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邱南偏开头, 表示出明显的嫌弃。

他不讨厌跟叶陌肢体接触, 或者做在那之上更加亲密的事。

可如此黏黏糊糊的亲近方式, 让邱南有些接受无力。

从下巴到锁骨锁骨都是湿哒哒的口水，醉酒的人没分寸，也不考虑平常注重的留痕迹问题, 时不时咬两口, 或者嘬吻, 闹得邱南白净的皮肤上满是红痕。

“又舔又咬，你是狗吗？”邱南终于忍无可忍, 按住叶陌的脑袋把他推开。

“嘿嘿嘿…”叶陌被说成狗，也不生气。

可能是意识模糊, 没有生气这项业务。

他抱住邱南的胳膊一通傻笑, 凑过去在邱南身上蹭了蹭, 顺势倒在他膝盖上, 含含糊糊的叫，“主人…”

膝盖上莫名多出几分重量，邱南无奈的调整姿势坐端正了些，揉揉叶陌的头发。

他发质比看起来软乎许多，摸在手里柔滑细软，像是只温驯听话的小动物。

“呜…”叶陌大概是困了，被摸的有些痒，他晃了晃脑袋伸手拨开邱南的手, 顺势搂上他的腰, 近乎叹息的又叫了声, “主人。”

邱南有些好笑的挪开手，身体后仰靠在沙发背上，不痛不痒的随口问，“除了叫主人，你还会做什么？”

隔了会，邱南想起之前陈旭的话，自己补充，“哦，还会学猫叫。”

“唔…”叶陌撑起身体，迷茫的眼里都是水汽，一点没有平常的严肃严苛的大魔王气势。

看起来满脸受样。

邱南捏了下他的脸，叶陌只是缩了缩，没有反抗，眼里露出委屈的表情，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

“你看你现在这样，”邱南翻出手机，摆出录像模式。他不是专业摄影师，但拍戏多了，找角度之类的事很擅长，轻易就拍出叶陌最受的一面，“还整体念叨CP粉为什么站秋叶，你瞧瞧自己。”

“我错了…”叶陌歪过头，也不知道脑回路怎么转的，自己认了错。

“你错什么了？”邱南录了几秒视频，拍了两张照便收起手机，恹恹的打了个哈欠。

他有些困了，准备推开叶陌起身离开。

反正客厅温度合适，他在沙发上睡一夜冻不死。

邱南刚要起身，原本安安静静躺在他膝盖上的叶陌像是突然变了个人，挣扎着扑过来抱住邱南不肯撒手，嘴里急匆匆的吐出一串道歉，不停的说自己错。

“叶陌，你先放手，冷静点。”邱南平常待人疏离，受不了他的缠人。

他推开叶陌，不耐烦的皱了下眉，正准备说话。

叶陌看着他，毫无预兆的露出满脸哀伤。

“不要抛弃我。”叶陌仿佛是清醒了，又仿佛还醉着。

“不要又抛弃我…”他声音很低，像是小动物受伤后奄奄一息呜咽。

叶陌附在沙发上，把身体蜷缩起来，手臂抱住腿很没有安全感的呢喃，“主人…”

“我什么时候抛…”邱南听到他的控诉，正想反驳。

可看到叶陌现在的姿态，他有瞬间觉得异样，好像思绪中突然多了根线。他拽住那根线，思维延伸到某个从未涉及的区域。

邱南重新坐回去，蹲在沙发前抚摸叶陌的头发。

叶陌用脑袋在他手心蹭了蹭，扑过去环住邱南的脖子，试图把整个身体塞进他怀里。

酒醉的人不应该是这种姿态。

叶陌现在，像是只受到欺负，找主人撒娇的宠物。

“叶陌。”邱南叫了声他的名字，叶陌没有答应，依旧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你先乖一点，”邱南换了种方式，稳住叶陌，问道，“告诉我，你是人类吗？”

“唔…”叶陌费劲的想了会，眼里露出疑惑，似乎不太明白邱南在问什么。

邱南见到他的情况，刚才思考的那种可能性确定了一大半。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接受事实。

“你叫一声。”邱南说。

叶陌揉揉眼睛，似乎是困了，靠在邱南温暖的肚子上缩着身体，隔了会才小声叫——

“咪…”

邱南身体整个震了下，难以置信的看着怀里的叶陌，掐着手让自己冷静下来。

其实不难想象，邱南刚重生在这个世上时，之前他经历过的所有事，都换了其他人来按部就班的执行。

唯独所有跟叶陌牵扯的事，全部改变了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