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我什么都不知道!”虽然高举双手扮投降状,但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磐艾元气得双眼通红,已经说不出完整的字句了,就凭本能张开一嘴不太整齐但是相当洁白的小牙牙咬下去,见血。北城痛得眉毛拧成了疙瘩,又不敢推开他的头,只能劝:“你冷静点,我已经是沐阳的人了,还敢对你做什么?”
他搬出靠山,希望磐艾元清醒一下,可惜对方软硬不吃。
“老子屁股痛,还出血了,这里除了怀州只剩你一个带把的了,不是你难道是鬼吗?”为了说话,他暂时把嘴松了,咆哮完又咬上去。
北城手痛,头更痛,这倒是符合文章设定地发疯了,可是疯得让人控制不了也不是个事。偏偏怀州还不管,抱着胳膊靠在门上看好戏,而且还摆出一脸你敢不好好应付我绝对比咬人的这家伙更凶残更要你好看的表情。
“这不公平,你为什么不怀疑你的老朋友啊。”好不容易把人拉开,北城捂住冒血珠子的手腕欲哭无泪:“他喜欢你,一直对你毛手毛脚的,昨天还把你灌醉了,怎么说都是他的嫌疑比较大。”
“州州不是那种人!”斩钉截铁的回答。
“好了好了,大清早闹得鸡飞狗跳的像话吗。”不知是不是看不下去了,怀州慢条斯理走出来劝架:“元元乖,咱又不是属狗的,别把他吓死了,把牙齿松松。”
说着一把搂住磐艾元,冲北城使了眼色还不快跑的颜色。
北城会意,也不敢想以后会发生什么,一头扎进车里,呼啸而去。
从这里到怀州居住的地方需要14个小时,他是坐飞机来的,倒是快,但没有证件在身的人无法使用那么方便的交通工具,只能硬着头皮开了整整一天的车。到夜里,疲惫不堪的他才进入市区,饭也来不及吃,赶紧安顿下来再说。
曲作家的公寓位于市中心的高级社区,顶层,采光极好,两户打通的复式楼少说也有五六百平米。除了卧室客厅书房之外,还有配备了工作用的琴房和录音室,房间内的每一样摆设都有强烈的个人风格,彰显着主人的品位。他花了一点时间来熟悉环境,然后到楼下的便利商店买洗漱用品,睡衣和能填饱肚子的东西。
等吃饱喝足,洗了个热水澡,再爬上床,已经是凌晨两点了。糟糕的是此刻的他睡意全无,完全处在得罪了变态的恐惧之中,不知会被怎么报复。
北城惴惴不安,越想心里越不踏实,开始给沐阳打电话,也不管时差或者对方是否在忙。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开始依赖这个过分温柔的男人,这不是好兆头,他心里很清楚,却戒不掉,也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找他。一年多的独自逃亡,日日夜夜的恐惧让他精神几度崩溃,即使咬牙硬撑,熬到现在也十分疲惫了,内心深处自然是希望有个人能陪在身边,照顾他,保护他,给他温暖。
所以,他需要沐阳,需要那点看上去极不真实的关怀!
电话响了很久,终于接通了,男人含糊的,不太清醒的声音表明他刚从熟睡中转醒的。很多人都有起床气,然而这个人似乎无论何时都不会气愤,他只是轻言细语地问:“怎么了,这是怀州家的电话吧,这么晚打过来是不是出事了?”
“磐艾元绝对会杀了我!”这是他的开场白。
深夜而来的急促的求助电话,本以为是多严重的事,没想到听完全部经过才知道是场乱糟糟的闹剧,而且好笑得很:“关于这件事,大可放心,我觉得磐艾元知道真凶是谁,可是碍于面子没法跟那个人撕破脸才会拿你做戏。好了,是非曲直他还是知道的,不会真的把你怎么样。他人是怪了点,但不坏。”
“是吗,可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北城细细回忆早上的事,不大像开玩笑或者胡闹,他是真的很愤怒,快要气得跳脚的程度:“而且……怀州好像把他弄伤了,可能还挺严重。”
“就这?”对老同学的事,沐阳似乎放心得很:“我多愁善感杞人忧天胸怀万里的宝贝哎,没事的,肛裂死不了人,擦点马应龙就好了。”
“胸怀万里用在这里合适吗!”不想去接痔疮膏的话题,而且作家的职业病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