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艺术家忽然闹脾气不肯走,沐明哲只好留下来陪他,让沐阳他们先回城。眼尖的北城发现某人脖子上有几个新鲜的吻痕,一个挨着一个,红艳艳的很刺眼,都吸到破皮了。于是激动得跟发现新大陆一样,上车就向自家男人通风报信:“还说他们没一腿,我看你叔叔早把磐艾元吃得渣都不剩了。”
“怎么可能。”沐阳不信。
“切,我的观察力无人能及。”这两个人绝对有不能说的秘密,而且电波强烈,看来都不用他撮合了。
回城,沐阳把恋人送回家,换了身衣服便赶去工作,北城百无聊赖,坐了一会去了怀州那。因为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渐渐跟曲作家疏远了,好几次聚会都没叫他,反正闲得无聊,干脆去刺激刺激这个人渣。如果没有他,磐艾元不会吃这么多苦,就算是个局外人,听了如此悲惨的遭遇也会生出许多同情,何况他们已经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更是咽不下这口气。
在梦中,珍珍请求他照顾沐阳和笨蛋哥哥,沐阳他当然能顾好,但设计师要怎么办?
磐艾元倒是死心塌地爱怀州,可惜怀州是个自私的人,不见得那么爱他。这是个无解循环,只要他继续喜欢他,就只能永无止境地痛苦下去。越想越气,北城忽然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开车杀进一家成人用·品店,买了一提包道具直奔高级小区。
“元元呢,怎么没一起来。”因为磐艾元这段时间住在沐叔那,怀州就是想去找也没这个胆,算起来两人有半个月没见面了。所以他一见北城,首先问的不是他恢复得怎么样,而是眼巴巴地看走廊,问设计师为什么没有一同前来:“他最近怎么样,过得好不好,是不是又开始吸毒了。你得劝劝,老抽那玩意对身体不好,这家伙就是不会照顾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感冒……”
“好得很,能吃能睡,还长胖了。”根本不把自己当外人,北城进屋泡了咖啡,端着一碟点心去客厅,把脚搭在茶几上:“倒是你,怎么憔悴成这样。要是寂寞了,我去挑几个人来陪你,州州大美人。”
“别奚落我了,我知道你们怎么看我。”怀州倒是有自知之明,但他依然选择中立甚至是偏向李仁德的位置:“你要是来看戏,可以走了。”
“还以为你想知道某人的近况,特意来通知一声,原来不在意,那我这就走了。”假装收拾东西,故意嘘长叹短,无意间透露了磐艾元哭过的事,成功让曲作家拦住他的去路:“元元怎么了,是不是沐明哲那个混蛋又拿他当试验品,欺负他。”
“说欺负也行,不过不是你想的那种。”北城抱起胳膊,眼里露出和外表不相称的狡黠的光芒。他凑到曲作家耳边,用缓慢的,充满挑衅的语气一字一句吐出接下来的句子:“这种欺负他可喜欢了,昨天在隔壁房间叫了一晚上,嗓子都哑了。啧啧啧,早上见他的时候,腰软得爬都爬不起来,身上全是草莓,看上去简直是舒服过头进入半昏迷状态一样。沐叔叔也真不简单,年纪一大把了还这么神勇。”
想用激将法刺激他,谁知怀州不上当,冷笑一声:“哄谁呢,元元那个地方可不是原装的,重造的器官没有快·感,怎么可能舒服。”
“原来你知道他不舒服啊,那为什么几次三番把人灌醉了强上?你不知道他会痛,会难过,会哭吗?”见不得那种嘴脸,北城大怒,猛地一拳砸向怀州的腹部。
他不是打架的料,不过好歹被杀了这么多次,反抗也反抗出经验了。虽然干不过练家子,教训下手无缚鸡之力的曲作家还是没问题。没什么套路的攻击,力量却很惊人,膝盖手肘一起上,刻意专门避开脸暴打前胸和腹部。等北城一通拳脚发·泄够了,才把蜷在地上动惮不得的怀州拖起来,扔在客厅中央铺着的华丽波斯地毯上。
“你会后悔的!”曲作家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换来狠狠的一脚。
“不知道是谁要后悔。”从提包里取出小指粗细的麻绳,把已经没力气挣扎的人捆了个结实。
性·虐北城写过,但亲手实施是初次,捆人的手法也没什么技术含量,只是简单地限制人身自由,不过衣衫不整的美男被反绑的画面还是很劲爆。欣赏了一下自己的作品,他取出两台摄像机,从左右两边架好角度,再拿出各种奇形怪状的sm道具,摆出邪恶反派的嘴脸:“看见了没,全新的,都是好东西,专门给你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