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话里面的危险意味不言而喻,即便雄虫已经被他折磨得听什么都像跟外界隔了层纱,然而他话里面的寒意和杀意却还是穿透了那层“纱”直通到了雄虫的心底,凉得他一激灵,冷汗霎时便下来了。
周围的雌虫不明所以,只看见周乾明低头在那雄虫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那雄虫立刻便僵在了原地,半晌居然缓缓点了点头。
郑文不可思议地看向周乾明,他其实非常好奇周乾明到底跟那雄虫说了什么,然而他张了张嘴又想到了方才周乾明连他名字都没记住的样子,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没上去讨不自在。
直播间的那些雌虫更是直接看傻了,雌虫被家暴到上诉的事时有发生,甚至正在看直播的某些雌虫也干过,但这种行为一般都是他们撑不下去之后的精神寄托,毕竟千分之一的概率,谁也不相信会落在自己的头上。
然而就在他们谴责郑文作为雌侍非但不救助自己的雄主反而选择在大庭广众之下宣布自己申诉的事情之时,周乾明却向他们展示了另外一种道路。
弹幕反应了将近一分钟才再次爆发了出来:
“!!!周二少到底说了什么!”
“艹,雌虫离婚原来是这么好离的吗?”
“有点恍惚,话说周二少这一手算犯法吧?”
“轻伤算,不过看视频感觉不太好说....”
“不是,那雄子的血看起来都快流干了还不算轻伤吗?重伤都有了吧”
“还真不一定,只是看着吓虫罢了,我原来学医的,周二少下手的位置都很微妙,保不准把两手臂接上之后连轻伤都算不上”
事实证明最后的这条弹幕猜到了接下来事情的走向。
周乾明得到了那雄虫的点头后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手下握着那雄虫软得像根面条一样的手臂,轻轻一用力便把那根手臂接了回去。
只不过剑修的手法和医生的手法自然是没法比的,那雄虫发出了一声比卸的时候还凄惨的声音,维诺一脸惨不忍睹地转过了头。
周乾明对这股动静置若罔闻,抬手便如法炮制,将他另外的一根手臂也接了上去。
随即抬头对维诺道:“有水吗?”
维诺正扭着头不愿看面前这副“血性”的画面,闻言愣了一下后将自己的水杯递给了他。
周乾明毫不客气地接了过来,打开瓶盖后把里面剩余的半杯水都浇在了那雄虫的头上。
维诺见状吓了一跳,他来的时候接的是开水,虽然放了这么长时间没那么热了,但也不是脆弱的雄虫能够忍受的。
果不其然,那杯水刚浇在那雄虫的脸上,他便发出了像杀猪一样的叫声。
他脸上的血液被水冲刷殆尽,只留下了额头上略显可怖的伤口以及被热水烫红的肌肤。
周乾明做完这一切后慢条斯理地把杯子盖上,而后一边站起来一边把那个杯子丢给了维诺。
维诺手忙脚乱地接住了他抛过来的杯子,还没来得及抬头便听见他略带轻松地对郑文道:“我有虫养,你的钱还是留着给你自己当嫁妆吧。”
郑文听了一愣,随即下意识看向了柳暮云,只见柳暮云此时刚把脚从白枫眠的背上放下,闻言抬头看了一眼他满嘴胡话的徒弟,最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收回了眼神垂下了眼眸。
终于可以脱离苦海的巨大喜悦让郑文放松了不少,此时他才感觉世界的颜色又从黑白色变成了彩色。
如果说一只正值壮年的雌虫对周乾明这样一个无论是性格还是外貌都无可挑剔的雄虫还是救命恩人没什么想法的话,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然而这个想法刚一冒头,当郑文看到柳暮云即便是随意站着也显得极其挺拔的身姿以及他在阳光下宛如薄纱一般透明的眼睫时,他几乎是立刻就掐灭了心底那股刚刚升起来的念头。
周乾明对此一无所知,他随手关闭了直播,抬脚便向柳暮云走了过去。
柳暮云并没有和他徒弟一样给虫接手臂的意思,垂眸待周乾明走到他身边后便转身一言不发地向门口走了过去。
周乾明不明所以地跟了上去,周围的雌虫见状连忙给他们让路,此时只见身后的郑文再次鞠躬道:“...大恩不言谢,您二位以后有需要我一定......”
“不必了,”周乾明回头打断道,“好好生活就是对我们最好的报答。”
在郑文以及周围雌虫怔愣的目光下,周乾明朝他们勾起了一个笑容,随即转身追着柳暮云的背影离开了训练场。
作者有话要说:周乾明:我有富婆包养,不差你这几个钱
柳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