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词跟原来一样。

只是…

“小方…”邱南看着他的脸，提醒，“我才十九岁。”

“呃…”当兵都快十九年的小方露出难堪的表情。

“方哥。”邱南改了个称呼，环顾招待室正在谈话的其他人，跟方力说，“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讲吗？我们出去吧。”

“是。”方力跟旁边领导请示之后，跟着邱南走出招待室，来到旁边的小房子里。

这小房子平常就用来进行各种绝密交谈，所以隔音效果非常好，到里面之后根本听不到外面的交谈声。

“邱南同志，你应该不认识我吧？”方力站在他面前，仿佛在接受宣判般，“我是之前，负责保护邱明同志安全的护卫兵。”

“嗯。”邱南应了声，没太多情绪波动。

方力以为他没听清楚，或者不明白护卫兵的意义，又解释道，“在出事的那天，也是我负责守在邱明身边的。”

“嗯，”邱南又应了声，感觉这个男人快要哭出来了，安抚道，“节哀，人死不能复生。”

方力觉得这人有些奇怪。他能看出来，邱南并非不在乎这个亲人，却并没有对自己的失职表示任何指责的意思，反倒还安抚他，似乎是看出自己这么长时间陷入内心的痛苦挣扎中。

事实上，邱南怎么能不难过？最初知道这件事，他几乎发了疯的责问方力，结果于事无补，还还得方力更加自责，从此一蹶不振。

后来，邱南才从其它途径得知，当时的方力，已经尽到了最大的努力。

可对方的势力和手段，远比他料想中的强悍。

“我不求你谅解，你也不该谅解我。没有保护好邱明先生，确实是我的疏忽。”方力郑重的自我检讨过，挑明来意说，“这次我来，主要是想跟你讲一下那天的事。”

“嗯？”

“你应该知道，邱明先生尸检报告上，写着的是什么吧？”方力问。

邱南顿了下，沉声说，“非正常死亡。”

“对，邱明先生出现意外的时候，身体没有任何外伤。我赶到研究室的时候，他已经倒在那里，面色还很红润，就像睡着了一样。”方力回忆那天的事情，跟邱南讲述，“那天也没什么特别，我护送他到研究院，跟其他几个人一起做项目测试，中途没有人离开过。研究院没有允许，我们也不可以进去。只是中途我接到一通电话，有人要联系邱明同志。”

“嗯…”推论到上一世，这个电话应该是自己打的。

“我说邱明同志忙，他还不依不饶，非要联系。所以我请人进去看情况，这才发现邱明出现意外。因为他有过劳和心脏病史，所以当时都以为是犯病了。”方力顿了顿，补充道，“事实上，如果没有那通电话，等后来我们再发现邱明，他的死因可能真的会是心脏病复发。”

邱南沉默的听着，眼底露出恨意。

到底是谁处心积虑，设计这么大的阴谋？

“因为我们发现及时，抢救的时候才发现死因不一般。只是，当时检查方始终不肯透露邱明先生的死因。当时我们私下主流推测是两种，慢性诱因或者下毒。”即使在小房子里，方力的声音依旧压得很低，叙述的时候，给人带来不小的紧张感。

“然后呢。”邱南钻紧拳头，屏息等待他的回答。

这是他苦苦寻找，都毫无头绪的事。时隔多年，终于要露出端倪了。

“后来我通过某种渠道，得到一份报告。邱明同志没有被下毒，周围因为保护周全，也没有慢性诱因。”方力眯了眯眼，愤愤的说，“他是应激性死亡，主要是当时某种环境导致的刺激。”

“…他是在研究室死的？”邱南立刻反应过来。

“对。指使的人我不清楚，但凶手已经有头绪了，正是那天同样在研究室的某个人。”方力汇报完，闭上嘴，等待邱南的反应。

邱南垂下视线，静默了半晌，低声说道，“谢谢，我知道了。”

“本来我不应该告诉你的，但是…”

“这对我很重要。”邱南打断他，“所以，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