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
是他思考的时间太长了吗?金丝雀好像已经被刺激到神志不清了。
谢凌弱弱地开口:“我说他……”
“疼!”
谢凌:……
谢少爷有些茫然,怎么感觉好像哪里怪怪的?
但病人总是有特权的。
“我不说就是了。”他嘀咕一声,
知道金丝雀头疼是因为外部刺激,谢凌就放心了。医生之前说只要不是内里病情突然恶化就没什么大事,适当的刺激也有益于病人病情。
具体原理他不懂,估计就和多喝热水差不多吧。
房间很黑,男人炙热的吐息落在他的脖颈,似乎成为他唯一能感知到的东西,他感觉有些痒,下意识扬了扬脖颈。
在黑暗中待久的傅铭城已经适应了黑暗,他眼底溢出一丝痴迷,视线牢牢固定谢凌的脖颈上。
他的小王子天生矜贵,处处都好看的不像话,每一处都像长在他心窝里,让他根本舍不得放手。傅铭城的视线流连在谢凌的颈侧,他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忽然靠得更近,“凌凌这里有颗小痣。”
谢凌没听清傅铭城说什么,他刚想问清楚,却在下一刻感受后颈被什么温软的东西碰了一下,随后一股陌生的战栗感猝不及防地从后颈冲向尾椎,他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回神后谢凌猛地从傅铭城怀抱中挣脱,他捂着后颈,在黑暗中显出几分无措。
谢少爷从不知道自己的脖子居然是敏感地带,他用力揉了揉后颈,才将脖颈那突兀异样的感觉揉走。
“凌凌。”
“我、咳,我开个灯,你先去床上坐着。”谢凌难得有些不自在。
傅铭城眸光轻闪,乖乖点头,等谢凌转身时伸出舌尖舔了舔下唇,黑眸中满是跃跃欲试。
将灯打开后谢凌悄悄松了一口气,他转头看见傅铭城已经坐在床上,神情温顺,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他走到傅铭城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后者,眼中似有疑虑。
看起来好好的,也不像疼的不行啊……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将谢凌的思绪打断,他拿出手机,发现是有人对他发起了语音通话,而发起请求者是安谨。
谢凌皱眉拒绝安谨的语音申请,重新望向傅铭城。
后者正用用手指抵着太阳穴,眉头紧蹙,额角布满细汗,见谢凌终于看他了,才倔强地出声:“凌凌……”
“在呢,没走。”谢凌抓了抓头发,直接坐在傅铭城身边,他抬手摸了摸后者的额头,“是不是发烧了?”
傅铭城摇头,顺势抱住谢凌,“只是头疼。”
谢凌拍了拍傅铭城,一脸正色,“不许撒娇。”
他想起刚刚的场景,又补了一句:“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随便碰我!”
一想到脖颈异样的感受他就浑身不舒服。谢凌把脖子都搓红了,还是感觉脖子上怪怪的。
金丝雀需要被管束,不能再这么放肆了!
手机铃声又一次响起,谢凌皱着眉头挂断,然后安谨迅速发来下一个请求,谢凌想拉黑这个人,然而手速却比不上安谨。
他忍无可忍接通通话,对面的安谨像是已经知道谢凌在爆发边缘,语速飞快:“凌凌我下个月初有演唱会!你要不要来看啊!我给你留了两张前排的位置,你可以和傅铭城一起来!我这儿还有两个时间段的串场嘉宾,你不是要搞女团吗,我给她们留个位置怎么样!哦对了,我今天在彩排,刚录了个小视频,你看看吧!凌凌拜拜!”
他先一步挂断通讯,搞得像谢凌欺负他一样。
谢少爷本想直接拉黑,却还保有理智,十二团队如果能在未正式出道前上安谨的演唱会,对后续的发展很有帮助。
安谨在唱跳圈的名气热度地位,可比温子然高太多了。
谢凌犹豫两下点开了安谨发来的视频。
视频中,巨大的舞台上只有安谨一个人,安谨扶了扶麦克风,比了个OK的手势,下一刻音乐炸裂般响起,无数灯光打在安谨身上,而他则随着音乐肆意舞动着,每一个动作都是恰到好处的动感,光影、律动,爆炸得舞台效果——舞台上的安谨,轻易就能引起无数尖叫。
谢凌回了两个字:【很好。】
傅铭城在一旁也看见了视频,光影之下,他脑中缺猛然浮现出一幅画面——
马路对面,十七八岁的谢凌,穿着宽大的校服满脸温柔地拉着比他矮小一些的安谨,安谨在过马路时忽然偏头说了什么。
路上的车很多,几乎要遮住谢凌的脸,可傅铭城还是轻易读出安谨说了什么,那是他无数日夜都想对谢凌说的话,现在却被别人抢先了。
——谢凌,我好喜欢你啊。