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晓晓满意地端起镜子照了照，“不错不错，现在几点钟了？”

齐柒看了眼手表，“七点半。”

鹿晓晓瞪大眼睛，“怎么怎么那么快啊，我不是五点就开始行动了吗？”

齐柒翻了个白眼，“姐，你乱七八糟就花了多少时间了。”

鹿晓晓暗自一声糟糕，赶紧起身走去衣柜翻起衣服。

衣柜里挂着的都是oversize上衣，或者工装，只有在最里面的架子是放裙子类。

这些都是平时逛街，被齐柒还有余甜果硬塞买的，鹿晓晓从未穿过一次。

这会有些心痒痒。

她从里面抽出一件之前在ZARA买的黑色裙子，丝绒款衬托皮肤越发雪白，精致的锁骨凸显无疑。

鹿晓晓套上之后，感觉膝盖凉凉的，她别扭走到齐柒面前，“怎么样可以吗？”

齐柒难得称赞，“你总算有点女生样了，把头发稍稍绑一绑吧。”

齐柒在自己桌上装饰品的小盒子里掏出一对长款钻石耳夹，帮鹿晓晓夹上。

随后再翻了一条发圈，松散地帮鹿晓晓扎好，“好了，去吧去吧，别碍着我眼。”

鹿晓晓揉了揉被夹的耳朵，稍稍有些不适，“这耳夹能不能不戴啊，夹得耳朵好疼啊。”

齐柒拒绝，“你自己照照镜子，是不是加了耳饰更好看。”

鹿晓晓对着镜子照了照，似乎好像真的好看一些，只好忍下疼痛。

她走回自己的位置看了看鞋柜，最后选了一双八孔的黑色马丁靴套上后便出门。

鹿晓晓跟顾丞年约在学校的天鹅湖见面，现在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鹿晓晓闲着无聊便去饭堂买了几串馒头，打算来天鹅湖喂喂鱼跟天鹅。

天鹅湖是南川大学著名的景点，期初只有两只黑色的鹅，经过学生们的喂养，渐渐孵出很多小鹅，便从“鱼塘”变成了“天鹅湖”。

鹿晓晓以前没事会来这边逗逗天鹅，最近开学忙得不行，很少过来。

她站在桥间，手臂搭在扶手上，两只手熟练地撕小块馒头，往湖中扔去。

没一会的功夫，各式各样的鱼纷纷围绕过来，还有几只鹅，前仆后继地围在鹿晓晓眼前，争抢她抛下的食物。

鹿晓晓加快了抛食的速度，自言自语道：“慢慢来，别着急，我今天买了很多串，绝对够你们吃。”

鹿晓晓玩着玩着就会忘记时间，渐渐忘了跟顾丞年约定的时间。

而另一边的顾丞年解散完打了好几通电话给鹿晓晓，但都没接通。

他以为鹿晓晓等太久有些生气，他加快了速度跑向天鹅湖，走近时才看到鹿晓晓正专注地投食。

顾丞年抬起半垂的眼脸看向她，她的侧脸被暗黄色的灯光勾了边，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

顾丞年走到鹿晓晓的身旁，带着无奈且自嘲的语气，“感情你是喂天鹅喂到把我忘了？”

鹿晓晓被吓了一跳，整个人都抖了抖。

她拍了拍胸脯，侧头看了他一眼，长吁一口气：“你吓死人了。”

顾丞年这才彻底看清楚她的脸，他微怔看了她几秒，小嘴红艳，妆容明显，眼角点了颗泪痣，妖娆动人。

微风轻吹，鹿晓晓脸颊旁的发丝随之飘动，鹿晓晓被挠的痒痒的，但手上还有馒头碎屑，有些脏，她只好放弃撩开。

恰时，顾丞年伸出手，轻轻将她头发撩拨到耳后，指间碰到鹿晓晓耳朵时，鹿晓晓打了个激灵。

他看到鹿晓晓嫩白的耳垂，泛起微微的红，他极力敛住嘴角扬起的笑意，免得破坏这暧昧的场面。

鹿晓晓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她轻哼一声，“笑什么笑，突然搞那么暧昧干什么？我们现在可是上下级关系。”

顾丞年看了眼周围，紧接着侧过头俯身贴近她的耳边，嘘了一声。

鹿晓晓紧张地问：“怎么了？你穿着军服呢，是不是有教官在巡逻啊？”

顾丞年朝她耳朵轻吹一口气，故意压低嗓音：“上下级，怪刺激的。”

鹿晓晓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懊恼地推开他，伸手揉了揉耳朵，怒嗔道：“顾丞年你是不是有病啊。”

顾丞年不再逗她，将手抄进口袋里，“走吧，我还第一次来这里呢，不带带路吗？”

鹿晓晓还生着气，“这里有什么好带的，就这点范围，大学四年有得你慢慢逛。”

顾丞年过了许久，道：“可我第一次想跟你一起逛。”

鹿晓晓心颤了一颤，她努力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失了智，才不能这么轻而易举就原谅他。

她转过身子，低头看向湖面，决定不再跟顾丞年对视。

顾丞年也不介意，再次站到她的旁边，低低开口，“我等了这件事，等了一年。”

月光微弱，暖黄的路灯下，他的笑脸越发清晰。

鹿晓晓瞳孔骤然收紧，心脏像是装了只醉酒的小鹿，分分钟要冲出来。

气氛恰到好处，桥上安静地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以及湖面鱼群扑腾的声音。

鹿晓晓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回答什么，甚至说些什么，她心动、也惶恐。

她想答应，但又害怕顾丞年回再一次悄然无息的消失，她捏紧裙摆，好几次张口，却发不出声。

顾丞年看出了她的纠结，他伸手弹了弹她的脑门，“白痴。”

鹿晓晓：“？”

原先的紧张感骤然消失，鹿晓晓再次恢复到炸毛的状态，她一脚踩向顾丞年的鞋子，“你才是白痴！”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顾大大：我媳妇真害羞，轻轻撩拨耳朵就红了，真可爱。

鹿晓晓翻了个白眼：辟谣，是耳夹夹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