
羿宁知道自己刚刚惹他生气了,甚至想得到燕煊即将要说什么话,可是他也并非真的想那么做。
他只是……
“他欺负你了么。”唇瓣被放开,肩膀上抵住沉沉的脑袋,羿宁怔了怔,没想到他会先说这句话。
羿宁抿了抿红肿的唇瓣,在他额头上亲了亲道:“没有,你不是保护好我了吗。”
燕煊伸出手牵住他,有些疲倦地靠在羿宁怀里,声音轻的快要听不清:“嗯……羿宁,你哄哄我。”他都没有其他力气去生羿宁的气,他只想在羿宁怀里,让他抱着自己。
明知道那个秦吟不过是符濯用咒法制造出来的。明知道秦吟已经去世了九年,可和当年—样的痛苦却还是铺天盖地地袭来。
他离开他和羿宁的小屋前,秦吟对他道:“我知道我不是你真正的母亲,我现在心里所产生的所有感情,都是那缕生魂带给我的,煊儿,我得还给她。”
“因为你是她的孩子,不是我的。 ”
走的时候,秦吟还在帮他筛做蜜饯的果子。
燕煊深深地吸了口气,妄图让羿宁身上的气味充满鼻腔,让自己无暇再多想任何事情。只这样静静地贴着羿宁,靠在他身上。
羿宁知道他现在心里不好受,便也不打算问他把符濯如何安排的,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却忽然听到燕煊带着浓浓的鼻音小声说。
“羿宁,娘的生魂回去了,我只有你了,只剩下你陪我了。”
他顿了顿,抬眼看向羿宁道:“所以,你不要走。”
羿宁手指顿住,轻声应下:“好,我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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